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有点毒」

第157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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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贺却不理她,只看着冯浅,唇边抿出一丝解恨的冷笑。他经过冯浅身边,阴阴地笑说:“我说过,有些人不会一直都这么顺利幸运。”

冯浅眸光一跳,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冯贺,那凛冽的寒意,仿佛是千年雪山上吹过的寒风,一眼就能将人冻僵。

“果然是你!”冯浅冷冷地说出这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冯贺懂。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应该请大夫赶紧医治,说不定还有希望续得上。可是,罗公子明天就得上任了,他不能出现,你说上面会不会治他一个蔑视职位之罪。”

冯浅压下怒火,冷冷说:“这个无须大哥担心!大哥还是想想,大夫人的病好了没有,可要看牢大夫人,别跑出来伤了人!到时,让京城的人知道大哥的母亲疯了,这可不是好事!”

这话戳到冯贺的痛处,怒道:“二妹还是先操心罗公子的伤势吧!”

冯浅看着远去的烟霞和冯贺,眼神狠厉起来,罗贤这笔账,她一定要他们十倍奉还!

罗贤被抬回西院,陈大夫赶紧过来诊治。

他仔细检查了罗贤的伤势后,对冯浅说:“二小姐,罗公子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不碍事,但是,最严重的是腿上,大腿被硬物打断。”

那就是说硬生生地被打断了腿,可想而知有多痛!

冯浅看着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气若游戏的罗贤,紧紧地攥着手指,指甲快掐进肉里了。

他们要对付的是她,但对付不了她,就对罗贤下手。

他们要她痛!

为了要对付罗贤,就故意让二夫人找个借口支开她,怪不得二夫人在账目细节上问长问短,就是在拖延时间。罗贤初到咋来,不知道府上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加上被罗家人保护得太好,不懂人心险恶,结果就掉进了他们设计好的局!

她一个不慎大意,就连累了罗贤!

冯浅眼里的光芒不见了,骤然如一口古井,看不到深浅,却有让人浑身一凛的彻骨寒意。

那些算计她的人,害了罗贤的人,她会让他们施加在罗贤身上的痛苦,十倍还回来。

“陈大夫,那断腿可续上吧?”冯浅缓了缓,问。

“断腿再续,难度不大,老夫现在就可操作。”

陈大夫说完,就上前查看罗贤大腿伤势,很快就替罗贤接驳好了断腿,上了夹板、敷了药。

临走时,陈大夫留下药方,叮嘱让病人好好休息,需卧床一个月,等断口肌肉吻合后,才可下床活动。

陈大夫刚走,罗贤身边的小厮就匆匆跑进来,满额大汗的,嘴里嚷着:“少爷,不好啦,不好啦。”

杜鹃拦住他:“洗砚,你这么慌干什么?没见表少爷伤了,现在在里面睡吗?天大的事情,都等表少爷伤好再说。”

“可是,这事事关表少爷的前程……”

冯浅说:“洗砚,你跟说,到底什么事情?”

“刚才小的府前门口,遇到了是吏部封司的人,说明日是少爷上任之日,可听说少爷在冯府调戏女子,有伤风化,与礼法相悖,如此品行不正的人,不堪大用,他们已经把免职公文拿过来了。”

洗砚说完,拿出了一封黑漆公文信封,小心翼翼地问冯浅:“表小姐,这是封司的人拿过来的公文,需要交给少爷吗?”

冯浅眼神有跳动的火焰,心里已经亮堂,设局害罗贤的人,不仅是在肉体上废了罗贤,报复自己,还知道罗贤最着紧的前途,通过风闻不好而断了他的仕途,罗贤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为了能在仕途上大展身手。如今仕途上升无望,等于灭了希望一样,真正的从精神上毁了罗贤!

“这信先交给我,我自然会处置。”冯浅接过了公文。她当然不会现在就交给罗贤,真让他知道,不疯才怪。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洗砚说:“莫非少爷醒了?”

