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高产导致滞销

光绪十八年九月十二(公元1902年)，这一天，是李福全长子李玉祥字万宝的一周岁生日。今天的武举人李振武显得格外高兴，李家大摆宴席宴请宾朋。花花公子王翰林、五里屯小堂官儿张伯谦也都前来贺喜。

李府真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酒席宴正要开始就听门外人声鼎沸，只听门外有人说道:“不走啦，今天他要不收了我们的酸梨我们就不走了”。“对，就让他收了谁让他能卖出去呢？他要是不教咱们嫁接这些高产量的水果，咱们的水果都能卖出去。”也听到有人说:“福少爷，这也是好心。他对我们不错，我们这样干，不是有点儿寐良心吗？”你是要命还是要良心呐？饭都吃不上了，还要良心有啥用？”。

听到外面这么多人吵吵嚷嚷，李振武让白金山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白金山刚出去就听门外有人咋咋呼呼的“打他，就是他教得“，哎呀，别打，别打我”。这是白金山的声音。

李福全见白金山匆匆跑入大门焦急地说道:“快把大门关上，刁民来闹事了”。李福全上前问白金山“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白金山捂着脑袋回答:“少爷不好了，就你心疼他们，让我们给他们弄了一个什么破嫁接训练堂，你看现在怎么样？这些刁民都找你算账来啦”。

李福全感到很惊讶，心想我教他们嫁接果树我又没收他们钱，他们怎么会上门儿来找我打架呢？”李福全对白金山说道:“金山大哥，把门打开我出去看看”。白金山赶紧说道:“少爷您可千万别出去，这帮人儿不讲道理，我刚出去就挨了的一扁担，你看把我脑袋削了这么大一个包”。

李福全镇定自若地说道:“没事儿开门吧我出去看看”。张伯谦、王翰林等不放心也都跟了出去。打开院门李福全走了出去，就见李府门口来了几十口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儿都像是穷苦农民，有的挑着担子，有的用驴拖驮着箩筐，有的拉着双轮儿车。箩筐里装的全是刚下树不久的新品种大柿子和酸梨。

李福全一看这柿子、酸梨跟自己家树上结的果子别无二样，李福全在想看来白金山、白银山兄弟并没有保留啊，确实把技术都传授给他们了，他们怎么还会来闹事呢？李福全站在大门外台阶儿上。用洪亮的嗓音对来的这些人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李继祖，各位高亲贵邻先别激动有什么事冲我说”。

看到了李福全这些人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激动情绪，有的人还哭了起来，有的人双膝下跪直接给李福全磕头。:“福少爷啊，行行好吧。救救我们吧，您要不帮帮我们，我们一家老小连冬天都过不去了”。

听他们这些话弄得李福全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李福全赶紧走下台阶儿搀扶起下跪的穷苦人。李福全说道:“不要跪，不要跪，有什么事儿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们，如若能帮我一定帮”。

听了李福全的话，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李福全又大声的说道:“一个一个地说，你们这样说，我怎么能听得明白呢？这位大叔，你先说”。李福全指了指刚才下跪的老汉。

老汉含着眼泪说道:“福少爷，您是有所不知，自从前两年您教我们嫁接高产量的柿子、酸梨您觉得您是救了我们，实际上您是害了我们。您不但教了我们周边这几个村的人，不管谁到您这儿来请教您都告诉他们高产的嫁接之术。这么一搞谁家的产量都高了，现在这些酸梨、大柿子根本卖不出去，就拿我来家来说吧:我们看着你们李府的果园收入那么高，我也眼馋了可我又没有钱去买地就只能把自己家的水浇地都改成了果园儿。今年柿子、酸梨大丰收现在一个果子都卖不出去。又一年多没有打粮食了，您说这让我们怎么过冬？”。

老汉边说还边流起了眼泪。听到这里李福全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了，李福全又接着说:“大叔，你先别着急，我来帮你们想想办法”。可是李福全知道今年自家的酸梨、柿子也没卖出去多少。

这时听见人群后面有一人大声嚷嚷:“福少爷，别听他们的，他们这里有的人说的是真的，有的人就是来骗你钱的。他们全都是受了朱麻子的指使，就是因为你当年没娶他的女儿，朱麻子一直怀恨在心，福少爷你是好人，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别让坏人利用了你的善心”。

李福全一听这话对着向他汇报实情的人抱了个江湖拳儿“多谢兄弟提醒，不过今儿这事儿我还是管定了，你们谁家都有多少酸梨、柿子都给我挑过来，我按去年的最高价给你们结帐。不，不用了，这样你们都听我的，今天凡是来的不管是真的假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会儿都进我李家大院儿。正好今天犬子李万宝年满一周岁，我家有现成儿的酒菜。都在这儿吃。敞开了吃，管你吃饱管你吃好。吃完以后我让管家给你们记录你家有多少酸梨、柿子报个数就儿行。我就按照你报的数给你结账，当时就给现银绝不拖欠”。

说完李福泉就命令管家李财，拿账本儿开银库，安排伙房炖肉烙饼。让这些高亲贵邻们先吃饱了。众人听李福全这么说都纷纷跪地:“多谢福少爷，福少爷好人”，“李少爷好人呐，大善人呐”……李翰林抱拳道:“各位高亲贵邻不必客气，都快快请起，赶紧都进院儿吃饭”。

众人进院儿，管家李财问李福全道:“福少你这么做不是白搭钱吗？咱们自家的酸梨和柿子还卖不出去呢，你再说他们那么多破梨烂柿子我们怎么能销得出去呢？今天还好他们就几十户儿，我们可以收了，搭点儿就搭点儿，那明天呢？那还不得挤破门？整个遵化谁家屋前房后没几棵酸梨、柿子树？那到时候酸梨、柿子还不得堆成山呐？这样我们不就正好中了冯麻子的计了吗？他就是在利用你的善良之心要整垮你啊，福少爷，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听了管家李财的话，李福全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能眼看着他们冬天饿死吧，我想好了来多少我管多少，哪怕倾家荡产也管”……

遵化老李·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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