「只愿伊人笑」

第 143 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神都异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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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若星不负所望,以超凡的武艺、机敏的头脑,秘密潜入北池国境,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周子数的妻女从牢中解救出来,快马加鞭的奔往边境,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过了国境进了百草城,她们就算彻底安全了。

北池国主君槐勃然大怒,派出大队人马追捕南宫若星等人,且战且逃过程中南宫若星还是受了伤,纵然她功夫卓绝,可面对铺天盖地的敌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过了北池边塞城,南宫若星放弃了乡壤小道,带着扮成自己妻女的商人明光正大地上了官道。此时,北池全国戒备,处处都可遇官军盘查。

好在她的乔装术高超,愣是没让官军发觉,可身上的伤逐渐红肿,她挺着腰腹、胳膊上传来的伤痛,咬着发白的柔唇,不断催促已经气力透支的周妻。

“我实在走不动了,南宫姑娘求你带着宁儿逃吧。”周妻将发上簪子交拖在南宫若星手中,急切道。

周妻本就体弱多病,经过数日牢狱,又受了刑,此时已是弱不禁风。南宫若星瞥见身旁含着泪花的周珞宁,早已冰冷的心中竟然泛出不忍,喝道:“想要让她活,自己负责。自古女子本柔弱,可不要拿着当借口。如果你不打算逃命,我会将你们二人留在这。”

周珞宁过了双七的舞勺年华,虽清瘦但却出落的亭亭玉立,哽咽怯懦道:“姐姐,你走吧。我要和母亲在一起。”

南宫若星甩了几下剑,瞥见远处跑过来一队官兵,不忿道:“真是一对死脑筋,算了!既然应了某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安全带出北池。”

情急之下,南宫若星嘱咐她们向着南边跑,她来断后,再有一个昼夜,便能出了边境。

望着搀扶之下,向南逃去的母女,南宫若星扯下袖子,顿时雪白纤臂显露,她将那条袖子按在腰间一处伤口上系好。

片刻,那队官兵持着长矛冲了过来,他们显然已经看穿乔装之下的三人。

威风凛凛的横于路中,她负手立剑,惊世的容颜淡然流露出一抹浅笑。

李元容养好了刀伤,踱着步,心中揣揣不安。徐若锦看出她的心思,端着红扑扑的小脸问道:“姐姐为何魂不守舍的?”

“没事!”李元容随口应付一句。南宫若星已离四日,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定是北池事发。如是她一人,到不担心,可还要照顾周子数的妻女,可就……

叹息之间,她很后悔,暗啐自己实在糊涂,怎会让南宫若星一人前去。

花香飘过,杂着一丝香息,李元容知道是义挽妆进来了。转身问道:“你有何事?”星眸下扫,发现义挽妆手中拿着的酒壶,道:“想喝酒出去喝。”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看你一整天心绪不定、神色恍惚,本想着安慰安慰你,真是不知好歹。”义挽妆开口便不离留情面,直言不讳。

李元容冷着俊脸,薄唇开启道:“在敢出言不逊,就滚出岭州。”

徐若锦本想着劝解,可惊奇的发现,那个自以为是的公主殿下,竟然没有发怒反驳,反而将酒放在桌上,静静的转身离去了。

李元容见那单薄且窈窕的身影,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姐,你太过分了!”徐若锦抱不平的说道。

李元容轻声道:“锦儿,你也退下吧,让本王静静。”

徐若锦叹气摇头的离去。思索半晌,李元容觉得对义挽妆有些不当,随手拿去酒壶去找义挽妆。

门外,李元容透着窗影,看到义挽妆托腮撑在桌上愣神发呆。踌躇之下,还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进屋后,李元容清咳几声,引得义挽妆回神,惊呼道:“李元容你干什么?我都回房了,你还要追过来羞辱我?我是没地方可以去,可不代表离开你我活不下去……”

激动的话语间,李元容三步并成两步,一把揽过她的腰,深情的吻下去,感受着拳头轻轻捶打着她的后背,可李元容全然不顾,唇上不住的用力。

一刻钟,李元容松开满脸通红的义挽妆,微声道:“是本王言重了,原谅本王好不好?”

秀美的眼睛紧盯着眼前柔情似水的女人,义挽妆心的闷气早就散在九霄云外,正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

李元容勾起迷人的微笑,抚摸着她的脸,瞳中饱含情意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恩?”

“我曾对你说过,你我初遇即知己,实则是本王爱慕你。”李元容低低情语,让义挽妆手足无措。

“或者可以说,你的容颜秀姿让本王魂牵梦绕。”李元容继续说着情话。

义挽妆相似入了迷般,就那么痴痴的陷入了一个女人的浓情蜜意的情海之中,无法自拔。

刹那间,李元容关好门窗,轻轻抱起愣在原地的义挽妆,伴着黄昏之晖,两人床榻上一阵翻云覆雨。

再次撩起床幔时,已是辰时,窗外黑幕降临,义挽妆手搭在李元容胸膛上,问道:“咱们这算什么?”

