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建设科研基地

五音经过良久探讨与争辩，经过多次尝试和摸索，终于集结于一座巨大的、镶嵌在山体中的移动要塞。

宫被任命队长一职，准确来说，是管家选的尚未完全苏醒的俊音为队长，同时给出了很长的解释。

俊音在“鸠占鹊巢”计划中发生意外，按照计划，五音先后入驻新生儿躯体，占山为王，但俊音是最后一人执行，没有同伴护法，导致一体双生灵，并且另外的灵完全压制了俊音。

灵其实就是意志和规则的集合体，俊音要想完全苏醒，要么与现在的宫和解，要么反身压制住现在的宫，但这些都需要契机。现在选宫做队长，一方面，希望提供更多的契机。

另一方面，宫的意志能压制住俊音，管家也希望能博一个更大的可能。

其他四人虽已苏醒，但他们只传承了原来的意志，身上的规则以及记忆都被身体重新塑造，就连关于他们从二次宇逃难而来的事，都是管家在察觉俊音苏醒时，用心理暗示的手段告诉五人的，说白了，五音只是知道了自己肩负的使命，个人能力上却还是跟常人无异。

五音要想重归二次宇，路漫漫其修远兮。起步难点，就是全面恢复移动要塞的各项功能。

根据管家的建议，猥琐发育才是王道，在五音成长起来之前，不要暴露移动要塞的存在。

百废待兴之初，宫收集家里旧电线，商买来废品站的太阳能电池板，角造了简易的小推车，徵搞来刀斧镐锤，羽收罗各种稀缺资源……如此种种。

五音通过搬运资源，架设能量网络，换取知识与训练资源；移动要塞随着能量供应，启动各项功能，建设各类附属工厂与机器，更新能量网络。

不足半年，管家发射了第一颗卫星，并隐匿在高空轨道。

当然，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资金的获取，而羽给出了最为粗暴的方式，贩卖科技专利和影视作品，科技来源于管家，影视作品就截取自他们的训练录像。

不过，宫从他常挂于嘴边的民族大义出发，对贩卖内容做了各种限制，也不是什么都往外卖的。

管家为五音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锻体，移动要塞的大厅有个纳米级的训练场地，地板可以形成任何形式的场地，甚至是水沙砾，高山，辅以全息投影，再以相对运动的方式，保持训练人员始终出于场地之中。

在身体训练到极限后，对身体进行逐步改造，皮肤埋下生物电流网络，腹部装上能量转化器，大脑植入生物芯片，组织液中培植大量生物机器人以及可化作内甲的粒子。

除了对躯壳的改造，对规则的掌握才是重中之重，这需要海量的知识和训练，移动要塞里的五台虚拟训练机才是宫商角徵羽的主要战场，他们的大脑在虚拟场景中以多倍时间流速进行决策。

他们要在莽荒中生存，要在山海中战斗，要在朝代更迭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从莽荒走来，又冲向星辰大海。两年多的训练时间，他们似乎真的变成了五音，五具躯壳反倒成了束缚，他们根本不再是人。

每次进入正式训练任务前，都会有一段铺垫影视，以便使用者更快融入虚拟世界，退出前也会通过各种明显的bug来做铺垫，最后用一段使用者在真实世界的生活影视把人拉回现实。

有了这样的铺垫，能极大缓解使用者受到的精神冲击，把持虚拟与现实的边界。

但徵敏锐的发现，大家见识过星辰大海之后，逐渐对真实世界产生厌恶情绪。因为，在结束的铺垫影视中，总是无意包含着某些尴尬回忆，这些尴尬会让大家产生逃避现实的想法。

徵指责管家实用心理暗示的卑劣行径，并要求由五音自己编辑铺垫影视，而五音为了守住身为地球人类的尊严，都各自选择了美好的记忆。

这真的有用吗？五音在管家面前，太渺小了，宫多次于闲暇之余与伙伴们一起回忆童年时光，一开始大家都很热衷于分享趣闻轶事，渐渐地，只有宫在滔滔不绝，到最后连人都凑不齐了，也许是乏了，也许是更成熟了，也许……宫其实也想不出多少个也许来，他自己也不太期待、也不太分享真实社会生活了。

