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宜棠用六个账号分别下买单，发现两个亿成交的也很快，这显然不正常。通常情况下，资金越大成交越慢。

韩宜棠惊呼，“有没有一种可能？蓝熙资本由于杀跌太狠，连兰皋公司自己的股东，高管甚至他们的家属都开始受不了了，开始抛售股票，所以我两个亿买回来的就是他们的筹码。”

“这是好事吧？”

“哇哈哈哈哈，”韩宜棠开心的光脚跳在大床上跳来跳去，仿佛在玩小朋友的蹦蹦床，“当然是好事啦，连他们自己的筹码都交出来了，以后拉升毫不费劲，甚至他们会中途上车帮我抬轿，我现在成本应该是宇宙最低了，哇哈哈哈。”

张无垠开心，说，“走走走，出去吃大餐！”

韩宜棠开心说，“那你等我再换一身衣服，出去吃大餐当然打扮漂漂亮亮啊，怎么可以穿工装。”

……

帝都的一座甲级写字楼里，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照进了满脸狰狞正在电脑上疯狂下空单杀跌的阎佳航，他一边输入数字点击确定，一边嘴里嘟囔着：

“跌死你，跌死你，受不了了吧，叫你融资融券，爆仓去吧张无垠，老子筹码多得很，哇哈哈哈。”

他正在杀得开心，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踢开，副总聂公远一脸怒气走进来，“啪”地一掌打在阎佳航面前的办公桌，“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按照协议的操作？为什么多了一个跌停？”

阎佳航连忙解释，“不是，聂总，我刚收到一个情报，兰皋股份里面有机构，而且他们融资了埋伏在里面，我杀跌的话可以让他们爆仓，然后呢，将来拉升毫不费力。”

聂公远咆哮说，“放屁！那你怎么不提前打招呼？现在兰皋公司的高管们都吓了一跳，跟风割肉杀跌，然后他们都打电话质问我，说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他们的老婆啊小姨子啊小蜜啊都亏惨了哭闹呢。”

“这，市场瞬息万变，将军在外打仗当然是自己把握战局，怎么能让后方的婆娘们指挥。聂总，您看，我是尽心尽力办事的，我没做错。”阎佳航有苦说不出。

“放屁！他们公司股东们自己都出局了，我们和他们的协议就是一起赚钱，利润分享。现在光咱们赚钱，他们会容忍吗？如果他们再发一些利空消息，股价永远上不去，我们十几亿资金在里面出不来怎么办？双方要配合啊，我的祖宗！”

“那怎么办？现在低位，他们再买回来不就行了？”

“我靠，你把盘面操作成那个鬼样子，谁敢买？而且我刚才试过了，没有卖单。你给我拉回来，按照协议的小步上快跑的盘面操作，让大家觉得是好股，吸引所有人都进来，你筹码也不少了，并不少赚，交出一些来，怕啥？”

“这，好吧，我确实筹码拿了不少，十几个亿都在我们公司手里。”

“那你赶紧拉吧，我让他们再买回来。”

“是。”

阎佳航一边极速把股价拉起来，一边又少量卖了一些大单出去，心里嘟囔着：外行领导内行，总是要少赚一点。奇怪的是聂总刚才说没有卖单怎么回事？难道有牛散看上了这支股？收了高管的带血筹码？

不过又安慰自己，刚才那么一杀跌，张无垠估计已经吐血爆仓，心里暗爽。

…….

张无垠觉得谷来勋培养的好几个偶像练习生，其实都不怎么会唱歌，形体倒是都控制的不错。

那天晚上三个女生说要挤一张床睡觉，张无垠给她们抱了一张大被子进去，三个女生都很消瘦，居然可以挤在一张一米八的床上。

“哇，好柔软的被子，谢谢张总。”三个女孩说，“我们三个盖这一个被子就够了。”

