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就是那些租田耕种的农夫，但有可能他们自家也是有些田的。牛五家就有3亩薄田，而一家有5口人，就他们两夫妻还有三个小孩。首先我们就按晋熙的灌溉条件来计算，一亩地有614.4平方米，如果水稻株距是0.1米，行距是0.3米，那么可以栽种20480株。如果每株有4个分蘖（抽穗），每穗90粒，1千克有40粒，那么1亩就有184.32公斤。因为他们位于剑州葭萌县虎跳镇，处于山岭地区，地都是山地，但镇上有个天然的湖泊，叫月亮湖。他家的田都在月亮湖旁边，所以产量也可以达到350市斤一亩的，而3亩也才1000市斤。这是谷子，所以算他9贯好了。一家5口，两大三小，一天两斤米要吧，也就是28文，算30文好了（再加3只母鸡嘛）。一年需要11贯，所以这点田根本养不活。这样假如八月收了谷子，男人就去当船工（虎跳镇位于嘉陵江上，来往船只很多），每日200文，干到从八月十六，干100天，到十一月底，得钱20贯。那还种田干嘛？所以船工在他们这里那是人人都向往的职业。所以不好进去，而且以往的船不是天天都有货给你运，所以经常是干两天耍三天。所以干100天，实际得到8贯。这一百天没有在家里吃饭，我们就算一年的粮食费用只要9贯好了。那么剩下8贯，可以维持生计吗？

粗盐1斤是100文，也就是1市斤78文。一个月一家人用一斤，一年就是1贯。猪肉50一斤，1市斤是39文，一年算用了1贯钱买了25斤肉，用盐做成腊肉吃。茶、酒、酱油、醋这些都不算了。还有6贯钱，衣服成年男子的粗布衣服要600文一件，一般都是买布回来自己拿针线缝。所以算你买大送小1200文送全家服，裤子800文，但这只是夏装。冬装还得加棉才能御寒，而冬衣就算3贯全家桶好了，这些都是陈年旧货（二手货）。现在就只剩下1贯了。你说你想吃根冰糖葫芦，还是来块饴糖吧，只要两文钱，小的一文钱。所以进城逛花灯，那纯粹就是逛一圈，想买什么呢？

如果牛二有6亩地，那他也是无法完成抢收的。所以还得雇人，或者跟邻居商量好。如果没有船工可以当，那日子，就只能接着种萝卜、白菜、豌豆、黄豆这些秋冬季作物了。显然这些东西，都卖不上价。卖的上价的，产量低。所以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就可以干这个了。得到两三贯的收益，把冬季的被子加厚一些。要是遇到生病，也好有个买药钱。而山野之地往往不在大夫的考虑之中，所以要看病还得去城里看。20里的山路你说要走多久？算你走两小时好了，四小时打个来回，再花两小时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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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发烧，那你就得挺至少6个小时了。所以作为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坚强的意志力，那估计活不下去。

田家船队没有在葭萌县码头建立船务站，而是在虎跳镇建了一个，就是因为这里有驻军，有兵就要运输军粮，这是亘古不变的。而且这里适合改造成深水码头。牛二原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船务站不感兴趣，因为现在他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不愁吃穿，三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每年都会有两三贯的存钱（这个钱，自然就是儿子成亲用的了，或者看病急用）。

船务站主要提供晚间船队的休息场所（包括人和船），以及白天人员轮换。比如说我要去往上游，每天我的船跑100公里，那么这100公里差不多的位置就需要建一个站。而回来的时候跑150公里，那么这些位置就需要建设船务所了（只换人）。如果逆流50公里有建一个船务所，那么就可以在这里把人换掉。也就是说，他们这些船工有可能跟着船一直往上游走，也可能一直往下游走。但最可能的还是回到起点。

