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郑上柱国」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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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话语停下来一段时间之后,又继续说道:“司徒殿何在,朕现在命令你暂时掌管皇宫中的所有军队,如有违令者,一律格杀,允许你先斩后奏。”

司徒殿跪在地上,说道:“臣领命。”

“这是朕的玉牌,你拿着去调动大内高手和朕的密卫。”

“诺。”司徒殿走到皇帝身边,低着头从皇帝手上接过玉牌,然后转身离去。

皇帝的脸上依旧是不见喜怒,早就计划好诸多事宜的他,只要能够稳住自己的心神,就不会对这些事情有多余的神色变化,何况对于他来说,本就是帝王心性该做的事情,看起来极为自然。

太上皇看着神色没有太多变化的皇帝,也是在心里对他有了一些赞许,这个皇帝也算得上是合格,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因为愤怒做出一些事情的,就能够算是好皇帝,虽然他不要求皇帝做事情必须是对的,可是只要能够坚持自己心中的道义,就算是可以的。

司徒殿以前给他送来过一封信,信上的内容还算是简单,还写着一篇楼记,全文是这样的,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太上皇最喜欢的话,其实就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现在的他,已经是在很努力地做这件事情,他也想让皇帝成为这种人,只是皇帝这个人心性浮躁,想来就不是和他爹一样的能力,所以太上皇对于皇帝的要求其实不是很高,只需要皇帝能够像一个皇帝该做的那样就好了,只要不是被人评价成“望之不似人君”,就算是很客观的。

帝之为太子也,朝廷咸知不堪政事,武帝亦疑焉。尝悉召东宫官属,使以尚书事令太子决之,帝不能对。贾妃遣左右代对,多引古义。给事张泓曰:“太子不学,陛下所知,今宜以事断,不可引书。”妃从之。泓乃具草,令帝书之。武帝览而大悦,太子遂安。及居大位,政出群下,纲纪大坏,货赂公行,势位之家,以贵陵物,忠贤路绝,谗邪得志,更相荐举,天下谓之互市焉。高平王沈作《释时论》,南阳鲁褒作《钱神论》,庐江杜嵩作《任子春秋》,皆疾时之作也。帝文尝在华林园,闻虾蟆声,谓左右曰:“此鸣者为官乎,私乎?”或对曰:“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及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其蒙蔽皆此类也。后因食饼中毒而崩,或云司马越之鸩。

在皇帝嗣位的时候,这就是太上皇足以担心的事情,如果皇帝像是晋惠帝那样的话,就有些让人耻笑了。

在太上皇的眼里,皇帝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太上皇对皇帝的评价很是中肯,让临安这个老太监都不想把这句话转述给皇帝听,因为他觉得很难听,完全就是照搬对晋惠帝的评价,不才之子,则天称大,权非帝出,政迩宵人。褒姒共叔带并兴,襄后与犬戎俱运。昔者,丹硃不肖,赧王逃责,相彼凶德,事关休咎,方乎土梗,以坠其情。溽暑之气将阑,淫蛙之音罕记,乃彰蚩笑,用符颠陨。岂通才俊彦犹形于前代,增淫助虐独擅于当今者欤?物号忠良,于兹拔本,人称袄孽,自此疏源。长乐不祥,承华非命,生灵版荡,社稷丘墟。古者败国亡身,分镳共轸,不有乱常,则多庸暗。

至于一些被皇帝处死的臣子,在临死之前对皇帝的评价,要比这更加恶毒,初,上自以籓王,次不当立,每矫情饰行,以钓虚名,阴有夺宗之计,诛夷兄弟姊妹,骸骨弃而莫掩,社稷颠陨,本枝殄绝,自肇有书契以迄于兹,宇宙崩离,生灵涂炭,丧身灭国,未有若斯之甚也。《书》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传》曰:“吉凶由人,祆不妄作。”又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虽为帝君,然其终将置大郑于万死之地。帝性多诡谲,所幸之处,不欲人知。帝方骄怠,恶闻政事,冤屈不治,奏请罕决。