冯浅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声说:“关于表少职务变动的事情,千万别在表少面前提起,知道吗?”

“知道。”洗砚深知公子性格,如果让他知道此事,一定会承受不起这种打击。

既然罗贤醒了,杜鹃就按照陈大夫的药方,熬了一碗药汁出来,端进房间,谁知道罗贤压根就不喝,面无表情地说:“倒了。”

“表少爷,这可是治病的药,吃了身体很快就能起来。”

杜鹃把药端到罗贤面前,没想到罗贤一把打翻药碗:“滚!”

一阵碎裂声响,地上淌满了乌黑的药汁。

冯浅听到响声走进来,看到这一切,明白了,吩咐杜鹃收拾好地上一切,再去端一碗药进来。

“拿出去,我不喝!”罗贤突然激动起来,“喝来做什么,我现在都是废人一个了!”他按着自己的腿,满脸都是绝望、悔恨,“我一辈子只怕都站不起来了,我的人生全废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杜鹃含泪说:“表少爷,刚才大夫都说,一个月后就能站起来了,并不碍事,您可不要灰心放弃啊。”

“一个月,一个月!就算我站起来又如何?封司的职位没了,我人生还有希望吗?跟死有什么分别!不如让我去死了算!”原来刚才他醒来,已经听到关于他职位被免的消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公子的翩翩美态,只有崩溃绝望。他挣扎着要起来,杜鹃和洗砚急忙按着他。

洗砚流泪说:“少爷,您不可以这样做,老夫人最疼您,若是老夫人知道您这样,她可怎么活下去?”

“不用管我,让我去死吧!我这种的人,就是废物,这世上就是浪费粮食!”罗贤不听,在挣扎着。

冯浅一直很冷静的看着,好像置身事外一般。

杜鹃哭着求冯浅:“小姐,您劝劝表少爷吧!”

“有什么好劝?既然表少爷要寻死,我们便不阻拦他。从院子里出去,左拐走一里路,就是听月湖,表哥是选择跳湖吗?”冯浅说话了,“若是不喜欢跳湖,我可以去药铺拣一剂断肠药回来,一碗药下去,不到半刻,便肠穿肚烂,一命呼呼,如你所愿。”

她说话声音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像是在陈述着一件事情。跳湖、喝毒药这种事情,在由她口中娓娓道来,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杜鹃和洗砚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冯浅,不相信冯浅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表少爷现在心情不好,不能刺激他啊。”杜鹃在旁边着急地说。

“为什么不可以说,他不是想死吗?那就让他去死吧!”

罗贤看着冯浅,眼里都是悲痛:“原来你的心肠这么歹毒,看见我残废了,没官职了,就嫌弃我,让我去死?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我好歹是你表哥,是你的血亲!你怎么能冷血至此?”

冯浅脸上没有波动,说:“表哥你刚才不是说不想活了,也不肯喝药,我只不过是为你指明一条路子而已,为何要怪我?”

罗贤嘴巴张了张,冯浅说得没错,自己想死,她只不过送自己一程。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做?!

“表哥,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些人分明就是利用了你的善良,设局陷害了你,还趁机摧毁你的身体、损害你的名声、毁掉你的仕途,如果你自暴自弃,一蹶不振,寻死觅活的,不正好随了他们的心意吗?”

仿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击中了罗贤。他搭在丝绸被子上的手,紧紧地握着,青筋凸显。

冯浅继续说:“如果你死了,他们正好对外说,你是畏罪自杀的,那不好的名声就一辈子伴随你。而你死了,那些人就痛快解恨了。可你的亲人了,就要日日夜夜承受锥心的痛苦,这样的局面,是你想看到的吗?”

