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移开视线，径直走向张跳旁边。

她离开后，气氛被活跃起来，那头也在继续往下进行。

苏媚往前瞥了眼。

多年不见，她的变化倒是大。

身上完全没了沉默和敏感。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脚踩高跟鞋，雷厉风行宛若女强人。

自信起来的人，好像容貌都变了不少。变好看了。

但苏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

让人一眼生厌。

压下情绪，苏媚给宁迪说了声，避开人群往卫生间走。

她刚进去，手还没来得及洗，紧跟着进来一个人。

一个讨厌的人。

你大爷的。

苏媚在心里骂了句。

马安乐理了理衣领，端着居高临下的架子，“真想不到，还能在这碰到你。”

苏媚当时就mmp了。

搞不懂她哪儿来的优越感在这放这个狗屁。

慢条斯理洗完手，苏媚从边上抽了张纸，不紧不慢擦着手。

视线透过干净到反光的镜子，轻瞥向她。

马安乐一下被激到浑身紧绷。

就是这个眼神。

这种透着嘲弄、近乎无视，仿佛从骨子里带着高傲的眼神。

已经折磨她很多年了。

马安乐绷直了身子，声音凌厉：“就你也能出道，娱乐圈包容性可真强。”

苏媚没说话。

安静地把手里的纸丢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卫生间。

完全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身后。

马安乐攥紧了拳，指甲戳进了皮肉里，透出血丝。

那张先前游刃有余的脸，也溢出了几分疯狂。

她为什么要回来。

马安乐拼命掐着自己。

不停的在心里质问。

——她为什么要回来。

……

在其他人眼里，高中的苏媚其实是另一种样子。

是真真实实的，恶劣的样子。

马安乐见过苏媚打人的样子。

破旧的小巷子里，一个女生倒在地上，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而苏媚周围，围着一群和她一样的富二代。衣着不凡，眼神冷漠，没有半点同情心。

她看得清清楚楚，动手的是苏媚。

彼时的苏媚，比地上的人更像个疯子。

眼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戾，阴森到恐怖。动作极重，每一脚是往死里踢，没有丝毫留情。

马安乐被吓到动弹不了。

随后响起了警笛声。

苏媚周围的人一哄而散，只剩苏媚。她还在动手。

她简直疯了。

在往后，地上的人被救护车接走。而苏媚，则被警察带走。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苏媚。

也在心里给她下了定义。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从头疯到尾，没一处正常的，被所有人嫌弃至极的。

劣迹斑斑的问题少女。

这才是苏媚。

……

“马总监？”

马安乐的回忆被一道女声打断，“你不舒服吗？”

她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还有点吓人。

马安乐僵了一瞬，随后扯出一抹笑，“有点低血糖。”

说完没做寒暄，直接离开。

回家的路上，宁迪开始八卦，“说说吧，这他妈又是你什么时候得罪的人？”

虽然后面两人立马转变了脸色，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