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渡人私塾

一天的时间李化羽都忙的不可开交，至于那个所谓的故事自然是没有机会讲下去了，等待李化羽忙完时间已然是到了夜晚，整个破落镇陷入一片黑暗死寂。

将最后一个桌子擦拭干净李化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柜台前雄壮如黑熊的屠人客正在一口一口的喝着小酒，见李化羽忙完便开口道：“李化羽过来吃点东西吧，然后给老子滚，这里可没有你能够休息的地方。”

李化羽闻言微微一笑，将脏水倒掉随即把桌椅摆放好之后来到了柜台前。

桌上摆着一碟酱牛肉和几样素菜以及一碗大米饭。

米饭这个东西在破落镇可是不多见。

他咽了咽口水端起大米饭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不时的夹几口小菜吃的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后厨老鬼的厨艺着实不错，几样小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屠人客独酌时不时看着李化羽

“掌柜，那我便回去了。”

不过片刻功夫，李化羽将干净的碗放下擦了擦嘴朝着屠人客道。

屠人客瞥了眼，桌上小菜并没有吃多少，那碟酱牛肉更是只动了几片，他抬头看向李化羽，对方一片希翼，那一双纯净的眸子着实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你个鳖孙，都带上吧，省的那行言老小子说我小气！”

屠人客一挥手，咬着后槽牙道。

“多谢掌柜！”www.zuye.org 石头小说网

李化羽躬身，找了两张油纸将酱牛肉和另外的小菜分别包好。

屠人客这时候将说上一盏油灯交给李化羽道：“路上小心。”

李化羽接过躬身一拜走出了酒楼。

这盏油灯明天还要完整的还回来呢。

刚出酒楼一股寒风扑面，李化羽伸手挡着风以免灯火被吹熄，借助着豆大的光火仅能看见脚下一点地面，即便如此李化羽也心满意足。

这条路他走了很多遍，闭着眼也不至于走丢，便是这条路有着坑坑洼洼他都一清二楚。

李化羽所住的地方是一个破败的道观，距离天下第一酒楼有着一里路远，出了酒楼往左一路直走便到。

道观虽然破败，但是住的人多，一个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众人抱团取暖，也算是在这破落镇中不至于死去。

李化羽却是没有往左走而是往右。

右边是渡人私塾，当中的讲师便是屠人客所说的行言。

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李化羽冒着寒风走在路上，脚下的草鞋丝毫无法抵挡寒风，行不过半里之地一处亮着昏黄烛火的房子出现李化羽眼前。

这房子不大，烛火映照下可见窗边有着一道模糊人影。

李化羽迈步走到门前敲了敲。

咚咚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破落镇中极为刺耳。

“进来吧。”

屋内传来中年人清晰的声音。

李化羽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单，仅有几张桌椅，靠近里屋摆着四方桌，此刻却是坐着两人。

一人手持书卷，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衫，面容沉稳，双目有神，另一人却让李化羽愕然，正是今日在天下第一酒楼见过的那名带着斗笠的女子。

“老师打扰了。”

李化羽朝中年人躬身一礼。

行言颔首面带微笑道：“过来吧，今日便不用读书了，若是有空你可自行温习近日所读千字文。”

李化羽走到近前将油纸包裹的酱牛肉放在桌上道：“老师，这是掌柜特意让我带来的，你尝尝，老鬼爷爷的手艺极好。”

行言目光柔和，酱牛肉的香气已然飘了出来。

“甚好。”

李化羽脸上露出笑容，走到一旁从窗边的桌上将翻得发旧的一本书拿过就这么坐在一旁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幕那女子看在眼里，见李化羽丝毫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这才收回目光。

“兴致，若是无事你便离开吧，关于天骄的事情就不用来找我了，若是有缘你自然可以见得。”行言手持书卷朝着那女子道。

那女子目光流转，而后又放在了李化羽的身上，含笑道：“莫不是行言先生自己藏了起来。”

行言摇头：“兴致，你应当明白，天骄藏不住，化羽只是一个孩子，他根骨不行。”

“凡人尔。”

名为兴致的女子一愣，悠然一叹不再多言。

“这位姐姐还在找天骄吗？”

这是一直不曾说话的李化羽转头看向女子道。

“若是小兄弟知道可告诉我。”女子回应。

李化羽直摇头，他将书本合好走到桌前坐下道：“我都是听言行先生讲的道理，天骄确实不曾耳闻，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明白。”

