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错过」

第四章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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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城少见的飞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因为高速被封,这天一早我便匆匆向火车站赶去。

火车像饱餐后的巨蠎蜎蠕在黄土高原间的一片茫茫银色世界中,、窗外呼呼的寒风裹挟着雪花肆无忌惮的敲打着我视线的玻璃。“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古时出征的将士也会在彼时此刻思念起家乡。贾平凹的作品始终离不开秦岭那片土地,莫言的故事总会发生在他的故乡高密县,事实上我对故乡眷不起半点情愫。那是地处宁夏西海固地区,在1972年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都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而我的家乡干旱贫脊的土山上几乎寸草不生,十年九旱,靠天吃饭。更往深山处,近年来已被政府移民至北边能灌溉到黄河水的地方。我们村就处在这两者之间的尴尬之地。移民搬迁的政策不会落到我们的头上,高不成,地不就的。没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条件。有些人都是出门打工,经商,包工程混出名堂的了。

“唉,年轻人喽,麻烦你帮我放一下这个行李啥?”一丝沙哑而又苍老的声音惊扰了我的思绪,抬头一望,一个穿着大黑棉袄头系绒毛围巾的六十来岁的老妪一腋下夹着个孩子一手.吃力地拎着一个大行李包。我起身帮着把行李塞进货架。她用腾出的一只手解开衣襟的口袋从中捏出一张车票问我是不是这个座位。“哦,谢了噢”他摇晃着手臂。便跌坐到位置上,这一惊倒使那个孩子哭闹了起来,她便匆忙从衣服口袋掏出奶瓶,只是里面没有奶了。她起身斜着身子朝过道挥手“牛娃子,在这边呢”我寻声望去,一个比我年长不了几岁的男子背着个挎包拉着个行李箱一瘸一拐的挤过人群朝这边走来。他一声不吭地放放置好行李又匆匆去了,不一会儿便提着个暖壶又回来了,俩人给冲刷了奶粉塞进那孩子嘴里这才安静了,老妪兀自抱着摇摇晃晃的哄上了。那年轻人向我点头微笑了一下,想必是以此表示感谢吧。坐下掏出手机便埋头不起了。我疑惑:观那孩子至少应有五六岁,该到上学的年龄了,怎么还像个襁褓中的婴儿似的照顾呢?可我向来话少,又是陌生人,更不好多言,老妪似看透了我的疑虑,说道“唉,老乡,你是哪里人呵?”

于我的回答,她更是欣喜望外。

“哦,原来咱们还真是老乡啊。那这一路也算是有个照应了,你是不知道呐,我这孙子二岁多时有一次发高烧(怜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唉,她那狠心的娘没给照顾好,把这脑子给烧坏了,(实际上之后她儿子告诉我孩子患有自闭症)你说,我不怨她怨谁呢?我这儿子那会在外打工呢,你说,家里田地的活也没让你干,牲口都是我老两口喂着呢?你就操心个孩子,唉!我们家里对得起她了,最后,哼,还不是跟个男人跑了。

这次我娘俩是带孩子到x城再给看看还有希望不。

对了,你在城做什么呢,哦,那你知道这个医院不?你打工的地儿离这医院还不远………

老妪的滔滔不绝叫人有些厌烦,我只是吐出一个字应付着回答,后面索性装作没听见,只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雪景。老妪也吃力地抻过身子斜扒在窗户上看了会儿说“早知道今天下雪,就等等到改天再办理出院……妈,那出院还能由咱们说了算么?”那青年头也不抬没好气的说。

“唉,也对,你说现在这些大医院,一点通融都不讲,咱这些没有关系的老百姓是难进好出,我这把年纪的人算是看明白了,穷好富好?没病就好,医院里没有咱们的亲人,监狱里没有咱们的仇人。是最好。唉,我就是伺候人的这个命么,伺候完老的再伺候小的,端屎接尿的照顾了这么些亲人,病人的难处我是最有体会----宁肯蹲牢房,也不要躺病房……”

“这雪是越下越大了哟。”我头也没回故意的自言自语,想以此打断老妪的喋喋不休。

“对着了”她接过我的话忧心地道“老乡,你说雪这么大。火车不会滑倒吧?”

