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你都能忍！”陈开河望着嚣张离去的三个小青年，愤愤地道。

“走了。”

林北冲陈开河招呼了一声，然后从段刚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一下，笑着说:“油条炸得不错。”

小黑狗跟在林北的身后，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是油条不好吃，也不是没吃饱，而是刚刚小黑狗想要冲那三个讨厌的小青年扑上去，被林北瞪了一眼，它只能乖乖地趴在地上。

——是挺憋屈的。

陈开河也是闷闷不乐的，上了车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把头转向车窗的那一边。

林北道:“你回去吧。”

陈开河回过头道:“师傅，我觉得太憋屈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动手？就那三个小无赖，我分分钟就能放倒他们！”

林北道:“你再不回去上班，要被扣工资了。”

陈开河道:“师傅，我不服！”

林北笑着说:“我们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林北坐在车里，刚好能看到不远处的早餐摊儿，段刚扶着瞎眼老太太坐下，然后绕到了早餐车的后面，开始收拾东西，一切都收拾完毕，段刚又扶起了瞎眼老太太，推着早餐车回家。

瞎眼老太太家就住在附近不远，段刚把早餐车在楼下锁好，然后扶着瞎眼老太太上楼，大概过了十分钟才从楼上下来。

林北把车开到路边，段刚从楼上下来后，向林北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往东走去，林北开着车跟在后面，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周围突然看不见段刚的身影了，林北嘴角微微一笑。

早上出来收了一圈儿管理费的三个小青年，回到了台球厅，台球厅里乌烟瘴气，几个小青年在打台球，这些人嘴里叼着烟卷，手里拎着啤酒，一个梳着莫西干发型的小青年，冲刚回来的三个小青年招了招手，“东子，回来了啊。”

王东道:“辉哥在楼上么？”

莫西干发型小青年猥琐的一笑，“在，不过你最好等会儿再上去。”

王东也猥琐地一笑，“今天这是什么路子的？”

“菜市场的寡妇西施。”

“这小寡妇从了？”

“切，她不从行么，男人车祸死了，婆婆是个瘫子，还有两个孩子得养，辉哥要是断了她菜市场的路子，她全家都得饿死。”

“她男人才刚死不到三个月，辉哥就把她给拿下了，辉哥真是这个！”

王东竖起了大拇指。

“辉哥说了，等他尝过鲜之后，咱们兄弟都有份儿，下一个么，就是那瞎子老太太的闺女童莉莉，那小妞儿更正……”

吱……

台球厅的门开了，段刚走了进来，坐在门口旁边玩手机的小青年，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道:“我们这儿不对外营业。”

段刚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儿，“我不是来打球的。”

“次奥，不打球你来……”

砰！

小青年的话不等说完，段刚直接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扑腾……

小青年直接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屋里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向门口看过来。

段刚走了进来，迎面两个小青年骂了一声‘找死’，一起冲了过来。

砰、砰！

两声闷响，段刚两脚踹出，两个小青年直接趴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十二三个冲过来要动手的小青年，这会儿全都纷纷开始往后退。

王东藏在众人的后边，逮了个机会就想要从后门口逃出去。

段刚抓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冲着王东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啤酒瓶子砸在了王东的后背上，王东惨叫一声，直接摔趴在了地上，门牙磕在水泥地上磕断了。

段刚向王东走了过来，眼前的一群小青年纷纷让开，王东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段刚手里的啤酒瓶子又甩了出来……

啪！

酒瓶子砸在了王东的后背上，王东再次被砸得趴在了地上，他回过头看着段刚，满脸恐惧地道:“大哥，有话好说啊。”

啪！

段刚直接一酒瓶子冲王东的脑袋抡下来，‘砰噔’的一声，王东的脑袋跌在了地上，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死过去了。

段刚回过头，早上跟着王东一起去收管理费的两个小青年，语气哆嗦地道:“大哥，有话好说，今天早上的钱，钱……”两个小青年边说，边赶紧掏兜，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了。

莫西干发型小青年咬了一下牙，恶狠狠地道:“兄弟们，他再能打也是一个人，一起上！”

叮叮铛铛……

伴随着阵阵的惨叫声从台球厅里传来，林北靠在台球厅大门对面的墙上，嚼着口香糖吹出了一个大泡泡，小黑狗蹲在林北的脚边，竖起耳朵听着声音，一副兴奋的小模样。

咣、咣！

台球厅里突然传来两声枪响，紧跟着二楼窗户打开，一个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的男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把改装手枪。

段刚从窗户里探出头，男人马上回过头冲段刚开了两枪，段刚赶紧把头缩回去，男人趁机躲到了墙后，他躲的位置刚好和林北能互相看到，这时段刚也从窗户跳了下来。

段刚看了一眼林北，就往前追去，但马上就要到男人躲着的墙后的时候，段刚突然停了下来，墙后的男人双手握枪，保持着随时射击的姿势，只要段刚一露头，马上就是一梭子子弹。

段刚向林北看过来，墙后的男人也目光阴冷地向林北看过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三个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啪！

林北吹出了一个大泡泡，明媚的阳光下，泡泡碎的那叫一个响啊。

段刚突然向前冲去，墙后的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当他回过神儿的时候，段刚已经出现在了眼前，男人立马扣动扳机……

咣！

枪响，子弹擦着段刚的鼻尖飞了过去，与此同时，段刚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脸上，紧跟着一脚，踢在了男人握枪的手腕上，男人惨叫了一声还想反抗，但被段刚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

男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突然，冰冷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大哥，有，有话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