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骁连忙笑着解释道：“无碍的，只是主持阵法，也怪我们事先没跟你解释清楚，你看，此阵共有十二个节点，正好我等十二人一人一处。”

韩阳心底已经有些微妙之感，不过思及与蔡家过往交易，应该不至于要害他。

而且野兽直觉这张天赋卡也没有危机警告。

便点头应下，站到一处节点中。

此阵势，大体结构为一个很大的大圆，周边均匀分布十二个小圆，便是十二个节点，韩阳便身处其中南方一处节点。

而最中心处，也有一个圆，其中矗立一柱古老图腾。

此图腾，韩阳也是第一次见到。

已是破旧不堪，木已腐朽，却神奇地保持腐朽而不溃散之态。

隐约只能分辨，这图腾乃牛首，身体部位分辨不出了。

十二人站定，蔡父取出奕盘，唤出无数英灵，遍布大圈之内，核心图腾小圈之外。

填得满满当当！

韩阳震惊不已，这数量！

绝对超过五万！

蔡家哪里来这么多英灵？！

当初与我所言，不是最低八千即可？

哦，对了，也曾说稳妥起见，越多越好，那没事了。

想来这些英灵也有其他这十位神秘人的份。

当英灵将空隙填满，蔡父朗声道：“请诸位以启灵秘法，将精魄缓缓注入脚下阵图。”

韩阳再次一愣，主持此阵法，还需要启灵秘法？

那他岂不是白白亏了一万英灵？！

不行，若无意外，结束后定要找蔡家要个说法。

即便韩阳不给出最后那一万英灵，蔡家想要他参与主持此阵，也要给他启灵秘法。

不给他一门其他秘法，韩阳决不罢休！

按照蔡父要求，韩阳以启灵秘法，将精魄缓缓注入脚下阵图。

其余人皆如此。

陡然，整个陵寝地宫似是一颤，地面阵图以十二节点，淡淡金光亮起，延伸。

而阵中英灵，随着阵法金光的延伸，开始土崩瓦解，碎成无数金色光点，向着核心处那柱牛首图腾飘去，融入其中。

场面极其壮观！

而随着无数金色光点不断融入，牛首图腾竟然缓慢自行修复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仪式一直持续。

可随着图腾面容被修复，韩阳开始疑惑起来。

只因其给韩阳一股熟悉之感。

可惜，即便面容已被修复，远古时代的图腾柱，其上雕刻和颜料都是简陋粗糙，很难辨识。

日升月落，一天已过。

可仪式仍在持续。

韩阳凝眉，看向其他人，九人浑身黑袍，面戴面具，看不出什么。

但蔡家父子却光明正大。

可以看出，蔡家父子已经极为疲惫，站立都是勉强。

韩阳再看圈中英灵，才散去一半多，还剩下一小半。

而中央的图腾柱，已经被一个金色光茧包裹，看不清其中。

说起来，韩阳还有些奇怪。

核心处的小圈，正是圈住这皇陵地宫主墓室的核心，图腾柱之下，便是前朝帝王之棺椁。

莫非这个仪式，还要用到什么龙气？天子气？

忽然，韩阳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

看去，却是蔡骁。

在场十二人，就属蔡骁之兵道位阶最低，精魄不足，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到了极限。

韩阳正想着，蔡骁不支，恐怕仪式需要暂停一下，也不知会否有不利影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其他人皆无反应，就连蔡父都没有去关心儿子。

反而向韩阳提醒道：“不可分心，继续主持阵法。”

韩阳一愣。

不是需要十二人同时据十二个节点，同时主持吗？

现在缺少了蔡骁，只有十一人，还继续？

再看去，惊了！

蔡骁竟然到底后，仍被阵法抽取精魄。

抽取的哪里是精魄？

蔡骁的兵道精魄早已耗尽。

此时被阵法强行抽取的，明明是其生命力！

心底彻寒，韩阳当即想要断开与阵法联系。

果然！

当他不再主动输送精魄，阵法便强取！

什么情况？！

韩阳完全无法理解。

蔡家到底在干什么？！

拼尽全力，韩阳向着脚下圈子之外冲去。

可……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脚下被自己输送精魄点亮的金色光圈，竟然成了禁锢自己的存在。

韩阳不可置信。

面色难看，看向蔡父。

“蔡家主，这是何意？！”

蔡父露出轻蔑笑容。

冷笑道：“天外邪魔，人人得而诛之！”

韩阳彻底愣住。

天外邪魔？

自己怎会暴露身份？！

仔细回想，始终找不到暴露身份的关键。

“蔡家主说的什么？天外邪魔？我？蔡家主是否搞错了？！”

到底什么鬼！

到底是蔡家发现我是世界入侵者身份才设计要搞我。

还是不论我身份，这所谓灵祭都有猫腻？

蔡父面上冷笑敛去，严肃道：“蛮王不必多心，发现你的身份只是意外，灵祭并非针对与你，我们对天外邪魔并不在意。”

“不过，若是灵祭之中，加上你这样一个祭品，得天所眷，或许能增加成算。”

韩阳闻言，也不再装下去。

既然自己被献祭乃是注定，并不是摆脱嫌疑就能脱身。

“我倒是很好奇，天外邪魔？蔡家主何以断定我是天外邪魔？”

面对韩阳的疑问，蔡父并未搭话，轻轻摇头，不做理会。

反而另一边，一位黑袍神秘人，忽然取下面具，十分淡然地开口说话：“是我发现的。”

韩阳震惊！

此人竟是他的岳父，群山中山蛮安山氏族上代族长！

“我母本是隐世宗门传人，入山蛮，便是为了英灵军。”

听岳父这么一句话，韩阳顿时明了。

既然他得隐世宗门传承，这么多年相处，自然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出韩阳身份不对，不是他的外甥。

无奈。

韩阳转开话题：“那这灵祭究竟怎么回事？蔡骁快死了！”

蔡父却淡然一笑：“死便死了，你我皆不例外，终是要死的。”

“你疯了？你们都疯了？！”

还是岳父好心解释道：“按照计划，古神复生，但无神志，陨落这般长久岁月，哪能完好被我们复活？”

“我等灵祭之时，正好全数融入古神，至于最后谁能成为古神，便看各自本事。”

蔡父点头笑道：“你看，即便你是天外邪魔，我们对你也没有坏心思，反而给你一个机会，成为古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