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很长的梦。

我坐在幕府将军织田氏下辖的农田边。

昨晚樱花开了，小姐阁里也移了一棵过去，只可惜昨晚东风带着细雨而来，樱花儿脆弱得紧，飘摇在风中，散了满地。

我打了二两清酒，踏着满地的残樱，去府上寻织田小姐。

初春的风里藏着海盐的咸，眼前的风景恍惚，我却是没到府上，而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小码头，一个女孩捂着胸口，被几个男人推下海，其中一个男人手上，是染血的刀。

啊。。。

我想起来了，今天，变法了。

我猛得睁开眼睛，不属于我的记忆瞬间消散，眼前还是宛如真实的天空，时间好像变慢了，怀里的小丫头直起身，嘴里喊着什么，包裹她眼睛的白布松脱，与她的血泪一起，飞扬在空中。

“快！起来！”小丫头捂着自己胸口，“哥哥！”

漆黑吞没了天空。

一团黑色的灵魂状的东西把我们包裹起来，枝条抽打在它表面，掀起涟漪。

“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扯开小丫头的衣服，破碎的机关零件散落出，我连忙捧住往外散落的零件，手不断哆嗦，鲜血和黑色的灵魂状物从零件的间隙露出来，我看着她苍白的嘴唇，生机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消散，那黑色的灵魂只出现了一瞬，当下一轮攻击后，就裹挟着零件们回流会她的胸腔，她苍白的脸色回暖了几分。

“我没事。。。”她吃力的笑笑，“我可是。。。咳咳。。。”

猩红的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嘴角流出，它并不炽热，而是冰冷，冰冷的血液流连在我的指尖，从我第一次接触小丫头时，我就知道她身体像尸体一样冰冷，但是。。。这就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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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术创造的。。。生命吗。。。

我捂着她的嘴，感受着指缝冰凉的触感。

“求求你，不要死。”我颤抖着说到。

“我没事，倒是你。。。”小丫头话未说完，便被我搂紧，我向四周躲闪而去。

欻！欻！欻！地下冒出一堆尖刺。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很生气，如果不快点让小丫头休息的话，她早晚得玩儿完。

我死死盯着那棵最高大的树上长出的人脸，那咧着嘴嘲笑我的人脸。

胸口传来炽热的触感，我知道那是什么，小腹的伤口也正在修复，如果可以把这个能力用在她身上就好了。

我一手死死搂着小丫头，一手摆出拿剑的姿势，我的短刃已经遗失了，但是，

漆黑的纹路顺着我的肩膀蔓延着，直到指尖，漆黑的影子析出，勾勒出一把剑的样子，火焰攀上剑身，怪树仿佛察觉到了危险，无数藤蔓向我抽来，脚下的土地振动着，我高高跃起，用剑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像是满月一般，那个漆黑的圆绽放出纯白的皎洁的光，接触到藤蔓和地刺后迅速燃烧，眨眼间，‘皎洁的火焰’便蔓延到了四周的树木，但就在接触到树木本体的那一瞬间，那些藤蔓和枝条自己脱落，化作了灰烬。

按照上一层的尿性，这里肯定也有摆脱的办法。

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边思索着。

“会不会是在它下面！”小丫头抬起头，扯了扯我的衣襟，指着那棵苍天巨树的根部。

“值得一试。”我咧开嘴笑了，正好，我想弄死这个把我们搞得如此狼狈的混蛋，我转身一记剑光参杂着白色火焰划出。

嚓嚓嚓！

脚下的泥土里不断冒出尖刺，阻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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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的步伐。

“它好像很很怕我，”我对小丫头眨了眨眼，“没事的，我马上就把它解决掉，然后治好你。”

但是有一说一，解决掉那个怪树很简单，但是我对机关术一窍不通啊喂。。。

害，算了，先，解决掉眼前这个让我看上去就不爽的混蛋吧。

我在树林中腾挪转移，一次次，树上的藤蔓和枝丫想要束缚住我可惜，我可是暗卫哎！

我嘴角裂开猖狂的笑，劈开眼前所有的阻碍，看着眼前带着嘲讽的笑容，我狠狠将剑插入它的‘嘴里’，磅礴而又皎洁的火光喷涌而出，像是液体一样铺满了怪树的表面，而后又顺着它的树干流下，白色的火焰引燃整片怪林，压过这片空间太阳一般的亮光冲天而起，像是灭世的火，不过对于生活在这片空间里的生物而言，确实是灭世吧，我毫不留情的将怪树斩断。

“好像被你猜对了哎。”我看着树干里涌出的细沙，揉了揉小丫头的头，细沙越来越多，把整个世界裹挟在其中，我把小丫头护在怀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小丫头探出头来。

“闭眼。”细沙吞没了我们的身影。

我看她的眼神放得更加柔和，是的，我看见了她的死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能是怜悯吧，可能是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的厌恶？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这样被当成了斗争的牺牲品，我看到了啊，她死之前，眼里还满是对樱花凋零的惋惜，她应该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小女孩，早春，和自己的心上人在庭院中，喝着二两清酒，观赏着翩翩而落的花。。。

细沙吞没整个世界时，我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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