这也就是皇帝这些年来一直励精图治的原因,皇帝自己的野心和能力,是一方面,这种来自别人的压迫,就是另外一方面的事情。

压迫是可以给人动力的,压力是人进步的源泉,尤其是像皇帝这种有能力的人。

司徒殿倒是没有管大殿上的审判,现在的皇帝不管谁怎样的动作,不管对司空尚华有怎样的审判,都是和他关系不大的,其实这件事情和他的关系就不是很大,他这次对司空家动手的主要原因,是司空家暗地里对司徒正德动手,他都是不屑于去管司空家,真正要在意的其实是皇帝。

不管司徒正德处于怎样的位置,司徒殿都能够保证司空家不会有太多的手段对付司徒家,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情,更多还是为了解决皇帝的问题。当他该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那就不是他应该去操心的事情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整理好现在的皇宫。

司徒殿手里有北辰阁调查得来的名单,上面详细记载了宫中和司空家有染的妃子和宫女太监,至于皇宫中的那些侍卫,等他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皇帝就应该会安排宋渊然带兵一个接着一个盘缠,皇帝所说的,主将已死,其他人不做过多追究,是一件不怎么现实的事情,皇帝的小心眼不会是轻易就大气起来的,但是这么多人被皇帝都杀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些人不付出来一些代价,不去东北那边守关,就要去南方那边守关,西北军那边都算是看得起他们。

司徒殿没有换衣服,穿着那身带着血的白色长袍,就这样一脚一个踹开宫门。

他早就幻想过这种画面,当然就只是幻想,正常他是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和杀了皇帝差不多。

他知道自己不会是那种皇权的真正守护者,可是他现在的生活也没有达到那种让他反抗的事情,等到那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当中有的妃子,是司徒殿以前见过的,皇帝的王淑妃,在司徒殿去小镇之前,她是和司徒殿走的最近的。

司徒殿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道:“娘娘,许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面,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王淑妃整理了自己的头发,让看起来凌乱的发丝显得比较合贴,她又整理了自己的衣角,尽量显得端庄大气一些,她挤出一副笑容,浅笑说道:“司徒郎,没想到居然是你来见我。本宫就算是死,也是无憾了。”

“您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难不成就没有过希望吗?”

王淑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自我到了这深宫之后,我就没有太多的希望,希望不是应该留给你们这种年轻人吗?

而且我其实更加希望的是,你能够解决这件事情,要是你司徒郎因为我们做的事情被害,那我现在可就不会是这种样子了。

果然司徒郎就是司徒郎,现在看起来就是不一样的,有自己的能力和自信。”

“娘娘就没觉得对不起陛下吗?”

“不说他行吗?我剩下的时日不多了,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希望你能够和我好好聊天,这也算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

司徒殿看着王淑妃,说道:“您想和我谈些什么,我都可以的,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我负责的,所以我才会独自来见娘娘。”

“给我揉揉肩,你好久都没有来过了,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像你的手法一样让我舒服一些。”

司徒殿没有忌讳什么,走到王淑妃身子后面,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司徒殿低头说道:“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我知道您是有苦衷的。”

王淑妃轻声说道:“司徒郎,我弟弟还在外面,这次的事情他参与不多,你能不能保住他。我知道我对于你的亏欠有很多,我也不想麻烦你,可是我们两个相识一场,我也就只能够拜托于你了。”

“您是我武道的启蒙之人,我自然是答应您的,您放心,我虽然不能够带您离开,可是我能够保证他的安危。”

王淑妃算得上是司徒殿武道路上的启蒙之人,在被司徒正德不允许习武的时候,司徒殿就是在这里习武的,那些补身体的药物也是这位和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的王淑妃提供的,就在司徒殿想要起身的时候,王淑妃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包药粉,说道:“你身上有伤,这个你应该还能够用一用。”

司徒殿接过药包,也不顾礼节,向王淑妃行了一个大礼,从怀里摸出一包药,说道:“这包药您现在就吃下去吧,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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