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丫头。”黎明的话一开腔就含着责备。

墨同瞪圆了眼不发一语，她还不能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丫头，在听吗？”久久得不到回复，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嗓音。

“在…我在。”墨同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

“最近可有按时睡觉？”黎明像个尽职尽责的监护人盘问墨同。

“有啊。”墨同回答得心不在焉，不等黎明开口她率先埋怨起来，“为什么这么久才想起我？你说过要抽查我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对不起，丫头。”面对墨同的质问，黎明深感歉意道。

“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是因为忙吗？”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沉默。

“算了，你就是太忙了所以才无暇接我的电话，一定是这样的。”墨同深怕他撂下电话走人。她历来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

电话那头的黎明似深叹一声。

“丫头，我喜欢你。”黎明毫无预兆的开口，墨同一怔，她还来不及开怀就听他语气漠然道，“但是似乎一开始我就没有喜欢你的权利。”

“有没有权利不是你说了算。”

她赶忙道：“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救我的那一刻你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现在你又不负责任地说你没有权利爱我，你置我于何地。若知如此，你当初还不如不要救我。”

墨同把这么久积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部倾吐出来，这些话全是她早就想好要对黎明说的。她在脑海里一遍遍预演过的话如尝说出了口。这一口浊气积压太久，也折磨了她太久，今天得以如愿申诉出来。

黎明一番沉默后，深思熟虑道：“丫头，恐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不在乎。我…”墨同不是个矜持的人，可是要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对她来说相当让人难为情的话，她扭捏起来，迟疑了一会才鼓起勇气道：“我爱你，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我不在乎你能给我什么？我只想喜欢你。”

黎明动容，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对方很有可能做了个一时冲动的决定，“丫头，你的爱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你只是要报答那份救命之恩罢了。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

“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什么是爱。”墨同气恼地反驳道。

“你难道就不怕外界对我的传言吗？”

“你是卟啉症患者对吗？”墨同说出心中的疑问，“那个所谓的吸血鬼传言根本就是道听途说。唯一能解释你怕光又吸血的原因，就只有卟啉症患者能解释。卟啉症患者就是那传说中的吸血鬼病对吗？而真正的吸血鬼根本就不存在。”

“看来我也没必要多做解释了。”黎明不加以否认。

墨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卟啉症是可治的不是吗？”墨同继续道：“而且即便白天不能见面，那晚上也不行吗？晴天不行，阴天呢？雨天呢？太阳底下不行，室内总可以吧。说白了，你就是不愿意见我罢了。”墨同越说越委屈。

“我不能给你太大的希望。我给不了你婚姻，甚至我不能跟你生儿育女，你懂吗？”黎明黯然伤神道。

“不能生儿育女吗？”墨同不解，卟啉症患者还有这类隐疾不成。墨同回想着那张海报的内容，海报曾介绍该病为一种遗传病，黎明定是惧怕他们的孩子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所以才那样说的吧，她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