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你心尖上的小公举，你当压我身上的大恶魔。”天馨道。

6月23号中午

城市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皓昌扯开落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周围的光线如同镁条燃烧一般让他睁不开眼。

两年前

倚靠在机场的一个角落，皓昌低头摆弄着手机。表情看似平静，内心实则如同一群羊驼在他面前撒欢，时时刻刻都想把王翔揪出来痛扁一顿。“搞什么啊，约定好的十点钟见面结果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这世界就我一个人守时？！”想着，皓昌感到有什么靠到了自己身上，再一看原来是天馨瘫痪般地趴在自己胸脯上，还能依稀听见她微弱的叹气声。皓昌下意识得把天馨抱在怀里，又轻柔地抚摸着天馨的脑袋：“乖～”

天馨发觉什么不对：自己怎么变成乖宝宝了呢？自己可是万年总攻啊！伴随着一声“我靠”，天馨一把推开皓昌，就像遇到色狼一样，然后护住关键部位，做出自我保护的姿势，对皓昌大声理论道：“啊？你怎么这样对你老爹呢？老爹我的身子是你能抱的吗？我这高贵的头颅是你能摸的吗？你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考虑过你妈你爸的感受吗？啊？我这么美丽…啊，呸！帅气的人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不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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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皓昌勉强坐起来，开始从头到脚检查自己：四肢飞行器可是用不了了，电池的燃料被消耗的一干二净不说，燃料电池也处在爆炸的边缘。更加不忍直视的矢量推进器，烧的几乎只剩下灰了。“除了这个，其他看似还不……啊！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绞痛从皓昌的左肩袭来，看来肌肉拉伤的不轻，动一下就跟蛋疼一样。“好吧好吧，这里是哪儿？天馨的家？”皓昌边自言自语，边环顾四周。自己身处一个别墅的开放式阳台，相邻的阳台外壁是马蜂窝一般的弹孔，大理石、混凝土被打碎，子弹则硬生生地卡在最后一层钢板中，样子触目惊心。

目光回来，皓昌用手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站起，走进眼前的卧室。卧室内可谓一片狼藉：被子一半搭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化妆品胡乱的堆在梳妆台上，有些还掉在地上被踩得到处都是；衣服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成了这个卧室的地毯；最可怕的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恶心的不明**的气味。“我靠……你在这里搞了什么……真……呃啊……”呛人的气味迫使皓昌迅速离开这个房间，然后关上门并靠在上面做了一个深呼吸，仿佛刚刚逃离了一个充满氨气的地方享受着周围新鲜的氧气。缓和了一两秒，皓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走廊对面墙壁上和自己肩膀差不多高的位置插着的一把匕首。本想拔下来看一个究竟于是快步走过去，但刚伸出手的时候皓昌便想到这样会破坏上面的线索，于是嘲左边走楼梯向别墅的一楼走去。“你到底对天馨做了什么，就不怕我原模原样地还回去？！”

下到一楼向里面走去，饭厅的地上趴着一个相框，它的背上还有一个弹孔；脚下时不时的会踩到子弹壳或者手枪，桌上则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可乐。皓昌慢悠悠地走过去，然后慢悠悠地坐到饭桌前的椅子上，似乎生怕多费一点力气。“但是，没了天馨，我又有什么动力去做任何事？”皓昌端详这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语道。

两年前

一架国际航班的经济舱内，王翔坐在左边靠窗的座位上，旁边坐着的是天宇。天宇后排的璐璐和她右边的骨炎边聊天边享用着天地互连。和璐璐隔着一个过道的是陈卓，天馨，和坐在右侧靠窗位置上却丝毫对窗外景色不感兴趣、正在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的皓昌。按理说他们出门旅游完全可以做专机，但是皓昌偏偏买了这七张经济舱机票，而且还对他们说：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唉，谁要没人拗得过皓昌？

骨炎聊了一会，突然靠向陈卓，隔着一个走道指着手机上一个叫旧梦太美只能半醒的人对陈卓说：“这人谁啊？我好像不记得了。”

陈卓看了一眼，立刻得出了答案，回答骨炎：“她啊，天馨，天馨啊。”

“不是，不是我，”一旁的天馨神秘兮兮地拍陈卓的腿抢过话，陈卓扭过头去完全搞不懂天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天馨给陈卓使了一个神色，继续说：“真的，旧梦太美只能半醒不是我，他是谁啊我不认识。”

