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阴气的采集

观尘院的炼丹仍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上次张林斗掌门大半夜亲自出门荒坟采人骨之后，仿佛受了不小的惊吓，导致张掌门第二天早上拒不出诊，任由其他大夫接待前来看病的客人。

直到中午，张掌门才从自己房间出来，一起和张掌门出来的，还有他的贴身伙计刘二飞，刘二飞问掌门到：“掌门您昨天被吓出来的冷汗就算恐惧之气呀？”

“当然了，现在想起来我还腿软呢，没有比这更恐惧的了！”张林斗掌门回答到。

“可惜您那一床被子了，为了蒸馏您那点冷汗，被子整个被您弄了个稀巴烂。”刘二飞说到。

“那你赶紧再去给我买一床吧！”掌门发话到。

“掌门您忘了，前几天那个李木匠又来找府里闹，说您不信守承诺，退婚把他闺女害的多么多么惨那事，前些天您把最近赞下的钱又给了他们家了，这个月您哪还有钱呀买铺盖呀，要真的必须买的话，我看您得跟咱医馆账房说一声了，先从咱们医馆诊金支上点钱出来，我再去给您买铺盖去。”刘二飞脸上一脸坏笑的说着。

张林斗把大长脸一沉，山羊胡子一撅，气恼的说到：“你这孩子，怎么学的这么贫了呢？去账房先借我这个月工资给我买一床最好的被褥！今天要是买不回来，晚上把本掌门我冻着了，我保证你今天晚上吃不上饭也不可能睡了觉。”

“是，掌门”，刘二飞吓得一溜烟跑了。

就在这时，观尘院门外一阵骚动，张林斗出来一看，只见大堂中两个大男人用门板抬着一个下身浑身是血的孕妇，高呼“救人啊！救人啊！”，一路闯进了观尘院。

一进医馆中堂大门，就放下门板上的跪在了观尘院的大堂上，见人就磕头，张掌门赶紧让周围的伙计扶起二位壮年男子，看了一眼孕妇，只见眼前这妇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张掌门暗叹一声，叫助手医师拿出来了一套银针，分别扎进了孕妇的头顶百汇和神商，奸门两个大穴位，先封住孕妇一口元神之气不能透顶而出，一边搭了一下孕妇的脉搏摇了摇头，对二位壮年说到：“唉，你们来的太晚了，大人缺血过多，我只能先全力保住一个，时间紧急，当讲不当讲的我就替你们做主，先救这腹中的胎儿，你们看如何？”

二位壮年男子相互对望了一眼，显然也是一路而来早就心里有了结果，一起向着张林斗作揖道：“全凭先生做主。”

只是说完这句话，其中一位壮年汉子跪地大哭，再不曾抬起头来！

张林斗行医多年，类似情况也是常常见过，轻叹一声挥手让人把孕妇抬进里屋，交代了一下，让几个老妈子进去。

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屋里传出一声微弱啼哭，一个瘦小的男婴儿被一个老妈子裹着血被子抱了出来，而那跪在地上的壮年男子抢身起来再去屋里看那妇人，已然已经没了呼吸。

张林斗看着那刚出生的瘦小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只是嘴唇黑紫显然是娘胎里受了不小的伤，如不及时救治断无生机。

张林斗给孩子写了个方子，准备让两个汉子去取药结账。没想两个汉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还不停磕头说：“呜呜呜，大夫，大夫，俺们是从乡下抬着人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赶过来的，我们兄弟二人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住的偏僻山里，前天夜里回来遇到大嫂难产，我们拼命用门板抬着她赶过来，我们走了一天一夜没敢休息过，可是还是晚了。呜呜呜，我们本就没有什么钱，加上这一路走的急，只有几十文钱，千万请大夫原谅啊，您要是看着诊金不够，我兄弟二人愿意留下做苦力偿还。”

张林斗听完叹了口气，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说到：“唉！医者父母心！我辈之人悬壶济世，本就是德先而医后，缘先而药后。既然如此也算你我之间的一场缘分。也罢也罢！你们走吧，这孩子在娘胎里就虚弱，怕是你们带走也养不活，我看就先留在医馆里继续调养，如果命大活了下来，以后给我带着长大或许跟我打杂学医，也能算是一个出路吧。你们打猎之人三餐不定居食无有规律，再说孩子他娘也不在，凭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养活呢？

你们有空可以经常来我这，随时都能看望孩子。至于你们两个留下了却是不妥，我们医馆都是懂医术之人，你们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吧，治疗孩子和养活他的花销，我不找你们要钱了，但是我需要你们身上给我两样东西入药，两位不能拒绝吧。”

二位壮年汉子听了张掌门的一番话，感谢的不断叩头说到：“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打猎还了钱一定给您补上，孩子留下我虽然很是不舍，但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但是恩人您想要我们的两样什么东西呢？”

张掌门让伙计把二位扶起来，说到：“很简单，你兄弟二人身上的汗水、汗衣，还有就是你妻子大出血而亡的血水！我拿了这几样，就算你们付清诊费了。”

二位壮年听完，很懵圈的点了点头，任由张掌门的伙计刘二飞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拿走自己的汗衣。而产妇的血水门板上、床垫上到处都是，刘二飞都认真拿白色的布子擦拭了下来。抬头对二位壮士说：“你们是孩子的亲人，你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就叫扁鹊吧，这也是孩子娘在怀孕时给他起的。”其中一位壮年汉子说道。

“好！二位放心归家去吧，你们与我观尘院有缘，我定尽全力养育好孩子。你们可以随时来我观尘院探望孩子。”张掌门说到。

二位壮年汉子也不墨迹，再次倒地拜谢，之后便离去了。

二人走后，刘二飞不解的问：“掌门您救死扶伤拿人家汗衣干什么？炼丹吗？”

张掌门说到：“是啊，炼阴丹就是要这世间极阴之物，壮年的汗水汗衣代表人世间最痛苦的绝望，而那孕妇死亡代表着生命传承中的能量耗尽，她的血水也就变成了生命枯竭的象征，不就是死亡之气吗？。行了，干活吧，提炼出来为下一步炼丹做准备。”

“还有给小扁鹊找个奶妈好生抚养，我给好好调理调理身体，唉，可怜的孩子！去从账房支钱吧，别忘了我的铺盖！”

“是，掌门！”

刘二飞答应后又转身对刚才那几个老妈子说到：孩子先交给你们照顾吧，我去拿了钱找到奶妈就带过来奶孩子。”

观尘院几个粗使的老妈子赶忙答应了下来，刘二飞匆忙的转身离去。

而在这之后，因为连年战乱，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孩子送到了观尘院，张掌门慢慢的开始无力支撑，只好把一部分身强体壮的孩子送到了梅塘会去学习修道。

但张掌门不知道的是，梅塘会不仅是要教这些孩子学本事，还要把他们培养成终极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