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帝王」

第446章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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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红玉发现,当初对冯晓宇的判断原来错的离谱,人家果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怪不得在望云小城两手空空,而面对身背刀剑的武者却毫无惧色;

怪不得在青石观前的广场上面对箭雨毫不慌乱,能带她们从容离开;

怪不得压根就不卖汤四的账。

想到汤四,冉红玉不由的想到了金刀门的十一条人命;想到了冯晓宇曾经打听完颜宝泰和熊虎、卞拓的驻地。

冯晓宇在青石观前,能够仔细查看蛛丝马迹,却对玉银阁大门前发现的三颗人头毫无兴趣。

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对于一个心思缜密之人,这个表现完全违背常理。

冯晓宇打听仇人的驻地之前,大仇几乎无法得报;冯晓宇问完没几天,三颗人头就摆在了玉银阁的大门之外。

这绝对不是巧合。

想到这里,冉红玉再不怀疑,她抬头对紫鸢说道:“去把紫菱、尚辉、尚奇找来,去咱们住的院子,为师有要事相告。”

冉红玉师徒的住地,是一个两进小院。

男弟子们住前院,冉红玉和女弟子们住后院。

紫鸢去召集师兄师姐,冉红玉独自来到门派祠堂。

祠堂里有尚荣、尚志的牌位。

冉红玉分别拿起牌位,用手抚摸着刻在上面的名字,然后把牌位放回原处,对着牌位轻声说道:“尚荣、尚志,为师一时糊涂,害的你俩白白丢了性命,真是追悔莫及啊!现在为你们报仇的恩公已经找到,他的名字叫冯晓宇,你们若是泉下有知,就保佑恩公一生平安、长命百岁吧!”

离开祠堂,冉红玉回到所住的小院。

紫菱、紫鸢和尚辉、尚奇已经等在了前堂。

冉红玉从屏风下的案上,拿起用红绸覆盖的长生牌,仔细的擦拭了一遍之后,对四个弟子说道:“为师找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从今往后,这个长生牌上有了名字。”

“师父,这位恩公前辈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吗?”

“尚奇,他是恩公,但不是前辈。”冉红玉苦笑一下,又自嘲的说道:“唉!为师真是有眼无珠,曾经竟然想收他为徒。”

“师父,怎么会?!”

尚奇知道,冉红玉收徒失败就只有一次,但他怎么都无法把冯晓宇和武功高手联系在一起。

冯晓宇初来玉银阁时,被紫鸢撵的到处跑,这事被玉银阁的弟子们当成了笑料。

尚辉当时不在现场,是后来听说的,所以诧异之下,望着冉红玉说道:“就在几个月前,他都打不过小师妹……”

“那是人家根本不屑与她动手,她还美滋滋的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呢。”

冉红玉不由得瞪了紫鸢一眼,指着紫鸢继续斥道:“若不是恩公宽宏大量,玉银阁的名声怕是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紫鸢低头嘟囔着说道:“就算他武功高强,也不一定是杀了仇人的恩公。”

“你……”

冉红玉望着紫鸢,瞬间沉下脸来。

每当想起这件事的起因,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没有证据证明冯晓宇就是恩公,但记得对紫鸢的惩罚,于是冷冷说道:“紫鸢,若能证明他就是恩公,你怎么说?”

紫鸢其实也隐隐觉得冯晓宇就是,但她打心眼里不希望成真。

因为强者和恩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对于强者,打不赢可以敬而远之,是仇是怨,一定还会记在心里;但对于恩公就不同,那是对整个师门的恩德,作为弟子,心底深处不能生出哪怕一丝的不敬,更别说怨恨。

如果承认冯晓宇就是恩公,那她的委屈又该找谁诉说?

紫鸢绝没想到,一句小声嘟囔,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她从进入师门到现在,头一次听到师父在生气的时候,用这么冷的口气说话,这种口气就像面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让紫鸢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她立刻匍匐在地,哭着说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

冉红玉长出了一口气,扭头对尚辉、尚奇说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是,徒儿告退。”

紫菱没得到师父的许可,只好呆在原地。

冉红玉等尚辉、尚奇离开,才低头望着紫鸢问道:“说说,你错在哪里?”

