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爷是黑着脸赶到猪场的。

他们四合院的评价一直都挺不错的。

这乡里乡亲的，一提起他们四合院，那都会竖起大拇指。

但是壹大爷今天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却是浓浓的嫌弃：“你就是四合院的壹大爷啊？过来领人吧。你说你们都是一个院的院子里面出了个遍态，怎么都还不知道呢？”

壹大爷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提起遍态，他可是刚知道贰大爷真是个人才。

这贰大爷跑到医院说肚子疼，非说自己要生孩子。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孩子呢？

一直闹到后半夜壹大爷，简直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然后又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接到许大茂的那个电话的。

不然还能咋办？

也不可能把许大茂就丢在那个猪场里面不管吧？

所以壹大爷阴沉着一张脸去猪场领人的时候心情不怎么美丽。

许大茂浑身上下都是猪屎的味道。

也没有人管他。

就让他站在猪圈的旁边。

之前打他的那个喂猪食的大师傅手里拿着瓢，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就那么恶心呢？我的猪怎么你了？”

“小同志，这人啊，要是有个人问题还是要早点处理了。”

“你不能拿我的猪......你不能糟践我的猪吧？”大师傅说激动了，前面半句话高了三个8度，后面一句话才压低了声音说的。

许大茂看起来比那大师傅还激动：“我糟践？我糟践？？？”

“你可不就是糟践我的猪吗？”大师傅觉得自己说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我告诉你，你这个人别来了啊，我记着你，下一次要让我还看见你的话，我打死你。”

壹大爷来的时候，正好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说实话，壹大爷也头疼。

这许大茂刚从医院回来，怎么还跑到猪圈去了呢？

难不成在医院里面什么都吃不着，所以才想跑到猪圈里面吃肉。

但也不能活吃啊。

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脑子摔出了问题？

有这个可能啊。

壹大爷忧心忡忡的赶来，听那些喂猪食的大师傅说了前因后果，那双眼神看着许大茂就更加担忧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壹大爷硬着头皮说道：“这孩子有个毛病，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梦游。这就一不小心来到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

壹大爷为了撇清“四合院有个遍态”的关系，直接给许大茂编了个病名。

许大茂也没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了个梦游的毛病，他赶紧反驳：“我没有！”

这一张嘴，一直喂猪的那几个大师傅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自己的鼻子：“你这是腌过头了吧？浑身上下都是味儿，张嘴了更臭！”

许大茂：......

他还是闭上嘴吧。

壹大爷陪着笑脸，又帮着许大茂出了15块钱的赔偿费——给猪的精神损失赔偿费。

因为那喂猪的大师傅说：“我这些猪，那可是我精心娇养着的，而且这些猪都是母猪，那以后是要下小崽儿的。”

“你说半夜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来，在你P股上咬一口，你什么感觉？”

“我这猪也受到了不少惊吓，所以你们必须赔钱。以后这猪要是下不了小崽儿，你们就看着办吧。”大师傅说完最后一句，拿起了一把刀，直接插在了案板上。

壹大爷看了一眼那厚背的剔骨刀，那稳稳当当的插在案板上的样子。

他吞了吞口水。

壹大爷不得不按照那个大师傅所说的，掏了猪的精神损失费。

因为他觉得他要是不给。

他有可能和许大茂都没办法出了这里。

这猪场里面除了喂猪的。

那可都是屠夫。

手里见过血。

一个比一个凶。

他俩要是不给钱，根本出不了这里。

壹大爷带着许大茂回四合院。

这一路上根本就不敢有人靠近。

主要是许大茂身上那个味儿太重了。

谁靠近谁难受。

还有几个认识壹大爷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哎哟喂，壹大爷，你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泥猴子？”

因为许大茂身上全是猪屎和泥巴。

脸上也被猪供过，万幸的是娄晓娥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特别认真。脸上那几个伤口，虽然包着的纱布都已经变了颜色。

但到底没有从脸上掉下来。

此时的许大茂是真的看不出来到底是谁了。

更何况对方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

那些人还以为壹大爷又做好人好事了。

“我说壹大爷，这种人咱就别管了呗？像这种疯子，每年都有好几十个呢。这每年冻死的也有不少。咱献爱心没这么献的。”

“就是。这种人就该自生自灭。”

“我看他神智都不清楚，不然直接送到派出所吧。”

......

许大茂是真的气的神志不清。

不过这家伙还是有一点理智的。

那就是他现在发火肯定会名动京城。

整个四合院一年的饭后谈资，估计他都能包了。

所以他千万不能发火。

这帮人认不出了他来正好。

许大茂这么想着就把头低的很低。

结果还是有火眼金睛的观众给认出来了：“哎哟喂，这不是许大茂吗？你说你好端端的从医院里面出来怎么还跑猪圈里面去了呢？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儿啊？”

许大茂脸绿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但有的时候。

有些点确实相通的。

因为现在的徐爱国脸色不比许大茂好到哪里去：“啥玩意儿？让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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