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还在奋力挣扎,鼓劲鼓的是脸红脖子粗,就没用;
彦心正好想休息了就没管任由压着,只是转头问道:
“你们抢酒不会是和二龙一样的打算吧?想跟我爷爷学本事对吗?”
几个伙伴不理会他,坚持压着两人。
彦心继续忽悠:
“那既然你们都知道抢酒是考验了,咋给那俩人抬走了?不会你们觉得我爷爷会收好多好多个徒弟吧?老实说,柳二龙已经好上位子了,最多还有俩座,酒被谁抬回去这俩座肯定就是谁的。”
几个伙伴悟了,
“我们跟这俩不是敌人啊,艹被大牛骗了。”
可怜几个小伙伴从早上被人使唤到晚上,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好像任何人随便说两句都能骗到他们。
几人起身没再管两兄弟,呼啸着又冲向刘大牛和张秀川那边要抢酒。
二龙好不容易起了身,他是个倔脾气,也想冲过去报复,顺便把酒抢回来。
彦心一把拉住他,说:
“哎,别去了,让他们咬一会,这抬了一下午我可累坏了。”
两人找个地方坐着看好戏。
刘大牛听见身后呼啸,没等转头就被伙伴中一人踹了个大跟头;
张秀川是个能打的,但也被三人围在酒桶旁拳打脚踢,随后大牛翻身也加入战团;
合计五个小朋友,在村口不远处为一桶酒、一根扁担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老彭躲在暗处,心想这回不出去不行了,这几个人打得厉害;
小孙子和二龙在一旁热闹也看得精彩,不时还高呼一声“好!精彩,当赏!”,让人火大。
“停手罢。”
老彭神出鬼没,眨眼便出现在五人身前,一手扒拉一下,几个小孩子就坐在了地上。
彦心见着老彭,拉上二龙往前走去,高声叫着:
“爷爷爷爷,酒给你打回来了,还给你认了个大孙子!”
老彭满脸黑线,不想理会他。
二龙也上前,乖乖行礼叫人,鞠躬出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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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说:“不必拘礼,咱们习武之人不讲究这套,平日面见长辈抱拳作揖就够了。”
二龙应是。
“你们几个小糊涂蛋,想跟我学本事也行,明日我教彦心和狗蛋锻体,你们先来看着,想学自然可以,但学了就没有后悔路,要让你家大人知晓,拜师后方可练习。”
老彭对坐在地上有点委屈的几人说着。
这几人中,他独看上一个刘大牛,其他人都是平常性子没有亮点。
不过也无所谓,自己反正要教孙子练武,多几个小酱油瓶陪着也行,但主要还是要天赋还行。
说完便走了,彦心和二龙继续挑着酒桶跟在后面。
三人走远,几个小伙伴纷纷起身相对而笑,小孩子的仇怨从来保持不了三分钟。
“爷爷,咱们去大哥家吃饭好不好,他们家今天炖猪蹄,我想吃大猪蹄,我好饿呀爷爷。”
彦心在身后聒噪不休,这孩子平时话不多,所以老彭才想着给他多找几个玩伴一起陪着,没想到这才出来一天认识了几个新朋友,话痨的影藏本质就出现了。
“爷爷爷爷,我今天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彦心继续分享他的喜悦。
老彭不想听了,“好了闭嘴吧,咱们去吃猪蹄。”
就这样,一路挑酒转到了二龙家。
饭桌上,为了庆祝拜师自己孩子拜得良师,二龙妈做了不少好菜,其中一样就有彦心心心念念的炖猪蹄,吃得他满脸花花。
新打来的酒也被端上了桌,张大爷家的小锅酿不比城里的酒差,滋味更加醇香,农村人不分什么清酒酱香,统一叫白酒。
俩老人碰个杯,滋溜一口,拣一颗脆碎的花生在嘴里嚼得嘎嘣响,满口留香;
在饭桌上俩人称兄道弟,老彭把情况和柳村长说了,打酒路上彦心认了二龙作大哥,说到俩小人学唱戏人那般在村口大树下结拜,惹得屋里满堂大笑,彦心不明所以,二龙却是臊的满脸通红。
“这不对啊”
柳村长开口问,“彦心是你家孙,狗蛋是我儿,这咋成兄弟了?”
老彭大手一挥:“这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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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在意这些细节,狗蛋这孩子我觉得不错,我认下了这义孙,以后就他俩论他俩的,咱哥俩论咱哥俩的。”
说罢举杯又是滋溜一口。
当晚满屋子的温馨,十几年来老彭孤身一人,少见这热闹景象许久了。
第二天一早,鸡刚打鸣。
彦心条件反射的一抽,翻身起床摇醒二龙,俩人洗漱修整完去到前院,老彭早就在这等着了。
昨晚便与二龙家约好了把他送来住,只因这练武不仅要练拳脚,还要练人的意志和行为习惯,平时也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要将其放在眼皮底下养好根基,而且老彭对收徒弟也有了新的想法。
彦心转身去到一旁热身,先是踢打一番拳脚,再来扎一会马步,吃早点前要走完一遍拳桩。
都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练武也是一个路数,不练腿脚下盘永远不稳、不练筋骨永远没有气力。
老彭家的无名功法没有特定练法,除了关于气一方面的东西,其他基础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
老彭教的拳桩是自己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糅合多家精华自创的,只有走桩而没有站、坐、卧等,讲究一个在运动中身体的协调过程,练的是架势。
“你们几个都过来,还有二龙。”
老彭看了一眼专心练功的彦心便对门边上几个之前抢酒的伙伴说着,指引他们跟自己去到屋前的大枣树下。
几个小朋友围着他站小半圈,“人多了点”,老彭暗自想到。
“想跟我学本事,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挨打,要挨不住打的,出门找娘去,我这敬谢不敏。”
除了跟自己孙子以外,老彭少有好脸色对人。
不客气的说完,他转头又安慰二龙,
“狗蛋你之前已经被我收了作记名弟子,这会只要再挺过这关,就能跟彦心一般学我彭家祖传的功法。”
隐宗的彭家也有外姓弟子,只是数量较少,往往天资卓绝。
“至于你们几个,先去屋里搬出小凳子,拿着绳索出来,各自帮忙把对方双手束缚吊在树杈子上,不用太高,离地十公分左右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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