张无垠很想睡在中间的。

但他现在是金主爸爸，到处受人尊敬的，不可以那么不要脸。

比如《剑胆琴心》杀青这天，举办了一个杀青仪式，邀请了各路媒体，每个主创人员都捧了花束合影，张无垠还给所有演员发了大红包。（是真的红包，有红色信封）

谷来勋还叫了他的练习生们过来现场跳了个舞，跳的有没有艺术性不知道，反正和短视频里的所有舞蹈小姐姐一样，就是扭胯。

她们不遗余力展示着青春美好气息，希望给老师们留个好印象。谷来勋还让张无垠投资他的练习生，张无垠说不太懂，不敢投，《剑胆琴心》赚了钱再说吧。

谷来勋说，“你担心啥？有唐隽导演和丛玉佩做女一号，就是这部剧的背书，差不了的。制片人已经去和两个大卫视谈去了，我估计一集可以卖300万。卖两家600万，再卖给酷奇讯任意一家视频网站，就更高了，拍电视剧还是挺赚钱的。你这一波赚了，哥！”

张无垠听了开心，说，“好吧，你的练习生怎么投资，我也不知道啊。关键是，她们能干什么？”

谷来勋眨眼说：“一大堆女孩子聚在一起，你说能干什么？实在不行，下个月一个卫视有个综艺节目《爆炸的生命》，全是偶像团体去参赛的，你找个音乐老师给她们写歌！”

“行。”

张无垠同意了，和谷来勋一起坐车里吹空调。

佟雪最后一个接受媒体参访，她的面前全是话筒，她说：“我要感谢很多人给我机会，感谢导演唐隽，感谢从玉佩师姐。。。”

记者问：“有人说你挤走了秦佳佳的女二号位置，是这样的吗？”

佟雪连忙说：“秦佳佳是一位非常受我尊敬的演员，她非常敬业，我从她身上学了好多。但是换角色不是我决定的，我只是一个小演员谢谢。”

“还有消息说你是带资入组，是这样的吗？”

佟雪觉得记者们已经开始不怀好意的提问了，完全为了制造话题，引发矛盾，好弄上头条，她赶快往车上躲，小助理帮她挡住了记者。

佟雪打开张无垠刚买的黑色奔驰迈巴赫的车门，看到张无垠和谷来勋舒服的坐在棕色老板椅上，各捏着两个高脚玻璃杯，在喝冰白葡萄酒呢，佟雪只好坐进了副驾驶位置，说他们俩很会找舒服。

“来一杯压压惊？”张无垠笑问。

“狗仔队太坏了。”佟雪抢过张无垠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冰镇的葡萄酒沁人心脾。

谷来勋笑说：“现在秦佳佳的口碑很差，又遭遇换角风波，有一家品牌商和她解约了，佟雪你要不要去试试？一个国产美瞳品牌，最近还挺火的，我帮你联系一下？”

“那谢谢了。我也可以代言了？”

“完全可以。你的剧在两个大卫视播出以后，你就可以有粉丝了，所以代言也是提前签约，万一你火了呢，以后就没这么便宜的价了。”

“哇。”

......

佟雪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帝都漂了一年，啥也没混到。而仅仅在偶遇张无垠几天后，就进了剧组，遇到了名导，拿到了女二号，现在还可以接代言！

这速度也太快了！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两大卫视果然各300万一集买了《剑胆琴心》，晚上黄金时分同时播出，除了女一号一如既往的吸引着粉丝之外，佟雪的亮相同样也抓人眼球。微博里#《剑胆琴心》的主题下面，好多谈论佟雪的。

“这么漂酿的小姐姐以前怎么没发现？”

“女二号为了他人的爱情而牺牲了自己，呜呜，很好哭。”

“这么美的人不可能背后有金主吧？那简直暴殄天物。”

佟雪搜到这条评论的时候，是电视剧播出的第一个周末，他俩正坐在国家大剧院里，打算听一个合唱团的演出。

演出还没开始，剧院里灯光明亮，座位是醒目的红色，到处的屏幕都写着“演出时请勿打开手机，否则全场都瞪你”的标语。

佟雪刷到“暴殄天物”这个评论时，捂嘴笑着拿给张无垠看，张无垠捏了一下她的腰眼，问“暴殄天物”的意思，佟雪呱唧笑了一声，在他耳朵边小声说：“暴殄天物，就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猪可真幸福。”张无垠看看四周，他俩就像普通情侣一样的打闹，根本无人在意，张无垠说：“你好好享受现在自由的生活吧。等你火了以后，我不可能带你出来听音乐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