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化作三月里的春风，捎上几分桃花香，然后再扑进盖聂怀里。

这句话字太多，简化为五个字。

我用剑在院里的大石头上端端正正刻这行字，分别用不同的文字刻六遍。

闲得慌。

因为上次翻秦王宫的墙被人追了。

盖聂说无召擅闯的行为不好，不够尊重嬴政。

可是，嬴政自己偷摸发展自己的手下后，我的收入骤减。我见盖聂的次数也骤减。

除非盖聂有事外出，我才能见到。所以这个时候，灵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身上的荧粉快要不够掉了。

罗网最近很看重自己的业务范围，没有什么大单子漏出来。

我也不想和他们打擂台。

也不想完全投靠嬴政，卷进去会很麻烦。权力的漩涡不好进也不好出。

韩非也很烦人，他的小算盘我知道，但是只有一万金，让我去找白亦非弱点是不是过分了。

那可是连百越天泽都没有打赢的人。天泽是百越巫蛊百年来最具天赋的。

而白亦非对冰的操纵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清醒一点，我没有友情价这个说法，从不打折。

“你要那么多黄金做什么？”韩非郁闷发问。

“造金屋，藏盖聂！”

“盖聂兄怕是不会同意。”烦人，把他叉出去。

盖聂对我来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好多过三秋后，他突然出现了。虽然是嬴政找我。

“这是时间嘉许，让我见到你。”我奔向他，被一只手抵住。

“是大王找你。”

不听，为什么他一只手力气那么大，“因为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我才会爱整个世界来与你相遇。”

“走吧。”

嬴政找我是因为他想测试他手下的影密卫的追踪能力。这是他精心培养刚出来的。

如蛆附骨，如影随行，这八个字让人心生不了好感。

为什么要用我，我的询问，他含蓄回答表示我对盖聂的执着也差不多如此。

……

他有幸遇到盖聂辅佐，否则我一定痛下杀手！

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一开始让他们跟不上速度追踪不到，但一定次数后，就该逐步让他们追上我了。

恐怖，假以时日，他们绝对让人头疼。

他们间的上级见多了，心血来潮让我试试找他。

他的反追踪能力数一数二，又把踪迹掩盖得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只能追踪到盖聂？你为什么不用你的蝴蝶？”他赢了还不开心，硬要追问。

我忽悠他，“因为我的蝴蝶只能认定一个人。”

他不信。试了很多次，最后他藏起我的金子，才发觉我的灵蝶真的没法追踪他。

说真的，如果不是盖聂在，我差点送他见鬼差。

“它真的一生只能追踪一个人吗？”因为放了很多次灵蝶给盖聂，他们都盖聂玩熟了。盖聂让一只停留在他的指尖，问我。

不是，因为我会把香粉撒在它们身上，这样每次去给盖聂送情书，会叠加盖聂身上的味道，这样就不会消失，而且对于人类是闻不见的。

也不会被盖聂抓到我往他身上撒东西的痕迹。

“因为我这一生只会认定你一个人，所以它们也只会认定你不放。”也不算对盖聂撒谎，毕竟其余人实在不值得我使用灵蝶。

盖聂对它们好像也挺喜欢，询问过它们的喜好后，还给它们喂过花蜜。

它们作为蝴蝶能不能自己去采花蜜。

所以它们也很喜欢围绕着盖聂飞舞，我用风扇开一只企图停留在盖聂眉间的灵蝶。

盖聂察觉到，看了我一眼，表示不赞同。

他伸手接住一时被风吹开，不稳坠落的那只，放在掌心，“因为他们只能记住一个气味吗？”

“对。”是的，只有那个特制的香粉味道。所以我们师徒公认它没有什么多大用处。

“天气变冷了，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让它们送信了。”

“哦。”我些许嫉妒，又感慨盖聂为什么这么善良，“你知道吗，正是如此，万物才不及你，而除你之外，我再无心动。”

因为他这么美好，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