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瞳孔一缩，没有多言。只是下意识将藏在袖口的素白手帕攥紧了。

顾寒渊也不以为意，他相信殷素素不会拒绝的。

深夜子时。

殷素素来到约定的地点。

只见顾寒渊背对着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今夜月明星稀，星光好似帷幕般洒落在顾寒渊的身上，那高挑的身材，出尘的气质即使穿着普普通通的武当三代弟子服，也将他印得好似神仙中人。

殷素素看着顾寒渊的背影，心跳竟莫名地漏了一拍。

好不容易稳定好情绪后，才缓缓开口。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殷素素一脸黑人问号。显然没听懂顾寒渊的梗。

不过还是接话道：

“知道我不该来还将我约来。”

顾寒渊听着殷素素的回答，只觉得无趣。

甚至就算是听到一句“那我走？”也好。

再一次体会到穿越的事实，莫名得有种孤寂感。

殷素素感受着顾寒渊气质上的变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有种很沉重的感觉。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问吧。”

顾寒渊转过身来面对着殷素素。

看到殷素素换了身绛紫色长裙，发丝柔顺，脸上甚至还化了淡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殷素素也注意到了顾寒渊打量的目光，竟有些微微羞赫。

她也不知怎么就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下，甚至还洗了个澡，化好了妆。

不过还是心中的疑惑占了上风，开口问道：

“你和无天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一些合作罢了。”

顾寒渊自然不会承认无天是自己的分身，一个合作关系就够解释的了。

殷素素的脸色反而难看了点。

“那玄冥二老呢？”

“和他们没关系。玄冥二老是蒙元汝阳王府的人，知道为什么抓张无忌了吧。”

“汝阳王府！”

殷素素瞬间明白过来玄冥二老的目的，虽然跟顾寒渊没关系，不过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毕竟现在张无忌身中寒毒，危在旦夕。

“对了，屠龙刀！谢大哥真的被无天杀了吗？”

殷素素实际上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件事的，毕竟她和张翠山才刚回到中原没多久。

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想要在茫茫大海上找到冰火岛的位置简直比登天还难。根本不是几个月内就能做到的。

顾寒渊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道：

“假的，屠龙刀也是赝品。要看看吗？”

“假的屠龙刀？在你身上？”

殷素素有些吃惊，毕竟当时她也在场，作为熟悉屠龙刀的人都没看出屠龙刀有哪点不像真品了。

顾寒渊装作从树后拿出赝品屠龙刀的样子，实际上是从系统的储物空间中取出的。

储物空间是系统自带的，前几天发现后，就将无天需要的装扮放在了储物空间。

有了系统的储物空间，顾寒渊以后或许可以客串一下盗圣之类的身份。

只要接触就能收走，若是不要脸一点连对方的衣服都能瞬间收走。

云中鹤，田伯光之流一比简直弱爆了。

不过这种事得换个身份干，实在过于没品，太掉逼格。

听说司空摘星号称“盗王之王”，有机会到他身上偷点东西的话应该会很有趣吧。

顾寒渊将赝品屠龙刀递给殷素素。

殷素素照着月光仔细打量，发现在外观上完全一致，甚至连重量都差不多。

心中一动，拿出一枚蚊须针贴在赝品屠龙刀上。

就看到蚊须针直接滑落。

果然不是真的屠龙刀。

因为真品屠龙刀有磁性，能吸附天下所有暗器。

顾寒渊倒是多长了个心眼，将差点落地的蚊须针拿到了手中。

万一等会儿不小心扎到就麻烦了。

殷素素先是有些疑惑，之后瞬间醒悟过来，忍着心脏的狂跳，白了顾寒渊一眼。

那一眼真是道不尽的风流妩媚。

顾寒渊险些没忍住。不过现在火候还没到，还是再等等。

殷素素虽然又被撩拨了一下，但得知谢逊没死的消息还是松了口气。

稍微有些畏惧顾寒渊眼中一闪而逝的炽火。灵机一动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你说好要帮我救出无忌的，你没有守约。”

顾寒渊脸色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无天拿出屠龙刀，又怎么可能引出玄冥二老，只要玄冥二老现身，张三丰就能救下张无忌。我答应的只是会帮你救出张无忌，并没有说要亲手救出，更没说会保证他完好无损。”

殷素素也知道顾寒渊说的没错，只是有些不甘心，并且很担心张无忌身上的寒毒。

殷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你为什么要跟无天合作？他一看就很危险。”

顾寒渊收起淡漠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番殷素素，把她看得有些羞恼后才回答道：

“当然是各取所需了。”

殷素素先是一愣，想到刚才顾寒渊打量自己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嗔了一句。

“你的所需就是馋我身子吗？”

竟有些少女般的娇羞。

“不然呢？屠龙刀我没兴趣，你身上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的吗？”

顾寒渊倒是直言不讳，只是把殷素素说得更加羞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