“徒儿不该胡闹。”

“你这叫胡闹?亏得恩公通情达理、重情重义,才不至于当场闹翻。否则传了出去,别人一定认为玉银阁恩将仇报、一定认为本阁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紫鸢一听师父连“本阁”的称呼都用上了,赶忙哭着说道:“师父,徒儿再也不敢了,万望师父不要把徒儿赶出师门。”

冉红玉其实也不忍心,她并无子嗣,一直把几个弟子当子女看待,只是紫鸢惯得太过厉害,如不给点颜色,就怕以后还会弄出更大的祸患。

她望了一眼泣不成声的爱徒,长叹一声,说道:“唉,别怪为师无情。此事因你而起,你去求恩公吧。如果得不到恩公的宽恕,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紫菱赶忙说道:“师父,就怕恩公已经离开了雒京。”

“那就等恩公回来。”

冉红玉经紫菱提醒,才想起了给冯晓宇带的书信,于是又长叹一声,自嘲着说道:“为师真是不知礼仪……竟然差遣恩公去送什么书信。”

紫菱说道:“师傅不用自责。既然恩公知道详情,又愿意去送书信,说明恩公并不介意。”

冉红玉望了一眼依然匍匐在地哭泣的紫鸢,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先起来吧,为师与紫菱说点事情。”

“是,徒儿告退。”

紫鸢擦了把眼泪,楚楚的看了一师傅,站起来转身离开。

冉红玉望着紫鸢离去的背影,喃喃的说道:“难道是为师错了吗?”

紫菱相信,冯晓宇定是恩公无疑,但她不清楚,师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动摇了,她提不出确凿的证据,至少明白,事实越多,越容易靠近真相,于是说道:“师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三月二十那天,玉剑门的余老爷子自称杀了仇人,而季家堡的少堡主却什么表示都没有,似乎并不认可。但见到师弟时,神态又极其恭敬,就怕他们知道内情。”

“是啊,季少堡主心高气傲,怎会甘心服人。紫菱,你再去一次季家堡,找季兰师侄单独问问。”

“师父,三月二十那天,师弟也在场。余老爷子谎称之下,他都不愿站出来,就怕……”

“或许是他让季家堡的人保持沉默。紫菱,你们去了之后,不需要季兰师侄说‘是’与‘不是’,只点头、摇头也不算违背诺言吧。”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对了,把紫鸢带上,让她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免得怨为师错怪了她。”

“是。”

“你们离开那天,为师去了一趟致远武馆。卫馆主讳莫如深,不愿意谈论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可是他们却一方面为隆宇商行把守大门,另一方面用银票结算佣金。”

“师父,致远武馆是不是也知道内情?”

“唉,我们与他近在迟尺,不仅什么都不知道,为师还不知天高地厚,几次为难于他。为师决定,从今往后,我们玉银阁只收银票,不收现银。紫菱,你去告诉紫鸢,如果在季家堡得到确切消息,就让她去女子商铺日夜守护,等待恩公。”

“是,师傅。徒儿告退。”

紫菱知道哭红双眼的紫鸢不会走远,弄不好回了自己的住处。

垂头丧气的紫鸢看到紫菱,不由得嘴一瘪,哭着问道:“师姐,师父真的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师父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吗?”

“万一他……他……不愿意宽恕我呢?”

“师妹,你和恩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菱不敢为紫鸢打这个保票,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上次就觉得,紫鸢与冯晓宇的关系有些奇怪,当时紫鸢说自有分寸,她后来就没有再提起过,没想到最后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师姐,我不想说。”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清白一旦受损,透露出去后将再无脸见人,紫鸢深知这一点,所以除了埋在心里,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至亲。

“那师姐只问一句,恩公是不是欺负过你?”

如果是以前,谁说冯晓宇能把紫鸢给欺负了,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但现在紫菱觉得,以冯晓宇深不可测的武功,这种假设并非没有可能。

她见紫鸢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愧疚,恩公对师门有这么大的恩德,自己想都不该这么想,于是赶忙说道:“恩公少年老成,明晰事理。师妹,你要是真心诚意,恩公一定会宽恕你的。”

“是,师姐,我知道了。”

“那好,师父让咱们再去一趟季家堡。”

“是。”

冯晓宇送走了车队和季兰,去票行、商行转了一圈,当天晚上回到小石洼村。

夏日昼长夜短,卢迪娜和兰小梅已经睡下。

开门的巧儿见冯晓宇抱着两个非常精致的盒子,张了张嘴,终于没敢询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

“是。”

“去歇着吧。”

“是。”

巧儿把门关好、插上。

冯晓宇走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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