呆呆的陈卓终于会意到了天馨话中眼中的意思，转疑惑为笑容，又改口回答骨炎：“哦对对，这个旧梦太美只能半醒不是天馨，”然后依然笑嘻嘻地看回天馨“旧梦太美只能半醒这人一看就是风格完美但长得很丑的人，怎么能和你这样漂亮美丽的人相提并论呢？对吧！”

“是……是……”天馨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面，只好机械地附和着陈卓。

陈卓看见天馨尴尬地样子，没有感到任何愧疚，反而小声笑了出来。不过，天馨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还没笑两声，陈卓的笑声就变成了叫声，本来舒展的五官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第一次还没有结束，天馨的第二次攻击就已经袭来。如果你看天馨身材苗条就以为她如同猫咪一样温顺，那就等着被她坑吧，纤细的手指捏到陈卓腿上竟然比中了子弹还疼。

边掐，天馨还按亮了呼叫铃。一位空姐走来，看见了陈卓浑身难受疼的发抖的样子，温柔的问:“先生你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谢啊！…”还没说完话，陈卓又叫了半声出来，不过还是捂着肚子把这一声惨叫吞下去了。

“真的没问题吗？我们有医生现在在飞机上。”空姐明显有点不相信陈卓的话，追问陈卓。

“真的真的没有，谢谢谢谢谢谢。”说完浑身颤抖了一下。

“是的没问题，刚才我按的铃，给我拿一杯可乐来。谢谢。”天馨插

嘴道。空姐走后得意地瞟了一眼自己左边的陈卓，嘴角的笑容自然也是一个感觉。

可乐被送到了天馨的小桌板上，但是天馨还没有喝第一口——甚至还没有端起杯子，就看见一粒曼妥思从陈卓的方向飞进了装满可乐的杯子中。紧接着，皓昌一巴掌压下来把即将喷发的杯口盖得严严实实：“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说着眼镜自然死死的盯着屏幕，用剩余的一只手匆忙额地操作手柄——只有一只手，也不能坑队友！天馨以为万能的皓昌结束了即将发生的灾难，谁知这杯子质量不太好，正好在朝向天馨的方向裂开了一个口子……

“皓——昌——！”听到自己的名字在机舱内回荡，皓昌知道这一次队友肯定要被自己坑了，唉，不知道下飞机以后王翔天宇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

现在

皓昌把手中的可乐撒到了自己的脸上，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下，同时也想感受一下天馨当时的感觉。这糊了一脸糖浆的感受真的、真的不好，怪不得天馨那天之后发脾气，好长时间没有理皓昌，直到皓昌烧钱给她买了几千块钱的化妆品。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皓昌想着，走进厨房翻出一些保鲜袋，把楼上墙上插得匕首拔出来包进去最后扔进随手抓的一个背包中，最后搜寻别墅内所有的弹孔，嵌在墙上的弹头能挖出来的全部带走。出门，大院中的弹头弹孔也是一样。做完这一切，皓昌背上装着希望与愤怒的双肩包，坐上院内停的兰博基尼第六元素离开了这片区域。

两年前

“不，不，这世上除了武昌鱼没人能干得动我，你们都太菜啦！”包间内的饭桌上，王翔得意洋洋地对着其他人说道，说完还大笑了两声。

“嗯，皓昌来了。”陈卓提醒王翔，说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吃饭。

“我听到你们有人在说我的名字？”皓昌把背上的包随手扔到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还说只有我才干得动他？谁的能力这么强？”

天馨忍不住笑出声来，骨炎和璐璐笑的收敛一点，陈卓虽然不抬头依然用余光观察王翔。王翔感觉迥乎异常，自己一时无法下台，于是起身向门外走去：“啊……我去上个厕所，你们那慢慢聊。”璐璐目送王翔出门，过了一分钟也离开了包间。

“额不好意思啊各位，来晚了。”皓昌对其他人说，“本来好好的，结果开车过来路过一个十字路口，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路警匪追车，直接让我翻车了，现在那车在修车厂呢。唉，真是的，早知道就给车买贵一点的保险了。”

“哎呀，被吓到了吧，来喝杯美年达压压惊~”骨炎非常同情皓昌，热情的嘿皓昌到上了慢慢一杯饮料。

“谁被吓到了？想我们这种人是会被吓到的吗？”

“哦没有啊？那就两杯美年达冷静一下！”护眼灯二话不说又拿出了一个杯子装满饮料送到皓昌面前。

“额……陈卓？！一直盯着天馨看干啥？你是不是喜欢她啊？”皓昌强行转移话题。

“啊啊？没有没有，”突如其来的质问让陈卓措手不及，“不喜欢不喜欢。”

