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归何处」

014、返乡决定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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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欢同意让车队等五分钟再出发,回过头来提醒孟繁尘,“韩迎秋突然要求参加这次慰问,肯定和那名军官有关系。他应该就在我们要去慰问的部队里面任职。”

“能打听到那名军官的情况吗?”

梁欢轻声一笑,“只要见到人,或者知道他的名字,我就能把他查个底掉。这次带部队过来抗洪的首长是我父亲的战友,一起参加过实战的,绝对是生死之交。”

没过两分钟,韩迎秋和陈雪松抬了一个纸箱匆匆跑来,直接上了分配给游泳队那辆卡车。卡车上的学生会联络员用对讲机向梁欢汇报,“可以出发了。”

梁欢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出发,驶出校园,开向建在江边的部队临时驻地。

在行驶途中,梁欢一边用“诺基亚”与部队那边的后勤参谋沟通联系,一边与孟繁尘闲聊,介绍着这支部队的情况。他还小声的向孟繁尘透露,九江那边防汛形势十分严峻,所有沿江部队已经作了战备动员,随时可能向东转进。

孟繁尘猛然想起后世那次“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心生惭愧。他穿越过来,知道后世的所有信息,却只想着自己与韩迎秋之间的个人感情纠葛,没有想过为这次“抗洪”做些什么。

见孟繁尘脸色有些难看,梁欢安慰他道:“学校的毕业典礼提前了,时间定在后天上午,今天下午就会发通知。中央气象台在昨天上午发布了红色预警,长江中下游地区在下周将会再次迎来大范围降雨。市里下发了通知,要求所有大中专院校必须安排好学生返乡。现在长江大堤一直处于警戒水位以上,再来一场雨,很可能会水漫大堤。到时候铁路、公路很可能再次中断。是不是服从分配,返回秦城,你要早做决定。孟叔叔和江阿姨都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帮你预定返回秦城的机票。”

孟繁尘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父亲和母亲在这几天都给我打过电话。母亲还要过来接我,但被我回绝了。要不要回秦城,我还没有决定。我想再和迎秋谈一次。如果她不想和我回秦城,我和她一起去AH也可以。”

梁欢不认同孟繁尘的想法,劝阻他道:“因为迎秋,你准备和家里‘反目成仇’吗?你考虑过孟叔叔和江阿姨的感受吗?光明大道你不走,偏要去走羊肠小道,傻不傻?为了一个女人,赔上一辈子幸福,最后能得到什么?”

孟繁尘无所谓的笑了笑,“或许,这就是迎秋要和我分手的原因吧。”

到了部队驻地,交接完物资,学生会还组织文艺骨干进行了慰问演出。没有演出任务的学生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和空间。

几名学生会文学俱乐部的成员找到部队宣传干事,要求对抗洪先进事迹进行采访,韩迎秋也“浑水摸鱼”,跟在这些学生中间。

孟繁尘立刻跟了上来,站到韩迎秋身后,小声嘲讽:“你一个练游泳的,往文化圈里凑什么热闹。”

相互嘲讽、贬低、取笑是孟繁尘和韩迎秋日常相处方式之一。韩迎秋对此早已习惯,也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将对方的话当作“耳旁风”,毫不在意。

韩迎秋习惯性的“反击”孟繁尘,“总比你这个足球‘臭脚’强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孟繁尘故意试探,“看看我的情敌长得帅不帅。你说,我用不用和他来个决斗,弄个两败俱伤。到时侯,看你心疼谁。”

韩迎秋愣了愣神,很快反应过来,不由有些羞恼。她也不回头,直接用手肘向后给了孟繁尘一记重锤,“你监视我?不去当间谍,真可惜了你这个人才。”

孟繁尘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还没决斗,就帮着人家打我了。说说吧,是竹马青梅,还是两小无猜啊?不会有定娃娃亲这么狗血的剧情吧。”

“别胡说。等会儿跟你解释。”韩迎秋见宣传干事要起身离开,连忙追了上去。

年轻帅气的宣传干事经不住一群‘美女学生’的软磨硬泡,同意了文学俱乐部学生的采访要求,派手下通知了几个在抗洪中表现突出的士兵过来接受“盘问”,自己连忙找一个借口,正准备“脱身”。

宣传干事误会追过来的韩迎秋要采访自己,连忙拒绝,“我一直跟在首长身边,没有‘下过水’,真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事情了。你去采访他们吧,他们都是‘抢险先锋队’的。”

韩迎秋连忙解释,“我和你们部队的贺拥军连长是同乡,一个村子的。您认识他吗?如果方便,我想和他见一面。”

宣传干事脸上立刻有了笑容,“我和拥军是同一批提干的。你是韩迎秋吧,我听他提起过你。很不巧,昨天他已经带先遣队出发去九江了。”

韩迎秋有些失望,不甘心的询问宣传干事,“能与他通电话吗?”

“部队的保密条例不允许。我和你说这么多,已经有‘泄密’嫌疑了。”

韩迎秋连忙道谢,“给您添麻烦了。”

自己送出的“人情”被对方收下,宣传干事目的达到,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告辞而去。

两人的交谈让孟繁尘知道了韩迎秋同村那名军官的名字,也让他心中疑虑尽去。如果韩迎秋真的和贺拥军有什么“私情”,一定会避开自己,而不是当着自己的面请求宣传干事联系贺拥军。

见韩迎秋没有急于“逃避”,孟繁尘再次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他主动出卖梁欢,“他们部队的首长是梁欢父亲的战友。你有什么急事的话,我们可以请他帮忙。”

“不用了。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已经决定了,毕业后就回乡去当老师。另外,这次过来,我们游泳队给他和战士们送来了一些‘护目镜’,想通知他提前‘抢定’几个。”韩迎秋不想再接受孟繁尘的帮助。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我是认真的。我说到做到。”孟繁尘锲而不舍的表达着自己对这份爱情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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