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绝对不能被容忍，她可以原谅外孙女的任性，但绝对不能原谅失败。明明都拿到手了，最后却失之交臂，这种失败真的是忍无可忍。她很清楚念脉一旦回到学校，再想找到可就难了，说不定还得花费五十年。

可眼下，她能怎么办？这股怒火无处发泄。

“不能小看那个女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姚远山对院长说道，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太了解陆雪了，她的实力本身就不能小觑，更不要说可怕的驭人之术，有一批人愿意为她出生入死。

院长也很清楚对手的难缠，念脉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因为学校的很多神奇设施需要念脉才能维持。

“看来传言是真的。”院长也大概知道陆雪为什么要抢夺念脉，十有八九是为了神龙。

姚远山问道：“什么传言？”

“是关于神龙的，你一直在帮助老院长，应该有所耳闻才是。”院长说道。

关于神龙的传言？姚远山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他还真听老院长提起过神龙危机的事情。“神龙混乱，难以支撑，是不是这个传言？”他问道。

“没错，九大神龙经过一千年的损耗，现在只剩下四条，已经很勉强了。所以为了改变不稳定的现状，陆氏一族集中了最强的力量想要挽救神龙，看来进展并不顺利。”

姚远山接口道：“确实，如果顺利的话，他们也不会冒险盗取念脉了。现在看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为了盗取念脉，他们还真是大动干戈。”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从诡异的流泪雕像开始，一切都是为了念脉这个目标。

“确实如此，幕后黑手基本可以确定是陆雪了。”院长也是很无奈，因为陆雪的身份太特殊了，威望远在他这个新院长之上。老院长活着，陆雪或许还会给九龙学院面子，现在计划失败，她肯定不会罢休，真不知道接下来学院要面对什么狂风暴雨。

姚远山也沉默了，敌人可以在学院大闹一场，就可以闹第二场，第三场，防不胜防。不过这种事情让院长去烦恼好了，他只要确定林茹之没事就行了。还是尽快利用学校的资源把老院长的衣钵传给她才好，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院长确实很苦恼，但眼下只能加强保护念脉，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至于林茹之，她还在安慰陆小雪，毕竟是出卖了外婆，还是有心理负担的。林茹之表达了真挚的感谢，并且告诉挚友就算神龙完蛋也没关系。

“神龙系统崩溃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混蛋打来打去，最后打得九条神龙就剩下四条，这个责任就应该由他们承担，根本没资格让你牺牲自己。”林茹之说道。

“可是天下百姓是无辜的，战争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林茹之却说道：“那也应该是那些王公贵族为百姓负责，应该拿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弥补百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诸侯乱社稷，则变置诸侯。社稷危百姓，则变置社稷。现在是豪强开战，就应该消灭豪强，如果神龙体系已经无法支撑，那就改变神龙体系。”“用其他方法去延续神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神龙已经被搞坏了，就得让危害社稷的人付出代价。”

陆小雪没想到林茹之开口闭口就是造反，完全不把王公贵族放在眼里，甚至还说出了‘诸侯乱社稷，则变置诸侯；社稷危百姓，则变置社稷’的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