“真不喜欢？”

“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

“真不喜欢。”

“你看，你这一说就暴露了吧？”皓昌一边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打是亲，骂是爱，你这明显是快要到爱的很了用脚踹……啊，，啊……啊！我求你别折腾我了好不？我这身上被你搞得青一块紫一块了，天馨？”

这是，王翔和璐璐回来了。王翔带着满怀春意的笑容阔步走在前面，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情非常愉悦；璐璐跟在后面，头发变得有点凌乱，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变得更红了，历史她用手遮住脸还是遮不住脸红和笑容。看这两人额的样子，大家都停住了自己的嘴，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皓昌最先开的口：“哎呀呀，王翔你这是向璐璐表白了吧？”

“那肯定了，祝你们99啊！”陈卓跟着说道，没给惊讶的王翔解释的机会。

“是是是，你们俩一定要在一起，再生一窝啊！”天馨插话道。

“王翔璐璐，在一起生一窝！王翔璐璐，在一起生一窝！王翔璐璐，在一起生一窝……”

王翔的拳头向皓昌冲过来…

现在

“啊！”正中皓昌脸上这一下把皓昌打得眼冒金星神志不清，颈椎也差点被扭断，“操你*妈的王翔……”等皓昌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才发现王翔根本不在这，打到自己脸上的只是安全气囊——刚刚皓昌开车撞墙了。皓昌爬到已经炸开的方向盘上，双手掩面，长叹一口气，含住眼泪，默不作声：皓昌，你这是在干什么？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去把这件事解决掉！

皓昌坐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捏了捏拳头，咬紧牙关下车走到天馨身边，天馨这时一定、肯定已经看见皓昌兴奋不已了，只是依然静静地躺在那，没有动静。香水的气味已经散发完了，集中所有的注意力能闻到的只有一点臭味；讨厌的苍蝇的幼虫在试图在天馨身体里面或是外面打洞，破坏她细嫩的皮肤；血液呢不再流动，干了，上面还印有皓昌的脚印。

“这是什么？”皓昌注意到这不宽不窄的道路中间有一片喷溅式的血渍，而且这一喷就是一大片。“王翔你个狗杂种，说好保护了天馨的呢？她躲在你身后为何血会喷得满地都是？”但是再一想，这也可能是敌人的血啊！不过，如果真是像王翔所诉说的那样，天馨躲在他身后头都不敢露出来，颈部一定在王向东的背后。敌人的匕首刺穿天馨的颈部，血液可以从前后两个刀口喷出。从后方喷出的会喷到敌人的手枪和身上，从前方喷出的则会染红王翔的后背。而皓昌前天和王翔见面的

时候王翔的后背……一尘不染！

“除非我记错了，刀口在额头上？”天馨曾从王翔后背探出头来看前面的情况，如果这时候敌人的匕首从她后脑勺刺入、前额钻出，也鲜血喷溅的轨迹将越过王翔的肩膀，一样形成这样的痕迹。想到这，皓昌的目光又回到天馨身上：刀口确实在颈部，喉头。

直到这时候，天馨的血流的一干二净，刀口的全貌才展现出来，皓昌才发现那周围的肉被人为的捣烂了，根本看不出个形状来，甚至还有一点像枪口的感觉。“等等，枪口？”皓昌扑倒天馨身上，不顾尸体的脏与臭，它翻了个面。正面伤口的对侧，也就是杀人武器刺入天馨身体的地方，那儿的伤口明显小于正面的——入口小，出口大，符合子弹射进人体的规律！

前天早上

天馨和王翔走在一起来到了这条街上。天馨活蹦乱跳地向实验基地的方向走去，想快一点见到皓昌，王翔自然也就被甩到了后面。年前几个帮派分子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王翔一看发现这是一个摆脱天馨的绝好时机，于是在天馨身后举起了手枪瞄准了天馨。天馨根本没想到也没意识到王翔做了什么，子弹就已经穿过了天馨的喉咙。然后……

现在

“天馨已经躺在这里有两天了，不如把她送回自己的老家去，你说呢？”王翔突然出现在皓昌身后，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好长的的思考。

“也是。”皓昌点点头说道，“这样吧，葬礼安排在今天晚上十点，天馨的离去将伴随着月光和歌声以及一些人的内疚和泪水。葬礼由你来主持，你还有八个小时的时间来准备。”

