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伊人笑」

第 150 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高手对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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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荒、孤凉、君子、照夕山。这算是李元容对太岁本名的一番见解,过往幕幕如走马灯在她脑海中闪过。

叶子枫那一记掌风,伤累她的内腹,使其动弹不得。她暗中运着内劲,徒劳无功,说话间李家两兄弟,紧了紧护腕满脸下流模样凑上前来。

远处葱郁的灌木后,立着一对男女,听着偶尔飘过的几声浪声yin语,满面的厌恶。

“归根究底,你还是舍不得她。”肩抗九环大刀的壮汉道。

傅云知轻柔的拖着裙袖,道:“呵!想一个人亦是肝肠寸断,况且要忘却曾经心爱之人,谈何容易。兄长,在帮小妹一回吧,救那个女人。”

壮汉套着软甲罗衣,一头细辫,反倒显得孔武有力、苍劲非凡,这正是三仙之一的笔中仙段斩,他本意想携傅云知离开这伤心地。日后,再找他叶子枫好好算算这笔账,不料傅云知这个痴情的丫头举棋不定,优柔难断,死活不肯离开这北域之地。

说来也巧,他偶然间听闻束州有处好山水,几番兜转,竟又回到这岭州地界,还撞见这等龌龊之事。

“你识得她?”段斩沉重问道。

傅云知微微颌首、接着又猛然摇头,陷入沉思,叹息道:“她叫太岁是……是那人的贴身护卫,她们出生入死,早视彼此为知己。如果太岁遇险身亡,她该会有多伤心呐。所以,小妹求兄长,出手相救。”

段斩粗气一叹,冷着俊眸,眉尖挑起,不耐烦提着环刀,揉着肩膀豪迈的走向前方。

李子武察觉异样,道:“来者何人?”

李子闲拉过他,贴耳小声道:“这人看样子不是个善茬,咱们兄弟二人可要谨慎些。”

“我们兄弟二人乃叶老先生亲传弟子,不知尊驾有何指教?”李子闲特意报出叶子枫的名号。

段斩豪爽大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叶老鬼的徒弟,告诉你们这个女人我要带走,看在你叶老鬼的面上,今日我饶你们一命,快滚吧。”

李子武□□熏心,到手的美人,怎好轻易放过,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坏了诛安会大事,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到滚,那便是阁下应该做的吧。”

段斩刚毅的面上浮出暗笑,喝道:“找死!”

大刀铁环,被他舞得叮当震响,劈头而下,李子武大惊之下,举刀抵挡,两刃相触,李子武方觉这男人力道犹如举鼎拔山之势,让他无法招架。

不料段斩单臂运气,李子闲打算出手相助,看到兄弟子武已被压制,双膝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段斩暗诧‘逐鹿刀·苍生’,长刀应声而断,重刀将李子武一分为二,场景极其血腥骇人。

李子闲大惊,落荒而逃,傅云知露面道:“不杀了他吗?”

“留着他回去给叶老鬼报信吧,让叶老鬼知道,我一直盯着他呢。”段斩沉重道。

太岁眼见变数,在傅云知出现的刹那,神色冷峻,一字一顿道:“傅云知!”

“好久不见啊君夕姐!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何况现在我也没能力救你!往事如云烟,对于星月之死,我不想狡辩开脱,不过我也受到应有的惩罚。”傅云知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向她解释。

段斩见状扔给太岁一颗药丸,解下腰间酒袋,洒脱的灌了口烈酒,道:“这是三花归息丸,对治伤有奇效。”

太岁冷哼,道:“你觉得我会信你们?”

“我段斩不屑骗一个垂死之人。”他故意咬重了垂死二字,仿佛有意嘲讽。

太岁深知三仙之首的段斩,行事虽怪,却在江湖上有着大侠之名,心一横,便将药丸吞了下去,她道:“多谢了!不过傅云知,你我之仇,终有一日是要了的。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惩罚,不过只要有机会,我必助瑞王除了你们诛安会。”

“又与我何干?诛安会已入他人之手,我也武功尽失,所以诛安会成落与我再无任何瓜葛。只是以后你想杀我,那便很简单。在说一遍,我不是为了救你。”傅云知语气幽婉道。

“什么?”太岁知道傅云知这妖女诡计多端,所言不敢轻信。

傅云知近身拉起倒地的太岁,道:“动手吗?如果不动手,那咱们就此别过。”

太岁并非知恩不报之人,凛然道:“今日你救了我,我不会杀你。有朝一日,天涯海角,我会找到你的,告辞。”

牵起马,纵身一跃,扬鞭而去。

段斩晃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道:“傻妹子,走吧。”

傅云知望着岭州方向,依依不舍的目光,声音中透着无限凉薄。

义挽妆半路仗义出手杀了几名强盗,获救的书生舍银谢恩。她这有了银财来到束州墨中府,怎料入城不到半个时辰,竟被人算计,下了药给锁到了大牢。

慕召珧在义挽妆入城之际,便收到出声。属下回报,称有个荒决口音、长相异域美艳的女子悄然入了城,形迹十分可疑。慕召珧唯恐她是敌国探子,不敢掉以轻心,宁抓错,不放过。

墨中府大牢,义挽妆轻触那冰凉的铁栏杆,笑想‘她当真与这大牢有缘。’

慕召珧身披赤甲红靴,腰系软鞭,手握长剑,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义挽妆面前。

“姑娘可是荒决国人?”慕召珧问道。

“明知故问!不过你真卑鄙,竟行这下三滥的招数。”义挽妆轻蔑的说道。

慕召珧眼神灼灼,满不在意笑道:“姑娘武艺非凡,不用点招数,怎能轻易拿下你。姑娘身中蒙药,竟还能与我大哥、三妹走下十几回合,着实让人佩服!”