“那会”我没好气地说“阿婆,这天上飞的。路上跑的。水上游的都没有这抓着铁轨跑的安全,这火车的事故率不及其他交通工具的百分之一除非……(还没想出来呢。)

除非大风吹翻,”阿婆吁口气,怔怔地说。

“哈哈….…”我不禁笑出了声,道“阿婆你真是笑死俺了,俺还没听……”

“妈,你吃点啥呢,我去买点”那青年站起面无表情的问道,又望向我颔了下首“你呢,老乡?”我说不用。一会儿功夫他便提着塑料袋挤过人群把东西放到桌上,一声不吭地又提起暖壶走了。我寻思一会儿看着人家吃自己也尴尬,肚子也还真有点饿了。

“阿婆,帮我看着点行礼,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放你的心,尽管快去快回”

之后我才知道阿婆为什么叫我快去快回。

实际上,我是到列车上的餐厅去吃饭。过了两厢软卧就到了餐厅,这边的装饰条件要比硬坐那边的好多了,用餐的人挺多但并不拥挤,吵闹。最重要的是比那边温暖的多了,我把外套安置到一处,实际上更重要的是为了占位,端回了份快餐和一杯饮料,坐到这皮质的软坐上叫人感觉很怯意,我慢慢地嚼着食物一边观察着这边的布置,注意到这座垫竟可掀起,放下时可上锁,餐厅顶部为两条光带照明,两侧饰带板上装有壁灯,光线明亮柔和;中部为铝型材格栅出风口,美观大方,两侧墙上装有衣帽钩n个,并设吸尘器插座。墙板为浅色格纹柔光塑料贴面板,顶板及饰带板为白色玻璃钢板。地板为景蓝色橡胶地板革,走道上铺设紫红色化纤地毯,配以暖色调的餐桌、餐椅、烘托出一种舒适高雅的用餐环境。餐厅一端设样品橱两个,一位端设商品陈列柜和一个展柜,里面有很多色泽诱人的凉菜,小吃。

但实际上,我吃到的食物味道很一般,而且还没吃饱。结帐时我才懊悔这价格要比那边车厢高出七八倍。真不知道为啥要跑到这边当冤大头。难道是虚荣心作祟?

离座位还有二三十米就从人群的间隙看了到阿婆站在过道上向我招手及至回到座位时看到桌上放着4桶已泡上的方便面,正冒着腾腾热气。“快点喽,就等你呢”

我看到桌上竟然还有手抓羊肉,阿婆说这是上车前就买的,知道车上贵,早就备好了。我只觉惭愧,虽然泡面有点软(泡过了),手抓有点凉,但味道真是不赖。吃完了饭那青年过来坐到我这边靠着坐垫一会功夫就呼呼睡着了。阿婆将孩子抱到里间靠着窗户,又是哄又是骗的给喂饭。那孩子只是不配合,面条掉的满衣襟都是,她只得清理干净继续给喂。我看那孩子,脑残得厉害,除了哭就是笑,再就是不经意间做出古怪的表情。我问阿婆这孩子病能看好不?“唉,代夫说了,这是一场持久战,但是积极的配合治疗,最终的结果虽然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但有可能是会自立的,至少会自己独立完成吃饭穿衣的,只是会有点痴呆而已,无论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砸锅买铁也得往好治。”

“唉(阿婆的每次话头都会加个唉,几乎成了口头禅,因此我只得不厌其烦的如实叙来,望读者见谅)你说说,他那个狠心的娘,自从到我们贾家来,一直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两年前家庭出了个事故,我那儿子左腿骨折,人还没有出院呢。她就弃儿抛夫的跟着汉子跑到外地了,别说婆家了,连娘家都再没回去过。”说着她便突然默默低下头,缄口不语了,这是今天到此为至她首次没因别人的打断而止住话头的。我也索性可以看会书了,从包里翻出最近看的一本《无声告白》怎奈翻了不到十页便头昏脑晕的睡着了。

左肩隐约的酸痛感搅扰了我的美梦。原来是他靠在我肩上张着嘴酣睡。真是可恶。我将他推过去让靠那边的座椅扶手去睡。提了提衣襟正要歪头再眯一会人,不经意的一瞥竟看到阿婆那神情像个猫盯着老鼠洞似的怔怔望着我俩的方向,我想问下因由,嗨,算了吧,她又得开始滔滔不绝了。又不知睡了多久,一阵低沉的叫骂声和嘈杂声又将我吵醒,只见脚低下一阵雾霭氤氲、暮云叆叇的并伴有一股骚味,及至听见前后乘客有骂“真它妈没素质,有人生没人教的……”

原来是那小孩尿到了桌底,阿婆却兀自没听见似的一声不吭地收拾完地面,毫无表情地嘀咕道“唉,这刚一没忍住打了个盹就出乱子了。”她告诉我说儿子的在前面找个空座位终于可以躺平去睡了。

不知何时窗外已是灰蒙蒙的了。看着座落于山间的零星几户人家亮着温馨的灯光,突然好羡慕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这长途列车只坐的我的屁股疼痛。

“唉!我听说这一遇下雪或者什恶劣天气这火车是小站不停的,到了县级,市级站才停呢。咱们那乡上的站点肯定是不停喽,你说万一这一站拉到西安,那可咋办?返程的票他们得给咱报不?不过这得问谁要去呢?”见我不出声,阿婆犹自言自语道“你看那窗户上刷刷刮过的雪花,这都快下一天一夜了,不会把道路给堵了吧?唉,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呀……”