他目光平静，天骄一事他一无所知。

“你们见过。”行言见此一幕道。

女子点头：“今日在天下第一酒楼碰见。”

行言点了点头却没有要为两人介绍的意思。

行言和女子又是说了几句随即女子便离去，屋内留下两人。

待女子走后李化羽朝行言道：“先生，那是你朋友吗？”

行言莞尔一笑：“曾有过几面之缘，她名为玉兴致，是一个奇人。”

“奇人？莫不是先生所说的仙人！”李化羽双眸一亮，一脸的向往之色。

行言笑而不语。

李化羽又问：“先生，什么是天骄？最近破落镇来了好多人，我在酒楼隐约听到好些人都在谈论。”

他原本对这件事情不放心上，但最近几日听的太多，心中也不免有些想要了解。

行言将手中书放下将油纸包打开拿起一片酱牛肉递给李化羽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天骄是人中真龙，这类的人修行是最好最快的，往往能够在某种境界中达到常人所无法企及的地步，大禹王朝天骄之数若凤毛麟角，这几日你也要多加小心，别冲撞了外来人省的丢了性命。”

李化羽听的茫然，修行境界什么的更是一片空白。

见此一幕，行言微微一笑却是没有继续解释。

两人就这么吃着酱牛肉看着书时间不觉流逝。

半个时辰后，李化羽将千字文放好拜别行言走出了渡人私塾。

踏着寒风李化羽手持烛火身影逐渐的被黑暗笼罩，行言目视李化羽背影好一阵才将门关上，他来到窗前坐下，看着那被翻的发旧的千字文好一阵失神。

他来到破落镇数年，渡人私塾开了也有四年，却不曾有一个人来拜师求学，反倒是李化羽自己一个人跑来每日听他吟诵。

回想当年一幕，那个瘦骨如柴的孩子站在寒风之中的身影。

那一双眸子是如何绚烂多彩。

“若是可能我真希望你便是那天骄，若是可能……”

……

李化羽来到道观，这里破败荒凉，四周都不见一户人家，寒风呼啸犹如鬼魅尖叫，李化羽神色如故迈步而入，穿过破烂的大门，道观内便是如人高的杂草丛生，隐约间能够听到暗处传来的呼吸声。

李化羽借着光亮走到的大殿之中，大殿上的雕像碎裂，头颅不见踪影，偌大的大殿却是不见一个孤儿。

这都是李化羽用拳头打来的底盘，除了他之外尚有一人可住。

李化羽走到一个杂草堆旁，一个小身影蹲坐着接着烛火能够看见那一双大眼睛。

“化羽哥，你回来了。”

女孩那软糯的声音传来，如细声耳语却是不敢将地上睡觉的人给吵醒。

李化羽将烛火熄灭，借着月色走到这女孩身边将怀中的油纸包拿了出来道：“乘风，你把这些吃了，都是老鬼爷爷做的，味道好极了。”

李乘风，李化羽给这个小女孩取的名字。

取自化羽乘风之意。

小女孩将油纸包打开一股香味入鼻，虽然是素菜但足以让她垂涎。

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李乘风看着李化羽道：“化羽哥，我们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啪！

李化羽轻轻的拍了女孩的小脑袋笑道：“快吃，你化羽哥早吃饱了，我可不骗人。”

说罢李化羽躺下扯过一些杂草就这么盖在身上。

“吃完了早点睡，明日我找掌柜聊聊看看能不能让你也去酒楼工作。”

“嗯！”

李乘风只点头。

……

深夜的破落镇陷入黑暗，寒风阵阵，偶有一抹光亮起如星光乍现转瞬即逝。

在一座大山上，有着三人驻足而立，目光皆是看向山下破落镇。

“木老可曾看出门道。”一人道。

另外一人眼中光彩流转，忽然屈指一弹，一抹光迸射而出朝着破落镇而去。

忽然间破落镇上空涌现一股黑气似有万鬼齐鸣之声转眼将这道光吞没，若石沉大海毫无波澜。

“诡异之地。”老者沉吟。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此番寻找天骄不节外生枝好。”一青年道。

另外两人点头，三人身影一闪消失原地。

剑出莽昆仑·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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