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得知双胞胎午休还没醒，宋宴宁趁这个时间回楼上换了身衣服，又溜到宋招娣的房间浅浅眯了一会。

等她睡醒睁开眼，就见兄弟俩正趴在床头，一人抱着一个奶瓶，正边喝边等着她醒来。

忍不住眨了眨眼。

“今天怎么这么乖？”

圆圆：“球球！”

宋宴宁刚坐起身，闻言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什么球球？”

“打，球球。”

“圆圆想去打球？那等妈妈洗把脸，再带你们去好不好？”

“不，打球球。”

宋宴宁正听得一头雾水，宋来娣从门口探出来一个脑袋，“二姐，我大概知道大外甥想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们今天在电视上看打乒乓球来着，圆圆闹着也要玩，我就给他弄了个简易版的，不过没玩多久就坏了。”

宋宴宁：“……”

她忍不住伸手糊了一把圆圆的圆脑袋，“你还没乒乓球台高呢，打什么乒乓球？”

圆圆瞪大眼睛看着妈妈，“打！”

宋宴宁：“……妈妈这没有，等你们爸爸回来找他要去吧。”

然后卷卷就突然来了一句：“爸爸，电话。”

宋宴宁：“你个小机灵鬼！”

平时懒得说话，这一说总能说到点子上。

要是让圆圆自个，那就真的会乖乖等到爸爸下班回来了。

到了卷卷这，就知道提前给爸爸打电话说了。

宋宴宁干脆把放在床头桌的手机给拿起来，看了眼时间拨通了许乘月的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双胞胎，“电话打过去了，你们想要什么，自己跟爸爸说吧。”

另一边刚刚接通了电话的许乘月：“什么？”

圆圆卷卷已经接过了妈妈手里的电话，听见里头传来爸爸的声音，快一天没见爸爸面的两个人顿时围着手机激动地喊了好几声爸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爸爸，要球球。”

许乘月很有耐心地问道：“要什么球球？”

“拍的，在台上。”

“小球球。”

“拍拍拍。”

“……”

宋宴宁在一旁听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自己的诉求，嘴唇抿起憋笑。

她原本以为许乘月应该猜不出来的，正准备说出答案，就听电话里传来声音：“是乒乓球吗？”

宋宴宁挑了下眉，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怎么猜出来的？”

许乘月勾勾唇，“圆圆和卷卷要的是球，我想应该不是家里已经有的球，我就把家里已经有的球给想了想，除去这些，小球，可以拍的，还有台子，那应该就是乒乓球了。”

宋宴宁表示服气！

也承认了，她确实没有许乘月这个当爸爸的细心。

“厉害。”

许乘月轻笑一声，“乒乓球拍和乒乓球还好买，不过乒乓球台一般地方没有售卖的，我看看过两天能不能在家里砌一个。”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

“你忙吧，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宋宴宁把手机从圆圆手里拿回来，“好了，等爸爸回来你们就有球了，现在乖乖喝奶等着去。”

戚菡听到敲门声从梦中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还有些恍惚。

直到她妈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菡菡，醒了吗菡菡，小鹿过来看你来了。”

听见‘小鹿’这个字眼，戚菡瞬间清醒过来，又忍不住想到了方才的梦境。

让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梦境。

她深吸一口气，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画面给晃地模糊掉，这才朝门口应了一声，“醒了，妈，等我换身衣服就出去，刚刚睡觉出了一身汗。”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戚菡才掀开被子坐起身，伸手往胸口处一摸，全是汗水。

褪去已经半湿的真丝睡衣，她赤脚走到穿衣镜前，看向镜子里。

然后伸手慢慢抱住自己，就像是被梦里的那个人那般抱住她。

门外。

于鹿接过戚母递过来的水杯，“谢阿姨。”

戚母回了声“不客气”笑着坐下来，解释道：“菡菡她自从毕业就开始忙起来了，成天成天不着家的，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喝得醉醺醺的，回屋就睡着了。她现在工作忙，压力又大，我也不忍心说她。”

于鹿配合着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没把两人中午其实见过这事跟面前这位长辈说。

只不过半杯水喝完，还没见人出来，戚母只好继续找话，“我听菡菡说小鹿你现在也交男朋友了，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聊起这个话题，戚母还有些心情复杂。

两家是就隔着一面墙的邻居，骆清婉生小鹿那天，甚至还是她帮忙送上去医院的车的，孩子生下来差点没成活，这些年一直都是小心在家养着。

她本以为等两个孩子长大，自家女儿会是最先交男朋友结婚的那个，没想到却是小鹿这孩子快了一步，菡菡那丫头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于鹿捧着水杯想到刚刚从她家里离开的许润，忍不住弯起唇角点点头，“挺好的，结婚的是……”

话音一顿，于鹿扭头看向被打开的卧室门。

戚菡也没想到自己出来就听到她妈在跟小鹿聊结婚这事，对上两人看过来的视线，她捏着毛巾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擦了擦还湿着的头发深吸一口气笑着走出来，“刚刚睡觉出了一身汗，黏腻腻的总觉得不舒服，就冲了个澡，让小鹿久等了。”

“没事，”于鹿忙摆摆手，“我跟阿姨正聊天呢。”

戚母给过来坐到她旁边的女儿也倒了杯水，关切道：“现在还难受吗？”

戚菡摇摇头，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都随汗一块发出去了。”

“那就好。我跟小鹿刚聊到她和她男朋友呢，”戚母看女儿的脸色也不像是对这个话题抗拒的样子，这才试探着接着说道，“人家小两口都准备结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生日比小鹿还大了半年呢，咱也不能光拼事业，也得考虑考虑结婚这事了。”

“结婚？”戚菡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头直直看向于鹿，“你跟润，许先生这就打算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