罗贤不说话,脸色有些涨红,胸口起伏着,似乎是有所触动。

“如果是我,我就会好好地活着,还要活得更好。我首先是养好身体,让自己站起来,然后等待时机,再把失去的一切拿回来。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就会让他们给他们以十倍的报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冯浅的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声声敲在罗贤的心上。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是愚蠢的做法,懦夫的行为!”冯浅把手上的那碗药汁,放在了罗贤的床边。

罗贤脸色一震,手上青筋更加明显。

“药放在这里,喝不喝随你。”

冯浅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罗贤的目光紧紧地锁着那碗黑如墨的药汁上,呼吸急促,内心进行着激烈挣扎。

杜鹃跟着冯浅走出去,她悄声问:“小姐,您怎么对罗公子说那么狠的话啊?万一他不喝药,还是寻死觅活,可怎么办?”

冯浅走到一株海棠花前,阳光穿过艳红的花瓣,洒在地上,形成了明暗不一的斑点。

她伸手掐掉一朵海棠,放在眼前细细把玩着:“你瞧,这海棠花开得多好看,这么美的景色,我都不舍得放弃,他怎么舍得?”冯浅眼神跟着由柔和变得淬冷起来,“死,是最蠢的做法,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反击和报仇!”

杜鹃看着花阴下的冯浅,白皙的脸庞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花影里,花开妍丽,人面娇美,但是说出来的话,有森森的冷意。杜鹃越发觉得,小姐一点都不像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位谋算冷血的谋士!

就在此时,洗砚快步走出来,兴奋地说:“表小姐,少爷喝药了。”

杜鹃当即高兴地说:“真的,表少爷喝药了?”

“是真的,你瞧,”洗砚举起手中的空碗,里面的药汁一点都不剩,“少爷还说让我去拿一些书过来,他现在要看书。”

杜鹃说:“表少爷才刚刚好一点,理应好好休息,怎么这么快就看书了?”

冯浅道:“既然表哥想看书,洗砚,你拿给他吧。”

“好咧。”洗砚兴高采烈地走了。

冯浅便吩咐杜鹃:“跟厨房的说一声,在饮食上好生照料好表少爷。超出月例的,我这边出银子,开小灶。”

“是。”杜鹃答得开心。

冯浅看着杜鹃远去的背影,唇边露出一丝宽慰。

罗贤终于想通了,好好喝药治疗,好好活着,还要活得更好,这样才有能力反击和报仇。

官职免了就免,想进仕途并非只有吏部。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她本以为罗贤很快会好起来,却没想到,一天后,罗贤就发起高热,浑身发烫,皮肤像火烧一样红,满嘴说着胡话,而他的断腿伤口处,更是流出了黑色的血水。

冯浅马上喊陈大夫过来诊治。

陈大夫来了之后,给罗贤做了详细的检查,还拿出了一根银针,在罗贤伤口处插进去。

银针是大夫用来检测是否中毒的凭证。

冯浅当即心头一沉,问:“陈大夫,难道罗公子中毒了?”

陈大夫人一言不发,把银针从伤口出拔出来,原本银色的针身,转身就变成了黑色的。

“果然中毒了!”陈大夫忧心忡忡地叹气说。

“能解吗?”冯浅脸色都变了。

“难说,这种毒老夫没有见过,束手无策啊!”

“到底是谁下了毒?”冯浅眉头紧锁,这两次伺候照料罗贤的,都是洗砚和杜鹃,杜鹃忠心耿耿,不会对罗贤下毒,唯一可以的是洗砚,可洗砚是自幼陪着罗贤长大的啊…….

“从目前的迹象来看,应该是当初公子爷的腿被打断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只是当时不明显,老夫并未诊治出来。如果毒性发作,已经开始通过经脉开始向心脏位置蔓延,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公子爷会有性命之忧!”

冯浅身体微微晃动,也就是说,原来罗贤进入烟霞房间,被安排在房间的打手一涌而上打断腿的时候,那些毒就已经种在了罗贤的断腿上,烟霞和冯贺这是要罗贤的命!

她定了定神,问:“陈大夫,可知道是公子爷中的是什么毒?”

陈大夫沉吟好一会儿,才说:“从毒症来看,中的应该是附骨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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