“阿婆,你那边的暖瓶还有水么,我去接点”

我泡着喝完一杯茶,便再毫无睡意了。但依旧斜靠着装作熟睡状闭目养神。过了许久,我听到人声噪杂,起身打听回来对她说“阿婆,没事,别慌了,还没到站点,前方嗌口处有积雪掉下来把路堵了,听说正在清理呢”。但我看的出她是佯装镇定,因为脸色依旧惨白。“那外面风大不?”她哆嗦着问道,显然这哆嗦并不是冷的。“不大呢”实际上,我也不清楚。

正好趁着这火车不再抖动我也正好可以看会书了。如何鉴别一本书的好坏?我想一本好的作品至少会让读者觉得津津有味,以至忘记周遭的一切,完全浸淫在作者的思想和故事的情景中,就像某位作家说的:好的故事,不是描述,是呈现。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周末早晨母亲给我端来了饭,让我吃完给操心把牛羊草料及时填上,她要去亲戚家参加婚礼。我猪八戒吃人参果般三口两口就给解决完了。给牛羊添了超出实际该给的3倍草料,匆遽回来捧起我近来最喜欢读的《红楼梦》。当读到第57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慈姨妈爱语慰痴颦》及第97回《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时我已完全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又读了几遍。待擦干了泪痕去屋外扔擤鼻涕的纸巾时才听见此起彼负牛的吽吽声和羊的咩咩叫,到了圈里一看,正疑惑今日槽里的草屑怎么吃的如此干净,如同被舔过了一般。不明就里的我提上草框欲去搂草,出了厩门一缕夕阳的耀眼-----哦!都已是近黄昏了。

反之,在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致辞中提到所欣赏的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算是推荐吧,之后我看他的《我弥留之际》,《押沙龙,押沙龙》以致听说最负盛名的《喧哗与骚动》无一例外的叫人不得不舍弃,佶屈聱牙和杂乱无章是最明显的文笔特点。

窗外隐约可见犬牙交错的散落建筑,东方已初现鱼肚皮,不知何时,火车又启动了。我看到阿婆容光焕发地哼着小曲花儿,麻流地整理着包袱。

“马上到站了,你还不快拾掇一下”

“哦,哦,行,广播报了没,我怎么没注意听到?”

“哈哈,我就是活广播啊,”

“哦,_.___啥?”

“就那会儿火车被困的地方”阿婆放下手中的活计,坐下交叠着双手望向窗外,耀眼的夕阳如洪水般泻进来,照到她的身上似落了层金色的灰尘。

“两年前的初春,正是刮风的季节”阿婆平静地说道“我和他爷俩乘坐的火车就在那坡顶的转弯处出的事故”

“火车被狂风掀翻,唉!就我这命硬,竟安然无恙,他爷辆被拉倒医院抢救,两天后老头子因伤势过重去世了。两个月后,儿子才出院。这次如果不是医院硬撵,高速(以及低速)被封,我是决不会再乘火车的,所以嘛,这一路上我真是提心掉胆的。”

噢,原来如此,我只觉惭愧。

老远就看见她姊妹俩站在大门口的避风处,及至觌近时我责备道“大冷天的,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在屋里缓着,受这罪的”

“你这人才真是的呢,谁不知道在屋里歇着好呢”唐糖抢先一句道“好心当作驴肝肺”。看着她那被冻的红通通的脸蛋和那嗔恕的认真样,我和小嫒都不禁笑了。进了屋,我刚坐到火炉前欲暖和下身子,小媛劝我先到父母屋走一遭,免得再落话柄。父亲泛泛问了几句,我草草应了几声就回屋了。随后母亲跟着进来聊了一会儿我打工的情况,说明日他俩要去舅舅家帮忙几日,舅家的大儿子要结婚了,而萍萍几日前就去和表姐们厮混了,因小媛的预产期到了,故迟迟没敢走开,并且直夸小糖把她姐伺候的好,人单纯活泼做家务又手脚麻利。临出时又叮嘱我们情况紧急时去叫下邻居二妈,我和小媛一一点头应了。知晓了丈母娘因担心小媛肚子不舒服时屋里没人,因此叫唐糖请了几曰假住陪,为此而耽误了人家的学习,我深感欠疚。我们三人似一家人般处的非常融洽,小糖那喋喋不休的问题和寡闻少见一乍一呼的神态常惹的我忍俊不止。她自告奋勇地给我们分配了任务,让我去捡煤,小媛做饭,她负责洗碗及打扫卫生。入冬以来,因小媛活动不便过冬的煤炭还未拉来。一直是在父母那边捡,现在我到家了,只觉不好意思再去铲了。到了外面欲捡点干树枝之类的。大地似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毯子,哪能找得到?只见小胡家的大门已被一堆五六米高似座小山丘的什物代替,待走近我用脚拔弄开,一块块不规则的黑块显露出来,原来是煤炭。噢,对了,那会小媛告诉我说父亲的煤就是从小胡家买的,一个月前他从宁东拉回一车煤,因大门里进不来。索性把大门推倒就倒到那里了。这么多煤自然是要出售的。进了屋我告诉小媛还是去大伯家买些煤好,毕竟是分了家的。她说小胡出车了,近两天大伯两口子早出晚归的好像给村里谁家装修呢。家中只是待产的小仙,我一个做大伯子的怎好进她屋。不得已,我只得硬着头皮过他们窗前到那边匆匆铲了一簸箕,只是返回时拧着头不再朝那边看。

