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穿着黑丝，两条纤细的长腿纠缠在一起，坐在副驾驶座，极尽风流之态。

张无垠在后座舒服的翘二郎腿坐着，黄劲勇没有立即启动轿车，牛回头扔给他一根香烟，问：“你女朋友怎么不上车？她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她今天晚上有会计课，来不了！”

黄劲勇拍方向盘，“太可惜了！”

张无垠说：“改天吃呗，反正以后合作了。”

黄劲勇说：“改天？改到哪天？那今天吃完饭去酒吧，你女朋友几点下课？我们开车去接她！”

张无垠说：“今天的事都碰巧了！今天晚上我们奶茶店搞团建，所有同事要去唱K。”

黄劲勇连拍三次方向盘，表示遗憾！

娜娜的脚脱了高跟鞋，翘在轿车仪表盘上，说：“唷，人家女朋友不来，搞得你多遗憾似的。”

黄劲勇看着左后视镜，打了“滴答滴答”的转向灯，单手转动方向盘，启动了轿车，加入了街上的车河，叹说：“娜娜你不知道，张总女朋友可漂亮了，人家一个顶你十个。”

张无垠连忙说：“哈哈，没有的事，别听他瞎说。”

娜娜不服气了，醋意大起，从副驾驶位扭回头看张无垠，说：“张总，有这么漂亮女朋友给我们见识见识呗，是超模啊还是网红啊？到底有多漂亮？”

黄劲勇说：“张总女朋友，腿那么长，皮肤那么白，眼睛那么大，脚型那么完美。哎，老张，咱俩也算臭味相投了，知道看女人要从脚看起。。。”

“那我的脚呢？”娜娜把脚伸到黄劲勇面前。

“你给我坐好了，放下你的臭脚，系上安全带！”

娜娜撅嘴坐好。

张无垠笑道：“没那么夸张，可以打8分吧。”

娜娜不依不饶，非要张无垠拿出手机给他看看女朋友相片，张无垠无奈，打开手机图库，找到一张方柒夏最近相片，递给娜娜。娜娜盯着相片看了看，说：“嗯，挺漂亮吧，是你们男人喜欢的类型，胸大。”

张无垠索要手机，但娜娜习惯性左右滑动，刷到了几张张无垠给方柒夏和白韵桐拍的合影，惊叫问：“这个女孩子才漂亮呢，这个是谁？”

张无垠连忙抢手机，黄劲勇开车都顾不上了，也伸脑袋凑过来看手机，张无垠骂他：“哎，哎，哎，开你的车！小心追尾！”

黄劲勇猛踩了一脚刹车，依依不饶，说：“一会到饭店给我看！我跟你们说，美女的朋友还是美女，老张你手里有妹子的话，下次介绍给我啊！”

娜娜狠狠打他胳膊说：“妹子已经坐你车里了，你还想看谁？你说说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怎么还到处泡妞啊！狗改不了吃屎啊你！”

黄劲勇跟着轿车电台哼着歌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电台的声音调大了，传来主持人磁性的声音，正在应观众要求播放情歌，《说散就散》，“说不上爱别说谎，说一点喜欢。。。”

张无垠放下车窗，把烟雾吐出窗外，鼻子跟着哼着歌曲，看着鳞次栉比的摩登大厦依次后退，万丈彩霞铺满了西边的天空。

。。。。。。。。。

到了“粤海酒家”，在门前停车广场驻车，穿红色旗袍的咨客带他们进了装饰豪华的饭店，领他们到了一张铺白色台布的圆桌，桌上杯盘碗筷非常精致。

牛耀宏仍穿着银行的深蓝色西服，已经泡上一壶乌龙茶等他们了，他面前摆着彩页菜单，正在仔细的研究菜单。

牛耀宏连忙起立和黄劲勇握手，和张无垠拍了拍肩膀，向娜娜点了点头，热情招呼大家坐下。

黄劲勇负责点菜，半只白切鸡，半斤白灼基围虾，半斤三文鱼刺身，一人一只海胆蒸蛋，五柳炸蛋，粉丝扇贝。

他琢磨最后一道点个下饭的菜，牛耀宏看他犹豫了，说：“继续点啊，今天晚上我请客！”

黄劲勇摇头说：“滚！今天我请客！我有事求你俩！”

“你请？那不行，今天是我约的你们！”

“知道！所以今天我借花献佛，抢了你的东道主，这顿饭我请啦，酒水我都自带啦，非常有诚意吧？”

牛耀宏问：“可是今天我要求你们俩帮我个小忙的，所以把机会让给我，你下次！”

黄劲勇把菜单给回服务员，打开自己带的白酒，让娜娜平均倒在三个白酒杯里，说：“你？银行系统的，吃公家饭，有什么可求我们的？是我们求你吧！”

牛耀宏给他们倒茶，笑说：“算了算了，别说求啊求的，都是自己室友，谁求谁啊，就是互相帮忙呗。”

“对，对，对！”

