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第10张回春符前，已经消耗了子丹田的1倍法力。

就算有体质的加成，勉强能解释的过去，但方石绝对不会去冒暴露子丹田的风险。

一点点风险也不想冒。

在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之前，每10张回春符，必须因为法力不济而失败。

放下符笔，方石闭上眼睛，考虑着怎么去应对。

画10张回春符，成功了9张，九成的成功率，足以震惊到所有人。

该怎么解释呢？

只能，硬赖在天赋上。一点点的回复法力的体质天赋，应该没问题。

睁开眼，方石平静的看向对面。

唐昊仍在画符，面色平静，不悲不喜。

方石再抬头看看头顶的投影，和3D电影差不多，还是裸眼的。

他看向秦霜，发觉有点不对劲。

秦霜虽然面无表情（戴上面具了），但方石能从她眼神中，看到紧张、担心的情绪？

或许是感应到方石的目光，秦霜看向方石，用眼神安慰了他一下。

继而，又紧张的看向唐昊方向。

难道唐昊有十成的成功率？

不可能啊！

方石坚信，没有学过“永”字八法，没有暗符种，没人能在画回春符上，有十成的成功率。

他看向台下，李清山似乎也有点紧张。

再向远方望去，呃，不用灵识的话，看不清。

但是，绝对不是方石想像中，众人发现他九成的成功率时的疯狂的震惊与崇拜。

此事，有古怪。

没等方石想通，对面燃起烈焰。

“唉！”

广场上，响起大几千人的叹息声。

为唐昊的这一次失败而惋惜。

方石沉默，唐昊此符如成，自已就输了！

好离奇的事。

他看向对面，对面的唐昊放下符笔，表现有懊恼，有不甘。

花情真人的声音响起，“10张回春符，唐昊成功9张，方石成功9张，此次比试，和。”

他这一宣布结果，玉真人就宣布庆典结束。

方石默默的向天空行个礼，等真人们带着秦霜飞走了，他收拾收拾，跳下石台。

李清山迎了上来，“师弟好厉害，居然能和唐昊打成平手。”

“还行吧！”

方石看似随意的回了句，接着问道：“李师兄，唐昊居然差点就10张全成功，真是没想到。”

李清山笑道：“师弟今天运气不错，以唐昊六成的成功率，2打符纸24张，可以成功14到15张。前10张失误的可能，是极小的。”

“2打24张啊……”方石尾音拖的很长。

“是的，”李清山道，“普通灵符都是画10张来算成功率，唯独回春符不同，是以24张算成功率。”

李清山继续问道：“师弟不知道？”

方石沉默，我应该知道吗？

李清山反应很奇怪，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御符宗传出的回春符成功率算法，能达到六成就可以进入内门，无论灵根资质如何。每逢三宗庆典，都会选四人接受考验，考验通过，就可以到御符宗的符池中修炼，有可能得到符灵。”

“这些，弟子在接受考核前，都会有告诉的。”

说完这些，李清山道：“师弟，我还有事，告辞。”

“师兄请便。”

方石拱手行礼，李清山踏上法器，往宗外飞去。

他独立风中，考虑着，孙师叔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他着急着做什么，居然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来不及告诉我？

……

广场之中，有众多青玄宗执事弟子，引导御符宗和五行宗弟子，前往峰山脚的客院休息。

来的都是各宗年轻一代的精英，平日难得一见，如今，青玄宗自然要安排一番，让他们能相互交流。

……

广场上众弟子已走，只有些外门弟子，在收拾着石台上的椅子。

方石想问题的时间不长，就暂时放下寻找答案的想法。

信息不足，光是猜测，也验证不了。

等以后，了解了内门状况，或许就有了答案。

一道长虹从远方飞来，落在方石面前。

来人在飞舟之上，“方师侄，上飞舟，我带你去内门驻地。”

方石想等秦霜，但秦霜被玉真人带走，不知何时回来。

“是，孙师叔。”

方石跳上飞舟，见孙师叔盘膝而坐，身前矮桌上倒了一杯灵茶。

他拱拱手，径自坐下。

端起灵茶，一口闷下。

同样的，从胃中冒出滚滚灵气，充斥全身。

方石丹田内法力空空，他却没有立刻炼化灵气，任由长生决功法慢慢运转，缓慢的将灵气转化为法力。

如细丝般的法力，蠕动着进入丹田，填补着空虚的丹田。

方石抬头，看向孙师叔。

孙师叔脸有笑意，“你心中是不是有许多的疑问？”

方石没隐瞒，“是的。”

“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孙师叔催动飞舟，“这是掌门对你的考核。”

方石沉默。

孙师叔淡淡的道：“弟子入门，要考核出身。只有清白之身，才可入入门。”

“都是掌门亲自考核？掌门真是闲啊！”方石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哈，当然不会每个弟子都要掌门亲自考核，不然像我这样的筑基长老，都应该打屁股了。”

孙师叔开个玩笑，即而认真的道：“掌门亲自考核你，是因为你和别的弟子不同。”

方石道，“因为我是秦仙子的未婚夫。”

“这只是一个原因，秦仙子是我青玄宗未来最有希望到达元婴的弟子，她的未婚夫，掌门自然要亲自考核。”

“唔，这个理由不错，那其它的理由呢？”方石挑挑眉，如果不是自己有子丹田，就已经死在风刃之下，这考核，太不近人情了。

似乎猜到方石所想，孙师叔道：“掌门是金丹，以金丹真人神鬼莫测的手段，你在考核中不会陨落。”

方石想到那一声没找到发声人的“不错”，这才确定应该是玉真人所发。

表面上他点头表示认可，内心中，他认为，玉真人就算即时出手，也救不下，最后那加料风刃攻击下的自己。

或许，是玉真人根本就没出手的打算。

方石不介意，给玉真人扣上个漠视人命大帽子。因为，修仙界的某些人，就是这样。

孙师叔继续道：“另一个原因，是你的来历比较可疑。”

方石不解，“我的来历清清白白的，那有什么可疑？”

“你在凡俗是状元，又有好老师倾心培养，却去一个小小的洛水县当县令……”

“我那是……”

孙师叔打断他的话，“这不用解释，可能是人各有志，你志不在仕途，可以理解。”

“那……”

“可疑的是你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一齐说与你听。”孙师叔道，“从五行宗秦泽三次为难你开始，到你进入内门，这里面有许多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是五行宗安排不青玄宗的卧底。”

卧底？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