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悲歌」

第四十章 山地秋操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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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办事雷厉风云,加上手头宽裕,不到三个月就完成了招兵买马的任务。山寨拥有了一千多号兵士,显然这个地方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有人提议把兵营安扎到凤凰山去。凤凰山离开这儿只有百余里地,但已经是燕山的腹地了,那儿不仅有着天然的屏障,而且山坳中地势开阔,容纳五六千人不成问题。

李宽最担心的是练兵场,他曾经亲自去了一趟凤凰山侦察,发现凤凰山东边有几十里地的矮山坡,是个兵马操练的好地方,于是李宽接受建议,决定把兵营安到凤凰山。

大家一起动手,新的兵营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建好了。时间也进入了秋季,到了该秋操的时候了。

秋操,就是兵马的秋天里的操练。平时的操练只能算是做功课练习,主要是以个人为主的操练,目的是“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以免自己的武功生疏了。而秋操,实际上就是实战演习,就像现在的军演。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兵种之一。三秋季节,草肥马壮,选择此时举行骑兵或骑步兵结合的军事操练,是秋操的最主要内容。

李宽把自己的部队命名为燕山骑射队,这天秋高气爽,他把整个骑射队拉倒了凤凰东麓的矮山坡,进行骑射操练。

这儿坡缓草密,辽阔荒凉,渺无人烟,为秋操的不二之地。

李宽亲自带领一支五十多的新兵骑射队,来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山坡上。

每一位骑兵都配备了一把短剑、一把长剑,一把弓和一个装有五十支带有铁头的箭。

李宽说,骑射队的主要任务是在马背上短距离射箭,但也要学会在隐蔽点远处射箭。不仅要学会各种状态的射箭之术,还要学练剑法。

在新兵中就木柱子学过一年的剑术,虽然只有一年,但功夫十分了得。

说起木柱子学剑术还有一段神话般的故事。

木柱子今年刚满十八岁,父母早亡,是一个孤儿。十二岁那年流落街头,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

一个腰圆肠肥的流氓头子,命令瘦骨伶仃的木柱子俯下身给他当马骑,这还不算,地痞流氓还不停地用一根细竹丝抽打着木柱子,让他满地爬。

就在这时,平地里卷起一阵狂风,风过处,一个人影一闪,只见他飞起一脚,将骑在木柱子身上的流氓踢得远远地跌坐在那儿动弹不得。

其他人见状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见那个人影一个横空飞身,来了一个扫堂腿,那一帮人就齐刷刷地扑倒在地。

木柱子还没回过神,便被那人夹在胳肢窝,腾空而起,一转眼不见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木柱子被扔在一个荒僻的山谷里,四周静得出奇。

木柱子眨巴眼睛一看,眼前站在的是一位道士,道士嘿嘿一笑说:“贫道见你被打,善心大发,将你带到这儿,欲教你剑术,此后再不受人欺凌。”

道士手把手教木柱子剑术。狗子聪颖,是习武的料,一年之后,便练了一手好剑术。而且还有一些拳脚功夫。

道士嘿嘿一笑,向木柱子挥挥手说道:“你凭着这身功夫,再不用那些地痞流氓的欺负了。

李宽叫木柱子出列,让他与自己进行剑术格斗表演,让别的新兵开开眼界。

木柱子自认为自己的剑术功夫了得,就满口答应下来。

说话间,木柱子早已手握无影剑,站在了李宽的面前,说声:“可以开始了吗?”

李宽见木柱子是个愣头青,也不懂得什么礼节,他并没有生气,这乡野之人,没那么多讲究,就说了声开始吧。

两个人并不多话,你来我往,闷头打杀。两人裹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只听剑与剑相击的叮当之声,不见两个人的身形。

两个光团时分时合,开始在开阔的山坡上,后来飞上了崖顶;一会儿又从崖顶飞跃到了大树上,在树上上纠缠一番,一会儿又飞跃过山涧,在涧水边一上一下跃动,直斗得天昏地暗,鬼神胆寒。

半晌,只听“扑通””一声,木柱子跌落下来。

木柱子起身,在双手合十谢过李宽,说:“今天才算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下无敌剑法,晚辈佩服。”

说完,木柱子转身向其他新兵说:“大家可能没有看出来,在现在的二十多分钟的剑术格斗表演中,李大人是处处让着我,如果不是让着我,李大人可以一招制胜,轻松地把我拿下。”

大家都说:“木柱子的剑术也厉害,不过不能与李校尉大人相提并论。”

剑术后,稍作休息,李宽又指挥操练他们在运动中射箭的技术。他一边催马飞奔,一边拉弓射箭。

紧紧跟随的新兵,在后面模仿李宽的动作拉弓射箭。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了,他们就地露宿。

夜宿荒野,本身就是秋操的一部分,行军打仗就要学会野外生存的本领。

为了训练新兵的野外生存能力,李宽不让士兵带任何生活用品,只能对武器。

新兵们在李宽的指挥下,很快用刀剑,砍下树枝,割了茅草,就地取材,搭起了五个草棚,李宽与士兵一起睡在草棚里。

派来四个哨兵,守住四面八方。

半夜时分,李宽正在酣睡,就有哨兵来报,说黑漆漆的旷野,突然出现了大片绿莹莹的不明亮光。

李宽心中一颤,步出草棚查看,只听黑夜中传来一声凄厉嗥叫,继而,嗷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等李宽明白过来,营地已被狼群团团围住。

新兵多是庄稼人,哪见过这等阵势?一时惊慌失措,几个胆子小的,赶忙躲进草棚,不敢出来。

李宽随手从背上取下弓箭,同时命令所有的士兵会草棚继续睡觉,哨兵继续坚守岗位。

李宽有个习惯,他不管在什么地方睡觉,总是把弓箭放在自己的枕头边,起身的第一时间,就是将弓箭背在自己的身后。

此刻,李宽左手握弓,右手上箭拉弦,顷刻间,“嗖、嗖、嗖”一连发出十支响箭,夜雾弥漫中,哀嚎声不绝,狼群如潮水般散去。

狼群虽退,却不甘心离开,在远处逡巡徘徊,暗夜中一团团碧光忽隐忽现,如鬼火一般。

李宽仰天大笑,声震夜空,笑罢,令哨兵回草棚歇息,自己手握弓箭,孤立帐外直至天亮。

清晨,荒野静寂,金风送爽。新兵走出草棚,见李宽手握弓箭,威风凛凛,面无倦色。而狼群早不知所踪,唯剩十具狼尸横卧不远处的草地,走近一看,血已凝紫,每一匹野狼都是鼻子中箭,一箭毙命。

新兵们看到此情此景,无不动容,对李宽的佩服更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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