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跟着你？”墓小小撩了撩挡在口角的几根头发，不满的说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大路是你家的吗？就准许你走不许我走的？”

“哦？”无为将插在双袖的双手拿出来慢慢的说道：“从在山匪那里你就一直跟着我，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吗？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在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匪徒手里，你会活着？”

“那些山匪是我带去的。你说我会不会活着？”墓小小满不在乎的说道，将手指上的碎渣放在嘴里咂着，似乎并没有吃饱。

“你？”无为看着眼前瘦弱的墓小小根本不相信的说道：‘满嘴谎话！’

随后快速的握住墓小小的手腕，三指并拢，搭在墓小小的脉搏上，却没有任何的劲气脉象。

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平淡无奇！

墓小小刚反应过来手腕被握住，无为已经抽手离去。到嘴边的“耍流氓啊？”四个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无为的内心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心跳开始加快。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异性的身体。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开心又像是害怕像是激动又像是新奇。

同样的手腕，为什么感觉和道观里的那些师兄弟不一样呢？

任他读遍了道观里所有的书籍也没有想到男女有别的男女区别在哪里。

“你和那些山匪有关系？我杀了那么多的山匪，你跟着我就是为了帮他们报仇？”无为压住内心的情绪转移注意力的说道。

“不是！”墓小小无所谓的说道：“我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相反他们杀掉的那些人和我有关系。”

“那你是为了报恩？”无为一副没有必要的样子。

“也不是，他们对于我没有恩情。”墓小小抠着手指甲的泥土。

“那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跟着我？”无为彻底想不通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说话怎么和道士僧人一样，喜欢打哑谜。

“怎么你想知道？”墓小小抬起头面带得意的笑意的看着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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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女孩的笑脸，从没接触过女孩的无为竟然有些心慌，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感觉虽只是一瞬间，却让无为大感修为有些动摇，随即周期运转，调绪抚息。

加上这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看来这不是偶然。

“你当我师傅，教我你那些法术，我就全都告诉你。”墓小小双手比划着，模仿着无为画符的那些手势。

她可是躲在草层里亲眼看到无为的一举一动的。

“你学这些干什么？”无为好奇的问道：“你想杀人？”

“不是！”墓小小摇了摇头“除了杀人还想杀那些怪物。”

“怪物？”无为疑惑的问道。

“就是被你弄成两掰的那个。”墓小小站起来一蹦一蹦的学着僵尸的动作说道。

“哦，你说的是僵尸！”无为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个是叫僵尸吗？”墓小小好奇的看着无为。

“你不怕吗？”无为完全摸不透这个女孩的想法，看着是个女孩却又好像不完全是。

“怕？有什么好怕的？”墓小小不以为然的说道：“能有人可怕吗？”

被墓小小这么一说，无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往往说的一些却又总是带着一丝丝禅机，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小女孩真的好奇怪，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居然让她拥有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思维。说的话总是不是正常年级的孩子该有的想法。

“算了吧！你就好好的生活吧！”无为将身上不多的银两丢给她，站起身转身离开。“别再跟着我了哈？”

“谁要你的臭钱！”墓小小捡起无为丢的银两：“我又不是要饭的乞丐，不需要你的可怜。”说罢将那些碎银全都扔在了无为的身上。

无为停下脚步，弯腰将地上的碎银捡起。头也不回的将手向上伸做了个拜拜的动作。继续向前走去。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感觉她似乎有点失落，有点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甚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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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但是他知道他再稍作停留的话，后面肯定会有不好的因果。

至少从刚刚那一小会，他的道心乱了两次。

道家讲究因果。

如果这是因那后面会是什么果？又或者，杀匪的时候是因，现在就是那个果，刚好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是，显然，这不是。

因为墓小小看着慢慢远去的无为，又爬起身擦了擦脸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擦拭脸上的泥垢还是贴脸的黑发又或者是嘴角的口水以及眼角的泪痕。

无为走她就走，无为停她就停。

无为打坐休息，她就睁着眼睛守着，她不敢睡，她怕自己睡着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无为吃着她就看着。虽然饿的肚子咕咕叫，但她也不张口说一句。

无为给她吃的她就吃，不给她也不要。

就这样两人之间有着距离，却又好像没什么距离，像是熟人又像是陌生人。

这样一算，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她就这样一直跟着。

看着远处的嘴唇发白，满脸憔悴的墓小小，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向墓小小走去，一边走去一边安慰着自己说道：“自己这是在救人，是在秉性道教的宗旨济世救人。”

看着起身的无为，墓小小以为他又要赶路，立刻站起身来，却又虚弱的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小姑娘！”无为走到瘫在地上的墓小小的身边说道：“你赢了！”

听到无为的话语，墓小小的表情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样，点亮了每个肌肤。

随后双眼一闭倒了过去。

看着昏睡过去的墓小小，无为想到了几句话：盛不盛开，花都是花，有她没她，我都是我。这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安抚一下自己的道心吧！

佛家说：佛渡有缘人，意思是看见苦难的人你就度，没看见的就是无缘之人，都没看见你让我怎么救，现在这算是看到了，冥冥之中和自己牵扯到了一起，那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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