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气球人被马罗尼的手下杀了。”布洛克用悲伤的口气说道。

布洛克原来以为气球人是哥谭为数不多有良知的人，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好人却在哥谭的泥潭中被水草缠绕，最后窒息而亡。

“哎，世间又少了一个好人。”戈登虽然并不赞成麦麦提以暴制暴的方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麦麦提是一个好人。

然而在哥谭，好人往往是短命的，反而是那些坏人却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座城市真的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我们去马戏团去看表演吧。正好现在你的心情不好，看一下表演心情也许会好起来的。”戈登为了安慰自己的好友，对布洛克说道。

“好吧。”布洛克回答道。

两人一起前往哥谭的马戏团。

在路上，他们看到整条街的女学生都在穿着哈莉奎因的服装在游行。

“哈莉奎因万岁！富人去死！”“取消对哈莉的通缉！”“我们需要正义！”“哈莉没有杀死自己的父亲！假新闻去死！”...

“喂，你看哪。这座城市因为哈莉而陷入了动乱。”戈登对布洛克说道。

“是的，我看到了。”布洛克对戈登说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戈登对布洛克笑道。

戈登以为自己的好友会长篇大论的聊起来，就像以前一样。没想到布洛克他居然选择沉默。

过了很久之后，布洛克才说道：“这是这座城市应得的报应。”

戈登也沉默了。其实他也是信仰正义的。但是他的正义是守序正义，是遵循基本的法律。

可在哥谭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死刑，罪犯往往通过很小的代价就能够进入越狱率极高的阿卡姆疯人院。

所以哈莉出现了，用以暴制暴的方式打击那些坏人。

可戈登虽然信仰正义，但是却不赞成以暴制暴的方法。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哈莉送到监狱，然后这座城市就会重新获得秩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游行。

一位女孩无意间撞到了戈登，她连忙说抱歉。

戈登一看，这个女孩的身上穿着的是哈莉的服装，那个非主流的发型，和极其暴露的穿着，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戈登看着女孩的衣服居然老脸一红。

“嘿，孩子。你为什么会穿着哈莉奎因这个罪犯的衣服？”戈登显然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哈莉的衣服被那么多人所喜爱。

“大叔，什么罪犯！哈莉是英雄！她将带给哥谭新的未来！”少女连忙反驳道。

“可在电视上托马斯韦恩就是这么说的，还有那些主持人都是这么说的。”戈登装作自己不知道真相。

“大叔，你知道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吗？你看看哈莉做了什么？她杀了琼尼那个混蛋，即使托马斯韦恩说这家伙是什么守法公民，可我们知道这个家伙是黑道上的人渣！他害了多少家庭！”

“另外，哈莉还杀了一个强奸犯，你知道这对我们女孩来说是多么重要吗？还有她还把抢来的钱全部送给了穷人。虽然媒体宣传她是精神病，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有哪个精神病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说，我不知道那些权贵想要隐瞒什么，但是连托马斯都在抵制哈莉，那就说明肯定有问题了！肯定是哈莉动了什么人的利益了！”

“而我们现在还在对正义施暴。这样的人如果还被哥谭警方通缉，那警察就是一群饭桶！”

女孩尖锐的声音传到戈登的耳朵里。让戈登的内心为之一震。

随后，戈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举着抗议的牌子和游行的人一起前去。

而戈登却在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这件事。

“我想，哈莉这个家伙真的是给了这座城市一个巨大的意外。即使是托马斯韦恩用谣言宣传，都无法遮盖在她身上的光芒。我想我是真的不如她。”戈登自嘲的笑了笑，他在之前为了自己的家庭放弃了为哈莉一家做证，心里对哈莉十分愧疚。

“不，这不是意外。这是必然。”布洛克斩钉截铁地对戈登说道。

“当秩序给不了温暖的时候。那就去打破秩序，重建一个新的秩序。我想这就是哈莉想要去做的，而我赞同她的做法。”布洛克说道。

“即使这样会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哦，老天，你还没有看见吗？一场战争马上就要开启，黑云就在城市的上空盘旋。看看这些学生吧！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蔓延到整座城市。到那个时候，有多少人会被杀死？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即使是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吗？”戈登用力地摇晃着布洛克，他显然被自己的好友弄着急了。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罪犯逍遥法外，富人随意压榨底层人民，而我们警察却无动于衷？甚至警察还和罪犯同流合污！”布洛克愤怒地回答道。

戈登被说的哑口无言。过了很久他才对布洛克说道：“我们还是去马戏团吧。”

随后两个人就去看马戏团。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我们还是安心看看马戏团吧。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很多人这辈子都未必有机会去一次马戏团。”戈登对布洛克说道。

“听着，此时我很想冷静，但是有关于哈莉的事我无法冷静。我们必须要做出选择，是支持，还是反对。”布洛克没有回戈登的话，因为他太想知道戈登的选择了。

“我拒绝。”戈登想都没想的就说了。

“我支持。”布洛克回答道。

随后他们相互对视，突然之间笑了起来。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这么坦诚过了？

好像很久了。可这一次他们居然因为一位少女而互相敞开了心扉。

这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戈登被他所谓的秩序正义给裹挟，逐渐成为了富人眼中的鹰犬，秩序的奴仆。

而布洛克因为他的挚爱的死逐渐对所谓的警察失去了信心，一个连自己的爱人都无法保护的人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守卫民众？

这两个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搭档此时却成为了敌人。这是这座城市强加给他们的使命，要他们在秩序和重建之间做出选择。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见了分晓。

“喂，戈登。你说的那个马戏团到底是什么样的？好玩吗？”布洛克对着戈登说道。

“当然好玩，那里有小丑还有飞人，还有猴子骑着自行车。”说完，戈登就表演了猴子骑自行车的动作，惹得布洛克哈哈大笑。

可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现在这一切都是在粉饰太平罢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孩，哈莉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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