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来办,只需要把他们带到这来就行,不用跟他们说那么清楚”
“记住了?”
大辉漠然地点点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渴望着战争快些结束,最好现在就终止。
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联盟因此内乱,为火之国多树敌。
但二哥正坐在自己身旁,他无法接受哥哥死的不明不白。
“我会把他们都叫来的”
天台上偷听的油女雀,在知道火国主的心思之后就切断了五感连接,去找那几个载大辉二哥回来的几个人。
为了控制他们的数量,他将其中一两个在家中的杀掉。
还仿冒了他们的笔迹,用虫子在桌子上写了封信,信中那自责的口吻让人不禁联想到他的死因。
畏罪自杀。
在外面的几个人身上也都散入了自己的虫子,将整个车队四五十号人缩减成了不到十个,剩下的人多数失踪了。
做完这一切后油女雀为了不让火国主起疑,他弄出二三十个分身变成了失踪的车队人员。
将他们放在火之国首都各处地方,特意放在有火之国情报人员监视的地方。
这些人负责让火国主起疑,而被虫子附身,没被油女雀直接杀害的人会被叫到火国主的房间接受盘问。
他们会说出一套足够让联盟的裂缝变大的说辞,漏洞百出的说辞。
过了没一会大辉从天和小区出来了,他依照着父亲给的一本书一个个来到车队成员的家中。
那是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人拿出房间的书,上面记录着所有进入火之国的其他四国成员的信息。
从住所到食物偏好一应俱全,是本见不得光的书。
当大辉找到第十个空的住所后他有些心灰意冷,找到的第十一个是伪装后的自杀现场。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看了眼桌上的信纸又看一眼桌边吊死在天花板的人。
算你们还有点良知。
找到的几个人也都低着头跟在自己后面,冬夜中几人的呼出的热气连成一片,像是在互相通气串口供一样。
一路上无话,他们来到了天和小区北楼顶层,排排站在走廊中那神情像极了上刑场的死刑犯。
叩门的声音像是刽子手喷洒在刀上的酒,让几人打了个寒颤。
火国主看着他们进到屋内,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老二。
“对我儿子说点什么吧”
屋内还是凝固了的寂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身不由己。
他们的身体早已不听自己使唤,从四肢到表情,他们都像是系了线的木偶一样全没了能自主的地方。
火国主长叹一句“或许是我们太好欺负了吧”
他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出去,神色间尽显沧桑,额头上几缕白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右眼。
“大辉,这件事你不要声张,也不要把你二哥的下葬弄得满城皆知,一切低调行事”
大辉知道父亲这是要对四国出手了,他抱起二哥下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把自己的床给二哥睡,自己去到沙发板凳上将就着。
不知道是桌椅太硬还是担心火之国的未来,这一夜他失眠了。
天刚擦亮,他像是得到救赎了似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一眨眼就睡过去了。
昨天这一系列的事对他来说,还是刺激过猛了。
在大辉失眠感伤的时候,油女雀忙了一夜。
去天和小区被审问的几人在控制之中,可火之国手里的情报人员也没闲着。
为了确保每一个被监视着的虫分身不至于露陷,他也是跑遍了整个首都。
四处接受内容一样的盘问,说着千篇一律且错漏百出的谎话。
一夜过后,油女雀又躺回了天和小区的天台,一边休息一边接通了大辉的五感。
此时的大辉正在室内和父亲房间的男佣交流二哥丧葬的事,没一会他就出了门来到父亲那了。
“都安排好了,二哥的葬礼一切从简,也没有让国内的人大肆宣扬”
“很好”
或许是在家中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父亲正开着门坐在书房的摇椅上看着一本书,或许形容为一块砖更为贴切。
这书大辉看着眼熟,凑近一看正是昨天父亲交给自己的那本。
火国主就像是查字典一样翻阅着它,偶尔用铅笔打上几个记号。
大辉神色黯然,他知道父亲的脑子已经开动起来正要钻进五国斗争的漩涡了,最起码现在已经动了这个心思。
“我觉得还是我去说一下比较好”
“你要跟他们说什么?”
国主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看着,他知道小儿子的心思。
自小他就是个不爱惹事的人,能和平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上升到肢体冲突。
小时候哭的多也是因为这个性子常被欺负。
“最起码去问问他们原因,或许是中间有什么巧合误会”
想了一夜的大辉并非忘了兄弟之情,只是他不愿因为二哥的死再让更多的家庭受到伤害了。
这种痛苦还是越少越好,火之国的子民们不少都体验过了失去家人的痛苦了,不想再把他们拖入一场无端的内斗中了。
“我查了一夜,再查不出任何误会了”
楼顶上的油女雀和房间里的大辉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
一个兴奋到想从楼上跳下去,因为一切按照着他的愿望和剧本在走。
一个难受的想从楼上跳下去,因为他不仅失去了一个哥哥,还要眼看着联盟因内斗而解体。
第一次活在战争年代的大辉,无法预料到火之国将会遭受战争多么强大的反噬。
忍者之国,断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国破家亡的定局,或许就在未来不远处等待着他。
“好吧,有我能做的吗?”
国主抬头,呆呆地看着大辉。
“没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没必要再把你搭进去”
“这段时间你不要出北楼了,你最爱吃的烤肉店也不要去,我已经帮你把厨子请到家里来了”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先还以为父亲只是动了斗争的心,没想到已经到了实施的步骤了。
看着他两鬓斑白,黑眼圈像是一个三流的化妆师画上去的,双目充血地看着自己,大辉有些心疼父亲了。
“那前线怎么办,还出兵吗?”
“绝现在杳无音讯,我给谁派兵去”
想了想,大会也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向母亲行礼之后就走出了房间。
他并不清楚这场斗争会持续多久,但至少短时间内再看不到父母了。
而且看这个意思,或许二哥的葬礼也不会让自己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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