娜娜举起凉茶饮料，媚笑说：“今天你们室友聚会，娜娜以茶代酒，敬各位老板和领导一杯，祝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黄劲勇笑道：“怎么样？我这个小妞还挺听话的吧？一会我们喝了酒，让她开车，咱们今天都喝好啊！”

粤菜上菜很快，张无垠先吃了一片三文鱼刺身，狠狠蘸了芥末，辣的流眼泪。

黄劲勇也尝了一口三文鱼说：“不至于吧，看你哭的跟失恋似的！嗯，很鲜！来，今天我做东，我敬大家第一杯，祝大家生意发财步步高升。第二杯，你们俩早点结婚生儿子，别挑啦！第三杯，祝我和老张合作愉快！”

牛耀宏说：“哦，你们俩要合作？”

“对啊！”黄劲勇喝了三杯，就开始和张无垠讨论细节。

第一个问题，是机械配菜还是人工配菜？

黄劲勇说：“我跟两个工程师研究了，投资一个去杂洗菜设备，一个蔬菜初加工机器，一个漂烫杀菌设备，一个切生肉机器，全部流水化作业，你说呢？”

张无垠夸赞：“你很专业！看来我跟你合作，真是找对人了！”

黄劲勇得意说：“那当然，咱就是干这行的！第一步解决了，咱们先走一个？”

“来，走一个！”三个人碰杯，一饮而尽，娜娜鼓掌。

黄劲勇说：“吃菜吃菜！第二步，要不要外聘一个著名高级厨师，全面监督我们的做饭流程？广告打起来也好听。”

张无垠道：“外聘厨师？那不是多一笔固定开销？监督我们？离了他我们就不能活了？做生意千万不能受制于人，我们只需要菜单，不需要厨师，这才是流水化作业！或者，培养我们自己的网红厨师。”

“对，对，你有人选吗？”

“当然了！”张无垠心想白韵桐这个小厨娘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那太好了。来，发财了发财了，每讨论一个问题就喝一杯！下一个环节！”

三个男人碰杯一饮而尽，张无垠说：“下一个环节，就是配菜的真空塑封，和食物的外卖了，是不是需要采购机器？”

黄劲勇笑说：“那就更简单了！封塑设备是我厂子里现成的！外卖员，厂里那么多员工，分出一部分来，叫他们骑摩托车送餐去！养着那些懒汉干啥！”

“解决！”张无垠和黄劲勇击掌，碰杯，饮酒！娜娜给黄劲勇剥了好几只虾仁，黄劲勇开始大吃起来。

牛耀宏听得一头雾水，说：“你们俩合作的这个生意，为什么我听不出来是个啥？”

黄劲勇笑说：“哈哈哈，行长啊，预制菜，懂吗？”

“预制菜？不懂！”

“行长，你给我们参考一下，你看张无垠这个创意好不好！”

黄劲勇心情大好，也不叫他老牛了，改口叫行长了，说：“首先把一道菜的食材都配好。比如鱼香肉丝吧，把肉丝切了腌好，胡萝卜啥的切丝，把姜葱蒜料酒豆瓣酱都配好，分别真空塑封，然后让外卖员送到顾客家里，让顾客自己厨房炒一下！梆！不用外卖，不用买菜，新鲜热气的菜从厨房端出来了，不会做饭的人摇身一变，成大厨了，你说棒不棒？”

牛耀宏正在“哧溜哧溜”的吃蒜蓉扇贝里的粉丝，听到这里，放下扇贝，睁大眼睛说：“哎，我们银行，以前都是吃外卖，大家觉得贵。现在每天中午集资买菜，柜员们轮流做饭，又浪费时间，手艺也不高，那还不如订购你们的预制菜呢。”

“对呀！比吃外卖健康多了，顾客炒菜时可以用自己的食用油，绝对不会有吃到地沟油的担心。”

牛耀宏笑说：“是个好商机！可是你们俩说那么热闹，忘了最关键一步。”

“什么？”

“食材的采购啊！生意做大了，每天买肉买菜，这是很大的支出，也是一份肥差，谁来把控？”

黄劲勇笑说：“我家都是搞食品的，我能没有食材来源？我老婆的闺蜜家是搞有机绿色农场的，蔬菜和肉都可以从她家买。再让我老婆亲自把关，负责食材采购，坚决杜绝吃回扣行为！”

“棒！棒！小黄，你是最棒的，来干杯干杯！”张无垠大喜，他见过黄劲勇老婆的为人，食材有她负责还挺放心的。

“唉，可惜了。”黄金勇说。

张无垠放下酒杯，有点担忧：“可惜啥？”

“可惜我老婆那闺蜜，现在接替她父亲掌管绿色农场，搞得有声有色，我当时追她，没有追到，才改追的我老婆。你们俩没结婚的有福了，那个女孩长得可水灵了，简直倾国倾城！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

张无垠和牛耀宏都笑了，黄劲勇一说到女孩好看，就说“倾国倾城”，没有别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