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这次可得想好了。”

“等会儿再告诉你。”

慢慢坐下，小阎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毕竟……楚江还在呢，她不能太放飞自我。

“既然你说了什么都可以要，可不要怪我狮子大开口哦。”

“肯定不会，你要什么我舍不得给你。”

陆迅挑挑眉毛，有点听出来她话里不一样的意味，但没有太过在意。

就是那句话了……在这个剧本里，他现在强的飞起。就这样，有什么还找不到的？

“那就好，免得你到时候不认帐……唔……”

谈话间，小阎已经把桌子上的食物含进了嘴里，脸颊鼓起就像一只松鼠一样。

“为什么我生日这天的饭都要从外面买啊？这个味道……”

“！”

小阎突然睁大了眼睛，嘴里的食物差点喷出来。

“吃腻了？吃腻了也不用这个表情吧？”

陆迅被她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整愣住了。

“不是，只是头突然有点晕，没事了……”

小阎咽下嘴中的食物，摇摇头在楚江和陆迅得注册下开始震惊于脑袋中，突然多出来的记忆。

地府的统御者，天眷之人，认知之外的玩家，[阴世八器]所侍之主……

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人都是自己？

不对，我原名罗阎，十多年前一直在罗家生活，我记得母亲说过的每一句话，父亲教我的生活办法以及……

……以及什么那些零零散散的细节呢？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只有十二岁之后的记忆比较精准……

地府，阴曹地府……

法力值，技能，职业……

蓝量，他好像说过一次类似的名词……

玩家？玩家是什么，异常又是什么？还有[污染]……

玩家是什么来着？我就是一名玩家……不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些碎裂的星辰……

为什么我会对罗成文当年手中的那块砖有印象？奈何桥的残砖，奈何桥又是什么？

奈何桥是[阴世八器]之一……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罗阎？阎罗试炼……我……是谁？

这里是……试炼之地……

我是，阎罗王。

为什么我会有12岁以后的记忆？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

不是已经被遗忘，并且遗忘了一切的死人了吗？

……

“楚江……”

小阎用略显沙哑的嗓音低吟楚江的名字。

“你过来一下好吗？”

淡淡的雾气伴随着她的话语涌出，几乎没用多久就覆盖了她和楚江周围的区域。

——稍微隔绝一下陆迅对这里的感知，这对小阎现在而言，并不算难。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死之后，地府发生了什么？”

小阎右手按住自己的双眼，透过手指的缝隙，她还能看见陆迅好像在和自己正常说话。

……只不过现在是在和自己制造出来的幻象。

“就这么在他面前说吗？”

楚江飘到他的身边，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眼中突然冒出一丝惊喜。

那平淡到极点的眼神中，突然窜出来了一抹喜意，就像沙漠里的绿洲。

“你是……几乎完整的？”

“……”

“不算在他面前说，这片空间会[遗忘]我们现在的对话，虽然我现在能控制的力量很少，但用来骗人还是没问题的。”

小阎的语气透出一抹虚弱，接受了一堆记忆的她，现在大脑是又胀又疼。

“希望如此……”

楚江注意到她没有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想起来陆迅有一根可以破除幻觉的羽毛。

……不过那羽毛现在应该起不上作用了吧？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活过来，但是……这是好事。”

“地府的情况的话……和预料中的一样，在你死之后的几千年后才有第一个玩家进到这里来，地府的确是在[奈何桥]的作用下被遗忘了很久。”

“他是参试者……为什么他已经找回自我了？还没有过关……”

小阎长舒一口气，对于没有听到地府的坏消息而感到轻松。

“……”

楚江表情有点变化，但没有说话。

“看你这个样子，是因为我？”

“……是因为你四年前无意识修改了试炼的目标。”

楚江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心里也多出了一个想法。

……完整的她，也许还可以复活。

但这要基于陆迅可以完成这个试炼。

“你能回想起你当初最想做的事情吗？”

小阎稍做回忆，无意间和雾墙外的陆迅进行了对视。

四年前，绝对是那个吧？

“四年前想做的事情，应该有两个。”

“是什么？”

“不好说，有点羞耻……我直接想办法帮他过关吧……”

小阎思考一秒后把脸贴近雾墙，感觉到陆迅的样子有点奇怪。

“我总感觉他好像听见我们说什么了，这家伙怎么都开始收拾桌子了？在身上有什么可以破除幻觉的东西吗？”

“他有一个能够破除幻境的羽毛……”

楚江右手拍向在左手手心，语调平静。

“本来我给他没收了，谁知道那羽毛装不进个人面板……不过现在应该不在他手里。”

“装备吗？那问题应该不大，现在阶段的玩家应该得不到能看穿这层雾墙的装备。”

小阎松了一口气，不再怀疑外面的陆迅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继续说吧，先谈谈我这个状态，还有没有救……”

……

啊，对对对，继续说就行，我一个萌新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陆迅听着两人的大声密谋，保持脸上表情不变，装作在和人谈话的样子。

怎么说呢？这种听别人大声密谋的感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