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尔辞支支吾吾得说不出来。

他分明记得，慕易检查的时候详细说过，胸口是脉麟所伤。

可后来大家散去之后，师尊和小七又回来看过？

陶小七继续逼问道：“二师兄，你答不出来，是因为凶手根本不是你，你只是看了胸前伤口进行猜测而已。”

宋尔辞急切得抓着她：“小七……”

姜经年面色沉了下来：“尔辞，既然凶手不是你，你为何要隐瞒？是不是想帮谁？”

陶小七回身看向宋尔辞。

“二师兄……”陶小七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以为，五师兄是我杀的？”

昨夜问话，只有她是什么都回答不出。

为什么害怕黎宁五，为什么脉麟会在黎宁五手上，又为什么和他分道扬镳。

陶小七含糊其辞，甚至一提到黎宁五，她就感觉浑身冒冷汗。

大师兄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了，二师兄……

陶小七见他不答，又换了个问题。

她带着颤抖的声音：“二师兄，五师兄对我做的那些事，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宋尔辞看向陶小七，眼神在她脸上流转。

“小七，是二师兄没保护好你……”

她不知道，她为了杀妖兽，在古川林里和宋尔辞待了两日，宋尔辞动弹不得的时候，听到了她的梦话。

对黎宁五的恐惧害怕。

他猜想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梦话而已，他没有确认。

只有问起陶小七，看到她的表情，才确认了那件事。

取个头发算什么。

若是小七想杀了他，自己也会帮她出手。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黎宁五就死了。

陶小七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他不敢冒险。

万一真的是她？

万一她真的去受刑？

陶小七深吸了口气，转身拜向姜经年：“是因为五师兄和弟子之间有恩怨，所以二师兄以为是弟子杀的，想替弟子顶罪。”

姜经年显然不是好忽悠的，反问道：“哦？可刚才尔辞说起发现尸体的时候，说你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你说不是你杀的，连尔辞都不知道黎宁五身上还有其它伤口，你又怎么会知道？”

“因为，什么致命伤，是弟子瞎编的，五师兄的致命伤就在胸口，这是大师兄说的。”

宋尔辞：……

被摆了一道。

她胡说也就算了，顾玄笙竟也……

姜经年有些惊讶得看向顾玄笙，顾玄笙也只是淡淡得开口：“既然要真相，就不用太在意怎么出来的。”

话是没错，但他怎么都不太敢相信，顾玄笙竟然会配合自己的弟子说谎，炸另一个弟子。

但是案子还没断，姜经年回过头来，继续问道陶小七：“陶七，你跟黎宁五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你二师兄以为，杀人凶手就是你，并且为你顶罪？”

能够到对对方起杀心的地步，已经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陶小七抓着自己的衣角，刚才那行云流水的问话，此时却又变得犹犹豫豫。

她看了眼顾玄笙，又低下头不敢看他。

坦白了之后，自己会如何？

可若是不坦白，二师兄和自己当中，必然有一个被当做凶手。

她带着壮士断腕的语气，咬牙切齿道：“因为，五师兄，长期轻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