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虽然看起来将臣之主的混乱意志还没有完全形成，但是如果再看看早年和他一战破坏的局面，就算曙光之主来袭，恐怕此时也会被将臣之主逼下去。

看着秦羽一步一步，从一个小人物的存在到现在，他们只能坐视不管，这种感觉是极度压抑和憋屈的。

早知今日，也许当年的因果之主就已经放弃当时收编他的想法，而是把他灭了。

“行了，我是来祝贺暗黑破坏神归来的。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一阵难言的寂静之后，冥河之主大笑，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不管将臣之主最后会选择哪条路，都是未来的事。

既然根本阻止不了，那就这样吧。

一瞬间，秦羽压下思绪，平静下来，他们又笑了起来，但这几个人始终没有触及将臣之主的话题。

秦羽也不在意，他这是在考验这个人，未来的路，他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了。

一阵交流之后，黑暗世界的三个人笑着走了。

“是我们做准备的时候了。”

表面上很少表现出凝重之色。

因果之主将目光转向黑暗之主与毁灭之主，缓缓说道:“将臣之主臣其实可以将天祖的气息和意志化为己有……这样，他在本源中可以为所欲为，他有接管本源的可能。”

“没什么好准备的。”

但暗黑摇了摇头:“他的未来只有两条路，要么自己重新开一个世界，要么代替本源完成最后一步。一个和我们没关系，不用担心，后一种没什么好准备的。”

“到时候我们八个人跟他打一个。如果我们联手，被他压下去，自然无话可说。另一方面，我认为他会为了开辟世界而对我们让步。"

三界能对上秦羽的人大约是八个人，三个在曙光天堂，三个在魔界，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也在其中。

虽然此时秦羽也在同一阵营，但到了时候，大势所趋，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必然会出现。

毁灭之主没有说话，但是在他的眼里，有一种莫名的光芒...

如果将臣之主选择第二条路，那么现在无尽的世界将会全军覆没，然后涅槃重生。

这既是再创造，也是灭绝。

在这个过程中，是他力量最强的时刻。

至于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毁灭之主是无所谓的。

以他们的水平，一般的计划已经不管用了，一切都将取决于双方的绝对实力。

既然计划无用，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看到黑暗之主和毁灭之主的态度如此平静，因果之主摇了摇头，终于不说话了。

眼睛微微合拢，慢慢的，他的意志沉入了七情六欲的七色本源。

而另一边，刚回到黑暗世界，冥河之主表面的温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郑然。

“将臣之主，我知道在你行动之前，你一定已经下定决心了。”

冥河盯着秦羽说:“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最后，你会选择哪条路？”

“你太认真了。”

秦羽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你知道，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黑暗的世界依然是黑暗世界的，我永远不会去触碰它。”

不用说，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已经听出了秦羽的意思，他们的眉头都微微皱起。

冥河之主看着他说:“我怕到时候，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对立起来。要知道，如果你真的走了这条路，我们八个人联手跟你斗是必然的……”

“果然，还得如此！”

秦羽微微洒了一下，不为所动，却以肯定的语气说:“我明白，但我怕到时候自己都难以把握。”

在心中点头之后，秦羽说:“当这颗混沌之心，开始凝聚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即使我有重新开启一个新世界的意图，恐怕还是会受到我最初意志的影响……”

大势所趋，不得不为。

面对冥河之主的正面询问，秦羽没有做虚假陈述。

混沌之心凝聚的进度越大，他和本源长河的联系就越紧密。

隐约间，他已经有了预感。当混沌之心完全凝聚，也许他会像本源长河一样担负起使命。

打开无尽世界来完成任务！

秦羽总是很谨慎，但这一次，他不准备退缩。

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凌驾于所有人，包括所有能支配世界的高手，即使不接手本源的使命，也足以在无尽的世界里，随心所欲，无人能制约。

然而，隐约中，秦羽觉得如果他放弃这个机会，他可能会失去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不是凭空出现的预感。

隐约间，似乎是本源，或者说是本源堕落的意志，在影响着他。

“不得不？”

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的心又动了。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秦羽之前所说的因果之主的真正含义。

如果让他选择，也许他会选择‘从头开始’，这个词的对应意思，那个时候，也许秦羽已经别无选择了。

面面相觑，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的眼睛同时收缩，他们想起了混沌未开时的往事...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了。”

微微，至高死神轻轻叹了口气。

由此判断，终究是必然的。

“陛下不需要感到抱歉。其实不管成功与否，对黑暗世界都没有太大的伤害。”

摇摇头，把所有这些想法抛在脑后，但秦羽又笑了:“如果我失败了，一切自然会照常进行。如果我运气好，成功了...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黑暗世界的存在是天、魔、黑暗世界三界无尽世界的必要补充。曙光天堂和魔界可能会被抛弃，但黑暗世界的存在是必要的。"

这是在安慰至高死神，疏远至高死神与其他两方的关系，但同时，秦羽所说的话确实发自内心。

相比天界和魔界，黑暗世界的地位，或者说轮回之地，无疑是更重的。

那个空间承载着无尽世界中所有生物的使命，是一个完整世界绝对不可或缺的。

只要轮回之地还存在，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的根基就还存在，不管未来的事情有多暴力。

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存在，黑暗世界也存在。

“希望如此。”

冥河之主摇了摇头，也苦笑了一下:“回头见。”

说着，也不停留，身影一散，他和至高死神一起回到了轮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