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影掀开被子，下床朝夏目走去。

神里凌华皱了皱眉头。

影将被子掖好傻愣愣好奇地眉头才舒展开。

砸吧砸吧嘴，神里凌华往八重神子那边蹭了蹭。

夏目睡的迷迷糊糊就发现有人掀他被子。

“影？”夏目出声。

影点头，贴着夏目的身子钻进被子。

“是我。”影说道。

“……你来真的？”夏目低呼。

影的身子真就如神里凌华说的那般，

很热。

大概是武人的原因，影的身子气血比较旺盛。

“什么来真的？”影不理解，“不应该是这样吗？”

“如果今天我不说话的话，来的肯定是神子。”

“还是说，你果然更喜欢神子？”

影说着小说里的台词。

听得夏目一脑袋问号。

“我……我不应该更喜欢神子吗？”夏目闻到。

真要算的话，夏目见到神里凌华的次数逗比见到影的次数多。

虽说从“剧情”角度来讲，影是夏目一定会遇到的人。

但是和八重神子结婚后，

对影的感情就会刻意的不去往男女之间靠。

就算是如今，签了契约，躺在一起。

影对夏目的感情也不是爱情。

“你就这么肯定我知道【永恒】？”夏目问道。

影把脸贴在夏目的脸上——这也是小说中提到的。

“不确定。”影摇头。

——这样把脸贴在一起，夏目就知道自己在摇头。

“那你为什么？”夏目好奇。

这不符合将军的人设。

“我要追求的本质从来都不是【永恒】，而是绝对稳定的稻妻。”

影说道。

“【永恒】只是我找到的让稻妻绝对稳定的一个方法罢了。”

夏目点头，这倒确实。

影想的要的从来都不是【永恒】。

这便是影死脑筋带来的好处之一了

——不忘初心。

“你认为我做得到？”夏目追问。

“除去五百年前的坎瑞亚，五千年前的你，是唯一对抗过天理，”

“在天理维系者手下活下来的只有你。”

影说道。

夏目抿了抿嘴：“影当过凡人吗？”

“没有风之翼，爬山都要小心别被摔死的那种。”

影摇头。

夏目接着说道：“对于凡人来说，一生只有几十年。”

“就算是几十年，他们在选择一生的伴侣的时候，都会很慎重。”

“但是我们，可能会相伴几千上万年。”

“你考虑好了？”

影愣了一下。

紧接着把上半身撑起来，被子顺着影的身子滑落。

窸窸窣窣的。

影一双紫色的眸子发着光，定定的盯着夏目看。

“目想说的，是小说里的【爱】吗？”影问道。

“那是凡人的东西，我们都不是。”

影低下头，额头贴在夏目的额头上。

哪里的印记发着光。

夏目沉默了。

这次是影说对了。

磨损很可怕，夏目自以为扛不住。

但是其实每个魔神都扛不住，或者都扛得住。

磨损不代表疯魔，而是改变。

夏目迟早会在【磨损】中变的如同钟离一般。

“你该改一改你总拿凡人丈量自己的毛病了。”

影从夏目身上滑下去，

侧身躺在夏目身侧。

夏目不说话。

“明天带你去看看和愚人众勾结的两家奉行。”

“还有备受污染的神樱树。”

夏目说道。

影闭上眼睛，她不理解为什么稻妻变成夏目口中那般。

明明祭典上是那般繁华。

“目知道原因吗？”影问道。

夏目侧头看着影：“他们只要瞒着你就好了。”

“偏你在无想空间不出来，那更是好为所欲为。”

“那我应该多时差民情？”

影问道。

夏目摇头。

——夏目突然明白半夜说话都要脸贴脸了。

不然摇头点头对面不知道。

“你应该让稻妻人自己管理到稻妻。”夏目说道。

“蒙德地风神早就不干正事了，整天当流浪诗人。”

“璃月的摩拉克斯，借着假死让璃月七星管理璃月。”

“现在摩拉克斯估计还在遛弯。”

“你也该放权了。”

夏目说道。

“魔神，乃至七神，都不过强大一些罢了。”

“天理维系者我都打过，挑衅天理的那位现在都还在深渊好好的。”

“我们都不是无所不能的。”

影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明天，我要看到实际情况再说。”

“所以，你从小说里就学到这个？”八重神子的声音响起。

属实突兀了些。

紧接着，就是突然亮起的灯光。

夏目侧头就看到躺在床边偷听的八重神子。

还有想偷看，但是害羞的只留一个眼睛在外面的的神里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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