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了厂房里，钱羽环看了里面，并没有看出一点不妥。

“我就说不可能吧，哪有什么脚印？”

李三打开手电筒，走到机器的后面不起眼的地方，往地上照了照：“你看，对方的脚步很轻，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看样子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来的。”

钱羽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蹙眉道：“真的是小滑头吗？”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大老爷们，我问过了，厂子里的鞋子基本上最小的也是四十一码的，只有小滑头是三十四码的鞋子。而到过我们厂子里的三个女人，小玉的鞋码是三十六码，嫂子的鞋子是三十七码，至于袁雪的鞋子也是三十六。”

钱羽摇头说道：“不可能，你光靠鞋子怎么能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何况上次袁婶儿也来过，你怎么知道不是袁婶儿的呢？”

“袁婶儿，对，我还没有问过袁婶儿的鞋子。不过我觉得我们好好找找的话，我还能再找到证据。”

钱羽走到墙根前，往地上一照，看到在墙根前一个纽扣，钱羽拿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这样的对话：“羽哥，这是我的纽扣，好看吧？”

“好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精致的纽扣，怎么了，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那时候钱羽还开玩笑地问他。

但是小滑头却说道：“当然不是了，那个姑娘会喜欢我啊，这只是我妈妈留下来的，爷爷今天才给我，我不舍得缝在身上，也就一直装在口袋里。”

李三喊了钱羽几声，但是钱羽都没有应声，李三只好走过来了：“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发现什么证据了？”

钱羽顺势把纽扣握在手里，摇头说道：“自然没有了，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证据，我怎么可能一来就找到证据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再找吧！”

“嗯，明天顺便问问袁婶儿的鞋子是多少码的。”

钱羽掩盖住了眼睛的不安：“等一下，三儿，我觉得袁婶儿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何况袁婶儿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卸开机器。”

“这你就不懂了吧，农村的女人基本上什么都会一点，虽然她不会修机器，但是破坏机器还是能办的。何况不是你说的，袁婶儿也有嫌疑。”

钱羽咬唇说道：“走吧！”

第二天李三一大早就来到了食堂里，要了一份早餐，今天是油条跟豆浆。

“袁婶儿，你的鞋子是多少码的啊，厂子里这不是准备工作鞋，全部的人都问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脚是多大的。”

袁母笑着说：“怎么还问我啊，我只是一个做饭的，省下来的钱还是让孩子们多做一双吧！”

“袁婶儿，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虽然不是我们厂房的人，但是我们厂子里的人，如果不是你给我们做饭，我们哪有力气干活啊！沉哥说了，只要是厂子里的人，得全部做鞋子。”

袁母笑道：“好吧，我的脚还是比较小的，我们这个年代虽然不让裹脚了，但是我小时候我娘也让我裹了几天，那时候我觉得痛也就不裹了，但因此落下了病根，我脚只长到了三十四码。”

三十四码的脚？

正好跟厂房的脚印对上了，难不成真的是袁母做的吗？

“小李啊，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脚找不到合适的鞋子，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不用给我做了，我的鞋子都是自己做的。”

李三赶紧说道：“当然不是了，我们找人做鞋子，多大都能做。袁婶儿，你会不会拧螺丝啊？”

“我哪会什么拧螺丝啊，我只是一个农村人，什么都不会。能在这里做做饭，已经是陆沉开恩了。”袁母笑着打哈哈，表情轻松也没有让李三起疑心。

李三吃过饭，往厂房走的时候，钱羽正向拿着纽扣去找小滑头。

“钱羽，你等等，你要去哪里，我正好找你呢！”

钱羽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李三笑道：“怎么了？”

“我刚刚去食堂吃饭了，我也看到袁婶儿了，我问了她的鞋子是多少码的，袁婶儿说鞋子是三十四码的。”

钱羽漫不经心地说道：“哪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个脚印也是三十四码的鞋子，然后我又紧接着问袁婶儿会不会拧螺丝，袁婶儿说不会，我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钱羽随口说道：“撒谎能让你看出是撒谎吗？”

“你说得对，一语惊心梦中人啊！看来这个袁婶儿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