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早饭后，余闲准备把苗苗送到林俞静那里。

自已去四明图书馆看书。

来到商场外边，就见到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圈人。

“爸爸，爸爸，那上面有个人！”

苗苗眼尖，指着楼顶大声说道。

余闲这里也看到了。

他皱着眉头，感觉到事情可能不太简单。

赶到前边，就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干什么跳楼呢！”

“唉，自已作的呗！”

“什么情况，老哥知道是什么情况？”

“呵呵，正好刚刚在里边，听了几声，算是小道消息吧。”

“来根烟，慢慢说。”

“烟就算了。”

那人说道：“听说这小姑娘，是上学的时候，为了买那些高昂的化妆品，还有奢侈品，就在网上借贷……”

“网贷了还不上，就出去做了……”

“后来赶巧，碰上了出来叫外卖的大哥……”

“好像还听说，两人都是戴着口罩的……”

“于是，这不，没脸见人了，只求一死……”

“卧槽！”

“卧槽！”

旁边众人听完，倒吸冷气。

余闲是赶紧捂住了苗苗的耳朵，再看向楼顶的女孩，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他也不敢相信这人说的话。

旁边就有要驳斥他：“胡说八道！能不能积点口德？”

“这女孩，也就是借了网贷，还不起，这才脑子一热，想到了自杀这条路，哪有什么外卖不外卖的事！”

“就是，说话得摸摸良心！”

“良心？呵呵！她要是没那什么，老子跟你姓！”

“再说了，如果只是网贷，需要跳楼吗？”

“网贷的钱，你不还，他们能怎么着你？”

这人虽然外厉内荏，但是旁边人，也不好再驳斥他了。

毕竟在不少人看来，要跳楼的这个女孩，长的又漂亮，身材又好。

确实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而且网贷吧，确实如果暂时还不上，可以慢慢地还。

“现在网贷真是太可怕了。”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一不小心，借了点网贷，然后就被套进去了，前段时间才摆脱掉。”

“网贷不能沾啊，好多女孩，都是网贷才那什么的吧？”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们太爱慕虚荣了。”

“确实是，如今这个时代，好多都是虚荣心作祟。”

“你想想，你遇到的那些女孩，特么的说不定，哪一天还可能成为你的女朋友，而恰好你又忘记了，多特么操蛋！”

“……”

这人的话，确实让一些人，感觉很是牙疼。

仿佛脑袋上边，都冒着绿光。

但是，也有人表示，这种事情，是真的很香。

“跳吧！赶紧跳啊，这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你不跳等什么呢？”

“草，网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磨磨蹭蹭啊？”

“喂，你再不跳，我们就回家吃饭了啊！”

“就是就是，锅里的饭都凉了！”

这时，几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传来。

虽然马上就被旁边的大妈骂了回去，但余闲仍然是听的有些心冷，便带着苗苗走了。

正门这边是走不过去了，他就准备走侧门。

“爸爸，那个姐姐为什么要跳楼啊？”

苗苗天真地问道。

余闲也不好回答，只好告诉她：“她不是跳楼，是在上边看风景，大家以为是跳楼。”

“所以，苗苗，像楼顶这种地方，千万不要上去。”

“嗯！苗苗知道了！”

苗苗仰着头说道：“姐姐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是不对的。”

“嗯，苗苗真聪明！”

余闲的猜测没错，上面这女孩，既然没有直接跳下来，一般而言，都是不准备跳下来了。

他也认为，网贷是真的，后面的事情，半真半假吧。

不好说。

送苗苗到林俞静的余俞之家，余闲慢悠悠地朝地铁走去。

图书馆距离有点远，步行肯定是不合适的。

一路上，余闲都在想刚刚那个跳楼的女孩子。

有人在看着直播，最终女孩子被解救了。

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但最多的一个词条，就是网贷。

网贷害人这个词，也在这一天上午，以四明市为中心，如涟漪一样地，慢慢地荡漾开去。

因为太普便，互联网上又习惯把一个热点炒到极致。

所以，当余闲在图书馆的古籍类待了一整天，回家的时候，偶尔看一眼手机，赫然发现，全网都在说网贷害人的事。

而大多的文稿，那个跳楼的女孩只是个引子。

以网贷为中心，不同的专业角度，在说不同的事情。

金融的，说理财。

女性的，说自爱。

消费的，说无奈。

感情的，说独立与崇拜。

家庭的，说原生与依赖。

一时间，大有凡有手机处，皆能说网贷的趋势。

纷纷扬扬，愈演愈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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