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野战厉害，不知道守城如何。”

“记得在那个时空中金军南下时先攻打的是水门，后来被李纲率领三千人打退，后来专攻酸枣门，再后来……再后来，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气！”

狄青脸上升起一抹笑意，“来人！把霹雳车推到前面来，我们先给辽人打个招呼！”

“轰！”

数十发霹雳弹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汴京城墙上，巨大的爆炸过后也仅仅是在城墙上留下了一个小坑，换作别的城池少说也要炸塌一个角楼。

萧佐在城中接到宋军来袭的消息后立马急匆匆赶往外城，宋军这么快赶到汴京十分让他意外。

“不是说宋军正在和大周开战吗？怎么会打到汴京来？”

萧佐刚刚登上城楼就看见一枚霹雳弹带着滚滚浓烟朝他飞来。

“将军小心！”

萧佐不屑一顾拔出腰间的弯刀对准霹雳弹砍了上去，“不就是黑火药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嘭！”

霹雳弹接触到刀身的瞬间爆裂，猛烈的冲击中夹杂着碎瓷片，直接将萧佐击飞出去，一块碎瓷片更是刺入他的肩膀。

“保护将军！”

众军大惊失色，连忙跑到倒塌的角楼旁把萧佐给刨了出来。

萧佐被震得头昏脑涨，两耳发鸣，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伸手从肩膀上把碎瓷片扣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这不是黑火药，黑火药哪里有这么大的威力？”

“将军我们也是头一次见，这么下去这汴京城还守得住吗？”

“胡说！”

萧佐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远处仍在连发的霹雳车，那玩意他从未见过，难道是什么法器吗？

“所有人撤下城楼，只要我们守好城门就没事，城外还有护城河挡着，宋军进不来！”

三轮轰炸过后，环绕着外城的羊马墙全部坍塌，连汴京外城上的城楼都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辽军却无人露头，狄青于是下令停止轰炸，开始思索着该如何攻进城去。

这时焦用忽然想到一计，“护城河是穿过整座汴京城的，不若我们派人找到通渠，自水下潜入汴京城，到时候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狄青一听是个办法，“我给你五百人，先找到通渠口打探一下具体情况，不要贸然进攻。”

“是！”

趁着焦用带人寻找通渠的档子，狄青下令全军休整，炮火连天的汴京外城也得到了短暂的歇息，浓烟稍小后露出了满目疮痍的外城，狄青甚至怀疑是不是能夜间通过钩索爬山去。

不一会焦用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垂头丧气走了过来，“通渠口已经被堵死了，现在的护城河是死水一片。”

狄青笑道:“无妨，想法是好的，可惜辽人也想到了。”

大军就这样在距离汴京十里处安营扎寨，曹玮和韩琦两边已经传来捷报，大概还有五天就可以在汴京城下会师。

太阳西斜，暮春的晚风略有些寒冷，狄搬着椅子已经在汴京城外坐了一整天，脑海里不断思索着破城之策。

“要不来一出特洛伊木马计？”

转念一想按照辽人的尿性多半是不会出城，而对方的领袖是一个叫“萧佐”的新人，狄青与他也只有一面之缘，对于这个人听风堂也仅仅知道他是大辽萧后的侄儿而已。

夜风骤起，身后的宋军大营灯火通明，而对面的汴京却一片死寂，白天留下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燃烧的焦味。

战争的目的无非掠夺资源和人口，在南宋着手对付大周的时候西夏和辽国已经把攻占地区的百姓全部掳走，面前的汴京城恐怕也只剩下辽兵。

“师父，夜深天凉，记得多穿些衣服。”

焦用拿着一件披风搭在狄青的身上，狄青指着乌漆麻黑的汴京城道:“你说辽人这会在干什么呢？”

焦用抬眼望向远处耸立在暗影下的外城，思绪已经飘到城内，“他们应该在生火早饭吧！”

“将士们都吃过了吗？”

焦用低头看向狄青，他也刚刚想到这一招。

“当然！”

“轰轰轰！”

数十个发光的亮点划破夜空越过外城砸向汴京城，为了避开外城狄青特意下令让霹雳车在白天的位置上再向前推进三百米，霹雳弹直接打进了内城，汴京城内的辽军正在换防休息，被突然飞来的霹雳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城内火光四起，一片混乱。

萧佐被爆炸声惊动，提着大刀冲了出来，“怎么回事？是不是宋军进攻了？”

一个牙将上前汇道:“回禀将军，宋军并没有进攻，只是站的远远的拿白天那个火器不断轰炸内城，兄弟们死伤惨重啊！”

“不可能！那东西的射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远？”

“千真万确啊将军！宋军把投石车的位置上又往前推进了！”

萧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没摸清敌军底细他早就在白天出城与之一战了，他萧佐野战还没怕过谁！

“组织人马准备冲锋，目标摧毁那些投石车！”

萧佐回到营帐披甲上马，带着小股骑兵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轰隆隆~”

几千匹马冲过城门直奔宋军投石车，焦用见状大喜，“真的有用！出来的是轻骑！”

狄青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床弩营准备！”

宋军把一架架床弩推了出来，狄青目测辽军进入范围后一声令下，“放箭！”

“嗖嗖嗖！”

一根又一根手腕粗的弩箭刺破空气里弦而出，很多辽兵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胸前一痛，碗口大的血洞正汩汩冒着鲜血，更有倒霉的连人带马被直接洞穿，最后更是出现了穿串一般的骇人场景。

萧佐大喝一声一刀劈开朝他飞掠而来的弩箭，“嗡~”

这支弩箭震得他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大刀。

“这是什么东西？”

“将军！呃……”

牙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当着萧佐的面被射下马，脖子一歪没了声息。

“撤！”

萧佐纵然有再大的火气也撒不出来，对面的装备他连见都没见过，这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