王翔听完皓昌的话，让身后的人抬走了天馨的尸体，皓昌自然蹲在那里冥思苦想。

然后会发生什么？枪声、鲜血、尸体和王翔的脸会让那些帮派分子魂飞魄散，他们一些人可能会和王翔搏斗，另一些人可能会逃走。选择逃跑的必定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述给他人。王翔眼里从来容不下一粒沙子，他不允许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瑕丝，更何况有暴露的风险，杀人灭口就成就他唯一的选择。

皓昌开车在周围转了一圈以后发现王翔比他想象中要细心得多。那些跑开的人即使已经逃到了几条街以外的区域依然难逃王翔的魔爪，而且尸体全部倒在小巷、垃圾堆、下水道这种大街上不能一眼看见的地方。为了不留下任何线索，王翔把杀人的弹头全部挖走，只留下弹孔。“除了这个……”唯一遗留下来的弹头在距离案发地点不到两百米的墙上，周围还有斑斑血迹。皓昌小心翼翼地这个弹头取下来，再用棉签采集血迹的样本，一起包装好塞进口袋，然后松了一口气：“好了，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深夜，INSECT总部的一座山上，惨白的月光照到天馨身上更加洁白，萧瑟的晚风带起眉梢间的忧伤；蒲公英的懵懂，梨花雨的深沉，歌声的凄凉，礼炮的悲壮，众人的凝重，天馨的安详，葬礼牵动人们的每一丝悲伤。

漆黑的夜空，本来应该出现在葬礼现场的皓昌从运输机上跳下，四肢展开控制平衡，待身体稳定以后轻轻转动手腕改变方向，面朝总部一号大楼飞去。到了预定位置，开伞减速，最后皓昌降落在一号大楼的天台。这一次自由落体又结束了，每次都要这么快开伞，也不让我多爽一会，不开心！皓昌脱掉身上的伞包，戴上面具，身着国际大盗一般的服装，要是谁在这时候看见他，肯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好了好了，皓昌还有自认为完美的计划要执行呢，别耍酷了。皓昌走到天台安全通道门口，铁门用的是磁吸式门锁，拿一把刀插进电磁铁和铁块间的缝隙里，轻松开门。在楼梯间中，皓昌的脚下如同垫了海绵，声控灯都没有被点亮。向下走两层以后，皓昌来到了王翔房间所在的楼层。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打开出口，而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气凝神。一两秒钟以后，相同方法破门而入，然后掏出电击手枪，打晕九点方向两个两个保安。接着，皓昌马不停蹄跑向王翔的公寓，脚下生风但是依然没有半点声响。

来到王翔住处的门口，皓昌收起电击手枪，拿出一张仿制的门禁卡，四下张望，进入之前必须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额……这一看还真的看出来了一个人，那人身着一身黑，和皓昌一样戴着面具，匆忙地离开，走过一个拐角离开了皓昌的视野。看到这人，皓昌感到心里一凉：那人不会把最重要的线索拿走了吧？要是真是这样，这好事是不是王翔干的就真没个定论了。现在追上去？没用了！他找个厕所换一身衣服就没人看得出来了。算了，先硬着头皮进去吧。

皓昌刷卡进入王翔的公寓轻轻关好门。没有开灯，只用一把紫外手电筒照明，同时还用一瓶低能荧光素喷雾，见到手枪就喷一点——这种荧光素接触到血细胞表面特定的糖蛋白以后便开始行使功能并激活与之相邻的同种物质，遇到紫外光照以后就会发出红色荧光。天馨的尸体位于尸堆顶部，同时她的腋下有很多血迹和手指的印记，说明有人把她拖到这个位置。在拖动尸体的过程中，王翔手上一定会沾上天馨的血液。而后无论是去追杀逃跑的帮派分子，还是回家处理证据，天馨的血液都会被带到手枪上——皓昌正在寻找的东西。

“小家伙你在哪里？”皓昌边翻箱倒柜，边自言自语。抽屉里、床底柜顶都没有，难不成真的被那个神秘的黑影偷走了？这时，皓昌打开了王翔放枪的地方，一把手枪正躺在中间，枪把上的血洗都没洗。“你这是想干啥？”真不明白是王翔智商太低了还是有什么新的阴谋，反正皓昌这回看的真的很懵逼——不把枪送进炼钢炉也就算了，你好歹血洗干净啊？算了，送上门的好东西干啥不要？于是皓昌把面前的证物扔进背后的背包中，从身旁的窗户跳出大楼，最后开启脚下的穿梭者推进器，飞离这片区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