“哼,抓我是何原由?”

慕召珧身旁的清瘦男子指着义挽妆道:“你这细作,如此大言不惭,慕大人问你话,你就如实招来,如果有所隐瞒,别怪本官心狠。”

义挽妆无力的反复握着拳头,靠着墙,道:“我见你是没吃够苦头吧。”

慕召珧转望身旁人,见他面上几处淤青,鼻头红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被此人偷袭所致!慕大人,以下官多年挨打的经验,这婆娘是个荒决高手,绝非善类,不如咱们用刑吧。”说罢吃痛的揉着发酸的鼻尖。

慕召珧并非心狠,可要让这嘴硬之人开口,这顿刑罚看来她是逃不掉了。

见她点头,那男子阴笑道:“好咧,大人请放心,今夜下官一定给你问出来。”

慕召珧欲言又止,负剑离开,不由回望那一脸淡然的女人,心中却浮出李元容的面孔。

嘶啦声过后,义挽妆再次昏了过去。

清瘦男子满脸得意,命官兵将人泼醒。他是墨中府六品府丞,名叫赵千,在当地百姓眼中,为人还算公允,颇受百姓爱戴。只不过他为人疾恶如仇,对通敌卖国、犯上作乱、打家劫舍之辈,从不手软,一惯施重刑为之,折磨至死。

此时他手里持着发红刺眼的三角烙铁,又一次贴上了义挽妆嫩滑的小腹,嘶嘶声,那发焦的肌肤冒出白烟,囚衣也烫出几个边缘不齐的破洞,义挽妆忍着噬肉之痛,嘴唇咬出了血,疼晕过去。

整间刑房,充斥一丝肉香,其他官役对这位赵大人的手段,算是见怪不怪,只是今日他们却也不忍,毕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赵大人,夜深了,卑职建议明日再审如何?”一旁官役抱拳劝说道。

赵千挑着眉,反问道:“如果这贱人真是敌国细作,由于我等不察,坏了军国大事,那我要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瑞王殿下、平西王爷交代,如何向这墨中二十余万百姓交代。来啊,将贱人泼醒,本官有话问她。”

一盆深井冷水将义挽妆一滴没拉泼在她身上,被这冷水激得不停哆嗦,只见她嘴唇发白,原本光亮的秀发顺着水流紧紧贴在脸颊上,一双秀目仍不失光彩。

她如绵诱人的唇角微微扬起,道:“来啊,怎么停了!”

“贱人莫要得意,你落到此处,本官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不过本官现在有一事问你,如能说实话,可免刑苦啊。”赵千身着合身官衣,指着她激声问道。

“说来听听!”义挽妆淡淡笑道,与满身血迹格格不入。

“你们有多少人潜进来了?说!”赵千一声恫吓。

“哈哈哈……”义挽妆边咳边笑。

“你这不知死的东西,为了抓你本官中了你的计,弄得满脸是伤。眼下,本官会加倍奉还的。”赵千将烙铁插入碳盆中,拿起一只铁夹,示意官役抓起她的手。

夜空中,掠过数只飞鸟,顿然被声声凄厉惨叫,惊得四散。

李元容在梦中,总能梦见小时候与大哥李星泽偷偷溜出宫玩耍的场景。可美梦过半,便是恶梦,她一脚踏空,堕入无尽深渊。

南宫若星在城中暗探转了一个下午,发现了几处诛安会的落脚点。因心中担忧李元容,便早早归来,此时与徐若锦守在床边。

方才见李元容的睫毛微动,她不由得脸贴近观察,怎料李元容猛然惊醒起身,两人额头撞个正着,南宫若星按着发红的额头,喝道:“你想杀我吗?”

李元容面色难看,白皙的额际也出现一样的红团,道:“若星,你练了铁头功了?”

徐若锦的口水贴着锦被,揉着发涩的双眼,道:“你们干嘛?深更半夜的……”突然她见到李元容已醒,顿时喜极而泣,扑在她怀中,道:“王爷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妾身了。”

南宫若星见这撒娇的小丫头,不由于打了个激灵,道:“要腻歪就单独找地方,你个死丫头,还不去准备参汤。”

“若星,那对母女有消息吗?”李元容连问道。

“恩,在城中一家客栈藏着呢,楼无眠在那边守着。”南宫若星几乎咬着说出口的。

“那便好了,省去很多麻烦。”李元容轻轻叹口气道。

“可你中意的那个义挽妆却毫无消息!那个救回来的司马云七也要死要活的,你看看你作下的孽啊!”南宫若星道。

李元容起身轻轻摸过她发红的额头,南宫若星有意闪躲,却被李元容素手拉过,滑若凝脂的触感让南宫若星无法抗拒,任凭她吹着气、抚摸着。

“疼吗?”李元容关切问道。

“头生得跟铁捶一样,疼呐,怎会不疼!”南宫若星轻喝道。

徐若锦左右瞧望,眼前两人打情骂俏,让她撑着腮,细细的欣赏着,露出一面花痴相。

半晌,南宫若星点了徐若锦侧脸一下,嗔道:“还看。”

徐若锦吐了舌尖,连忙跑到门口,道:“我去准备参汤,可不敢打扰二位风花雪月!”

“你个死丫头……”南宫若星瞧着一溜烟逃跑的徐若锦,不免莞尔一笑。

李元容称赞道:“师妹,你好美!”

南宫若星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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