翌日一早,待我起床时父母亲早已去了。吃完了早饭,小嫒叫我将唐糖送到镇上了让她自己搭车回去。可恨的是近来太冷摩托车打不着火。

“姐夫,你啥时候能买个轿车呢?”她站在我身后背着书包一本正经的说。

“你想得倒美。”

“就因为送你回家方便吗?”

“那有,我是想着你们有了3口之家后进出啊,去哪里啊,都方便,你这人也真是的,我虽不是你媳妇儿,但,是你媳妇的妹子啊,接送我又怎了,其实我是为你们着想呢,你不知道啦,阿布(她姑家的儿子)……”。

“那讨厌的家伙怎了?”

“噢”

“你倒说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次偶尔听见他对别人说“我舅家的那个女婿家里条件一般啥的了也没听全”

我明白那狗丈人势的东西。

“过两年会买的”我对她说“等我把豪车卖回来。第1个拉的就是你。”

“但你说当务之急,咱俩怎样到镇上呢?”

白茫茫的苍穹下,万籁寂静。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有一红一黑,一前一后两个小点在趔趄的向前移动,黑点时不时停下,等红点靠近时再移动,很快两点间又拉开了距离。

“你走快点啦,像个蜗牛似的磨磨唧唧的”我又停下大喊在身后十米开外的她。她穿得像个红企鹅似的。“没事的,这么厚的积雪,摔倒了就如躺在了白毯上又能有多疼”。待她赶上时气喘吁吁地说“真讨厌呀,你,你怎么不倒在雪毯上躺会呢,”。

那会我说打电话叫个私家车将她拉倒镇上,小媛建议说不花那冤枉钱了,叫我带她抄小路截着走,不到一半的路程就会到镇上。

只见她被件红羽绒服盖过头顶。棕绒毛的口罩上只露出波光潋滟般闪亮的眼睛。我接过她的书包挎到肩上笑说“还是我给你分担一下吧”。她也不吭声,双手藏在口袋兀自朝前走了。我快走几步就赶上了她。“你还别说,这个包挺沉的”。

她仍不应声,只是脚步迈地更大了。我一小跑又追上她。

“你不是说你最擅长体育吗?怎么……”

“你一个男生,也没说早早的帮我把包拿上,就知道朝人吼叫”。她喘着娇气也不住脚,虽看不到表情,但我猜的出她一定鼻翼微微翕张,撅着嘴唇。

“怎么,还怪上我了,嫌我帮的迟了?”我陪着笑脸说道。

“怎么,不怪你怪谁,我是去陪谁的媳妇儿了?”见她没好气的声音。我只得陪不是。“也许我刚才的声音是大了点,可你跟我一般高的人了,谁知道这么个包就把你压挎了”。只听她“噗嗤”一声,停下了脚步道“姐父,你到我跟前咱俩并排走,看谁高”。我不愿意,怎奈她挽着我的胳膊不放。“其实,如果你不穿你姐的靴子,比我是差一点呢”真庆幸找了这么个恰当,合适宜的理由。我叫她放开我,这样走的人别扭的。她搂得更紧道“你是,那会儿没看见,我那火跌倒了,叫你呢,你也没听见。”

“哦”

就这样,我俩挽着走完了剩下的5公里左右的路程。她心情愉悦了便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话,学校里,家里,过去和未来。但现在回想起具、究竟说了什么,竟一句都想不起了,却依稀的模糊印象中,枯树枝头有几只喜雀嘎,嘎的几声啼叫却印象深刻。

互相依偎的我们不再觉得冷了。

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是曾臆想过或许我们会成为夫妻或者情人或者某种红颜知己的罗曼蒂克幻想。

我想世上的男人都有过想冲破原始欲望的枷锁和被道德准则的束缚。

只要条件允许,男人都会犯世上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如果诱惑充足,女人都会陷入世上女人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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