三个月前在这里建好了虎跳船务站。两个月前，在船运公司的组织下，虎跳镇通往葭萌县城的道路就被拓宽了1丈。使得这两地的商务往来更加紧密。所以货运量也随之上来了。这时原本一天100文的待遇，就涨到了120文。这也是为什么牛二不来的原因，待遇低啊。但为了尽快招募人手，所以这次派出了招募队，去周边村子宣讲船工的待遇。

第1：每天上工的工资120文，不上工60文（怎么可能享受得到）。

第2：每年元日（春节）休假七天，上元节、中秋节、清明休假3天，另休5日病假，3日事假，3日私假，3日照看假。合计30日，这些假都可以得到80文工钱，如果不休，那么可以得到300文一天的补偿。

第3：凡是船工，享受医疗保险（20贯），意外保险（100贯），伤残保险（80贯）。每年再拿出200文就可以给家人（大人）再买一份，小孩只要50文。

第4：凡是六岁以上儿童就可以申请去晋熙免费读书，包吃住，包接送（一学期），包衣帽。

第5：凡是在船行干了超过半年的优秀员工，那么就可以免费在船务站居住（一家人），如果干了一年的，那么也可以享受这个待遇。（船行：专门管理船工的，由船运公司负责管理，船务站负责监管）

（田和林现在不要钱了，那你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吗？）

如果你算不来账，不要紧。专业的账房，外加里正的吹嘘，再加县上主簿的认可，不由得你不信这个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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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每年纯收入42贯，即使再花1贯买保险。那也是当得起衣食无忧了。所以很多佃户都想来当船工。牛二现在是后悔死了，原来这个居然这么挣钱。赶紧报了名。如果是你该如何处理呢？现在你需要60人当货船的船工，包括上船与再次挑选出用来作为管理的人（6人，他们要再培训，担任工头1人，船长1人，行船指挥2人，联络员2人。其余54人分为两班，一班上船，一班留守）。但来的却有200人，你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淘汰？怎么淘汰：力气大的，长得壮的？

首先要怎么处理。我想搞个选拔赛，所以首先需要他们自行分组。怎么分？我们是27人一班，3人一根转动轴。这是横轴驱动，就像汽车车轴一样。还有就是竖轴驱动，就是9人或者18人驱动一边的9个船轮。所以采用这种传动的，中间的9人只能在转弯的时候才能动。横轴驱动优势在于有27人的前进动力，竖轴驱动只有18人，当然如果有36人，那么竖轴驱动就没有这种劣势。而竖轴驱动的优势就是它的转弯快，因为可以采用调节36人踩踏的快慢来实现转弯，这就比单一的用船舵那一个小木片子来的好。但是竖轴传动的这种优势，其实也是它的劣势，因为这对船工的协同、工头的指挥、联络员的配合都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这种船现在也在造，但不是主要的。因为大了一号，技术又不行的话，不好去小江小河里玩耍。

分好了组，那就得比赛了。既然是船工，那就是比划船，就是划龙舟。划他一整天，取前六名为船工。其余的人发放120文各自回家。牛二自然是跟着镇上的人一组，所以还是得到了第六名的成绩，成功当上了船工。而没有当上的人，拿着120文钱，有种失落。虽然很想扔了这有些侮辱人的一小吊钱（输了还有钱拿，不是侮辱是什么？赢了的没有，因为直接算上班了。而且还会放3天的私假，回去准备准备），但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家了。

像这种刚招到人的船务站，他没有人员可供马上换用。所以在船务站还要每天升田府大旗，就是背上那个锦的图案。不同的底色代表不同的含义，红色是你别来，这里没有船工。黄色是需要等一个小时才有，绿色是有。晚上也会挂灯笼，三只代表？绿色？还是红色？代表有足够的休息条件、紧张的休息条件、没有休息的地方。为了减少夜晚行船，所以有灯你就直接靠过去就行。所以挂5只代表没有，挂4只代表紧张，挂3只代表有（3只以下都代表有，而一般挂3只。为了区分别家的单只灯笼）。（以后这些小的细节就只能靠各位的想象力弥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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