李元容靠着软枕,望着床梁,道:“如果你愿意,就算夫妻。”

“胡说,你我都是女子。如果让人知道,我是无所谓,可你会招人话柄,那时世间风言风语,你能受得了?”义挽妆低声问道。

“你且不怕,本王会在乎吗?本王只想要你一句话,愿意吗?”李元容追问道。

四目相对,义挽妆迅速躲开眼神,失望笑道:“如今木已成舟,你不必问我愿不愿意。如果非要让我说,我不愿意。因为我是荒决人,我对于你只能算是拖累。就算大安坊间没有流言蜚语,可你们的大安朝廷,不放过你的。”

李元容颌首,顿了一会道:“是啊!人哪有一帆风顺,可如果为了佳人,又有何不可呢?”

“你……真是块榆木疙瘩!”义挽妆娇嗔满面,微声回应。之后再次把脸贴到那具温热之上。

神都斑斓城,神秘人悠闲的街上欣赏着上京夜景。

不时发出感叹,属下从旁问道:“主子,何事让您这么高兴?”

“一别十五年,我好像都要放弃了。可能是老天见我命运多舛可怜我,所以让我活得不错,还有机会回到这里。”神秘人语气揶揄,更似自嘲。

“主子此刻心情属下明白,正因如此,我们这些人才愿意跟着主子左右。”白面男子说道。

“这不是回来吗?既然回来,那我就要取回那份属于我的东西。”神秘人笑道。

在远处,出宫办事的徐通直,隐约间觉得那个紫袍男人容颜有些熟悉,甚至有些吃惊。他连忙唤着身边的小太监,即刻回宫。

长信宫,仪元殿内,李瑞渊拍着黄案,道:“绝不可能,你这奴才切莫胡说。”

“回万岁,老奴跟了先帝数十年,怎会认不出先帝长子的容貌,虽然先帝宣称大皇子李星泽因病而逝,可老奴总觉得那个人……”徐通直也觉得有些荒唐。

“大哥病逝,朕与瑞王都在场。且不说大哥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父皇又怎会无原无故的说自己的儿子病死了呢?再说如果是大哥,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又为何离别十五年再回来?”李瑞渊身着充满威仪的黑金龙袍站在窗前言道。

“老奴同样费解,不过真的太像了。简直……简真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徐通直心有余悸的回应道。

李瑞渊掌着窗木,陷入沉思,猛然开口道:“不管真假虚实,你速派人秘密调查此事,就连瑞王也不要透露,否则朕取了你的老命。另外,苏正妃伤情如何了?”

“老奴领旨!据老奴所知,瑞王妃伤及内腹,恐怕一时间很难恢复。”徐通直躬着身子道。

“凶手调查怎么样了?”

“据千巡卫回报,有些眉目了!”徐通直毕恭毕敬的回道。

顿时空气骤降,李瑞渊冷眸而对,道:“这么说,凶手还没抓到?”

徐通直马上跪在地下,道:“万岁爷,千巡卫称这伙人仿佛凭空出现,踪迹难觅,上次行刺失败后,便销声匿迹了!”

“起来吧,朕也未怪罪于你。你记住,抓凶手固然重要。可那个人……兹事体大啊,你懂吧。”李瑞渊幽幽说道。

徐通直额头之上渗出冷汗,连忙作揖道:“老奴遵旨,这就去办。”

李瑞渊独立在书房,望着当空明月,微声自语道:“如果真的是你,那这么多年你再回神都,欲意何为?不过,朕始终相信十五年前大哥你已登极乐……”

南宫若星连翻几次突围,身上又多了几道新伤,对方人数众多,一己之力要想脱身,可以说易如反掌。可是想着那对母女,她只能尽可能拖延,为她们逃离争取时间。

抹了眼前最后一人的脖子,南宫若星按着小腹,冷眸扫着前方如小山似的尸体,她不敢耽搁,连忙向南奔去。

北池边城有个小村,南宫若星强忍着那股眩晕感,在村里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城东的破庙。

望着这残破不堪的红色土庙,推着吱嘎作响的破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布满尘土蛛网的土地公神像。

周妻和女儿紧紧抱成一团,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借着月光才看清楚是救命恩人。

南宫若星见两人无事,松了口气,突然血气翻涌,吐了一口鲜血,用剑撑着单膝跪地,周妻见状急忙扶住她。

村里人纯善,觉得这是对恩爱夫妻,给她们送回清水和一篮馒头。

南宫若星警惕的抢过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她要为她们试毒。半晌无事,方才将馒头递给周妻,又拿起一个送到周珞宁面前。

惊魂未定的周珞宁,自幼胆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为此周子数还曾埋怨她怎么不是个男儿身。如果是男子便可随他习武、将来好报救国家。嘴上这般说,周子数仍旧视她为掌上明珠。

颤颤巍巍接过白面馒头,望着浑身血污都难挡美艳的南宫若星,心里默默浮出崇拜。

南宫若星见她吃下馒头,嘴角挑起,一抹倾世笑容,使周珞宁望而入神,心里不住呐喊‘仙女!这位姐姐就是位仙女。我长大一定要向仙子姐姐学好武艺,那样才能保护父亲和母亲……’

临近冰马星江,夜里掠过的风带着凉意,本就失血过多的南宫若星,靠着木柱,时而有些哆嗦。

周珞宁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不顾南宫若星愿意与否,壮着胆子强行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为她取暖。

南宫若星本想推开这个烦人精,可这股暖意,还是放下成见,安静的斜身躺在她怀里,视线飘向破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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