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地面冻住了地雷不好用了，不然的话建奴这么往前推大炮一压正好炸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与李信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的左光先有些遗憾的看着后金推着各式各样的大将军炮逼近明军的营垒。由于这个时代的技术限制，李信之前用过的地雷在这里显然并不适用，所以左光先才会觉得遗憾。

“没事，建奴那些老旧的大将军炮打不到咱们的阵地来，等他们逼近了壕沟咱们城头的火炮比他们射程远就可以开火教训他们。”

由于严格测量了距离所以李信命士卒之前挖掘的壕沟，以及设置的营垒都在城头火炮的援助射程之内。而敌人的火炮除非是红夷大炮，其他的大将军炮、佛朗机炮全都无法打到明军阵地，所以李信语气轻松。

“准备！”

当李信与左光先闲聊的时候，城头炮兵的指挥官罗德里格下达了准备炮击的命令，那些明军炮手们一个个开始熟练的点燃引火棍，检查火门，引绳等候炮击。

“放！”

见到后金的炮手推着炮车已经来到明军壕沟边上准备布置阵地，罗德里格将手中的红旗狠狠地向下甩动下令开火。

“轰！”

明军在城头的火炮开始轰鸣，巨大的弹丸按照早就标记好的射击诸元狠狠地砸进了后金火炮阵地，后金的火炮连同炮车都被弹丸击的粉碎！

“啊！”

这些刚刚投降后金不久的前明军炮手被他们昔日的同袍用火炮猛烈的打击，随后便开始崩溃。有些胆子大的冒死点燃火炮轰击，但是弹丸却在明军胸墙十余步就无力的落下。

“好！”“杀鞑子！”

在城头的那些青壮们见自家军队的火炮如此犀利，都齐声欢呼大声叫好，他们的激动情绪也让本来有些慌张的人都安心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的想着有这么厉害的火炮还怕狗屁鞑子啊，更多人恨不能也开几炮打一下鞑子过过瘾。

见到炮击无效这些炮手也就不再白白送死，他们丢弃炮车逃了回去希望能够逃离死神，但是他们没想到刚刚逃回去就被他们的新主子用弓箭射死在阵前！

看着阵地前的一地尸体石廷柱有些不忍心的对阿济格说道：“主子，这些炮手都是有经验的炮手他们也尽力了，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

没想到阿济格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说道：“尼堪多得是，这些死了等以后再俘虏就行了。在我军前逃跑乱我军心杀无赦！”

石廷柱看着阿济格冷漠凶残的眼神吓得不敢再替那些炮手求情，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后金士卒杀死，有些人企图往两侧逃跑也被蒙古轻骑兵追上射死。

“石廷柱，让你部下的汉军推着盾车上前给我填了那个壕沟！还有那些抓来的尼堪也给我一起上！”

听到阿济格的命令，石廷柱赶紧答应了一声然后去吩咐手下的人准备盾车土囊去填平明军的壕沟，他知道阿济格脾气暴躁不能违拗他的心意。

在石廷柱的命令之下后金的汉军开始推着盾车排成一排上前，这些盾车都是用硬木打制，中间还放上沙土最外层则蒙上生牛皮以及铁皮。

在这些盾车身后则是手持兵刃以及土囊的汉军士卒，他们在自己填壕沟的同时还要监视那些被抓来的百姓跟着一起填壕沟。

盾车这种原始的“土坦克”对于明军的大将军炮、佛朗机炮、虎蹲炮以及各式火铳都有很强的克制作用，但是他们面对李信精心改良的灭虏炮却没有丝毫效果。

“准备！放！”

见到后金盾车来到了壕沟边上，他们身后的汉军开始将土囊扔进壕沟，营垒的明军开始在军官的命令之下开炮轰击。

灭虏炮的每个弹丸大约两斤多重比鹅蛋稍大，但是在优质火药以及精良炮膛的作用下威力极大，打中盾车之后车体便一下子散架。

盾车被击碎之后的碎屑四处乱溅将它身后的汉军打的连连惨叫，但是这些汉军被刚才阿济格屠杀炮手的举动吓坏了，没人敢乱跑。

而那些被抓来的百姓则哭喊着四处乱窜然后被监视的汉军用刀砍死，跑远的被周围的蒙古骑兵用弓箭射死，最后又有一大部分人被逼着继续填壕沟。

这些人冒着巨大的伤亡将土囊扔到壕沟里再急忙跑回去，若是不填壕沟就跑回去则必死无疑，扔土囊虽然可能会死却还有一线生机。

“这些二鞑子，真不要脸以前当人的时候没这么勇敢，给人当狗了一个个这么不怕死。他们杀起老百姓来比那些东江狗贼一点也不差。”

于七是第一次见到明军与后金的交战，他对后金军中的那些汉军的举动很不理解，他们既然能够冒死填壕沟为啥当年不能跟鞑子拼死一战呢？

不管于七理不理解经过半天的时间，冒着巨大的伤亡明军阵地前的壕沟还是被填平了，而后金的盾车也消耗了大半。这让后面督战的阿济格脸色铁青，因为壕沟填平之后还有拒马要拆，随后便是那可恶的胸墙。

作为一个军事素养高超的将领阿济格一眼便看出了胸墙的作用，那道墙不但可以让明军的火铳可以从容射击还能阻挡后金的弓箭还击。

若是抛射越过胸墙，不说到底有几分准头，就算准杀伤力也要差的很多。要知道后金的重箭从来是近距离射面门才能造成巨大的杀伤效果，现在这样等于削弱了后金最大的一项本领。

“吴克善，命你的人靠近拒马抛射压制明军！阿克达你领着咱们正白旗的爷们儿跟在剩下的盾车后面准备拆掉那些拒马！”

“嗻！”

吴克善是皇太极的姻亲同时又是科尔沁亲王，所以阿济格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让他的蒙古骑兵用骑射去压制明军，而让自己的心腹部下跟在盾车后面准备拆除明军的拒马。

随着后金军中海螺号再次吹响，大队的蒙古骑兵开始集结，他们用松散的队形向明军阵地发动了冲锋，他们的马蹄敲打地面让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震动！

【作者题外话】：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