他们终究还是人类，地球人类。

训练之余，他们会召回陪在亲友身边的替身机器，或取回本该属于他们自己的记忆，或真切的陪在父母身边。

管家偶尔也会布置现实世界的任务，或采集物资，或建造能量塔，或处理一些凡尘俗事，五音曾救过灾，捣过窑，干过侦查，也做过销毁。

渐渐地，五音均已成长为独当一面地存在，对于战甲武器的使用也愈发成熟。

宫曾从一座古寺找到一把尘封已久的宝剑，注入能量后可幻化各种形状，管家说是来自外星的灵器，一套三把，地球上还有一把名为“越王鸠浅自乍用剑”，在博物馆，宫偷梁换柱取来后才发现，剑身因刻字，已经破坏了不少附着其上的能量回路，致其无法储存能量，并且有着嗜血的特性，所以他并不喜欢使用。

羽也直面过一位月球下来的监视者，通过她的精明算计以及那种窥探人心的能力，成功窃取不少机密，借此，还引出了一段地球文明被大宇宙圈禁的情报，这更加激发了五人的使命感，想更加努地提升实力，相较于大宇宙地危机，地球危机似乎更加让他们上心。（下一章番外补充，蓝波星人）

商伪装成各种国际要员，在政客之间如鱼得水。

角是移动要塞初期建设的最大功臣。

徵曾在军方执行过多次秘密任务。

五音也曾组队出过不少任务，大多与国家安全有关，任务完成便悄然退场，国家虽早已查绝，但在管家的操作之下，始终没有查到五音头上来。

现实中的宫正在冲刺高考，当宫得知母亲患癌，已至地球科技无法治疗的境地，管家虽有通天之能，却拒绝提供任何援助。

原因很简单，地球被月球监视，任何不属于地球的科技泄漏，都将招致地球面临毁灭的打击。

宫发动团队自研抗癌药物，但他们终归只是一群孩子，能有什么药理方面的沉淀？就算有超级计算机协助也是枉然。

宫努力在现世中求索，因为一些过激行为，他被管家囚禁在虚拟世界中，直至天人永隔。

宫疯了一阵，然后好了，再然后永久性地病了。

虽然他病了，但仍正常地跟众人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只是，他口中不再有大义，曾经将荣誉咬得很死的嘴，开始叼着不可置疑的任性，肆意而为，他变得跳脱无常，没有原则，导致其他四人跟他交流起来总是很费劲。

宫偶尔也会想起，小时候家中艰之穷极，瓜田耕植不给。父亲稍有农闲，便要外出打工，堂孤既要照顾姐弟三人，又得打理田地，瘦弱的一臂两肩当作大男子使用。

穿风越雨十几年，无论时局多艰，母亲始终陪在宫身边。

即便是他转学到镇上，母亲也是毫不犹豫地丢弃苦心经营的家业，到镇上饭店打杂。

而母亲临终的最后一面他都没见到，他彻彻底底地抛弃了一位用血泪和岁月喂养他的母亲。

或许宫还有一丝人性，在他觉得自己猪狗不如的时候。

宫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母亲并未逝去，只是坐卧在病床上，气色非常好，自己陪在一旁，拉着母亲的手，心中一阵后怕……自己刚刚梦见母亲走了，还梦见自己在灵旁忏悔。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映着母亲灿烂的笑容，阳光越来越亮，一阵白光后，宫发现自己身处葬礼现场，祭司请完四方海龙王，八方神明，宫伏棺而泣之间，天地昏暗，棺椁剧烈抖动起来，母亲沐浴圣光而起，交给宫一粒仙丹，而宫赶紧推回仙丹让母亲服下，他只希望母亲大人回来，但一切奢望都随母亲的虚影一起消失。

宫抹了抹眼角的泪，心中却升起一股笑意：管家，即便你费尽心思抹除我地球人类的情感，但我心底仍有一片未被染指的净土。

有段时间宫也在进行反思，他发现自己性情凉薄，这种凉薄不是出自于本性的冷漠，而是在他心中认为万物存在皆为合理，生老病死是合理的，既然合理，那就不必有情感纠结，同理，有着情感纠结这件事也是合理的，这些都不过是不同选项而已。

按着这个思路，他在想，自己心中的难受大部分出自于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选择太少。

对于母亲的病痛，他没有为母祛疾的选项，他不在乎选择结果，只在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自己的无能为力又不是受制于自己的能力，而是自己路走窄了，独木桥，走钢丝，确实不如阳关大道可供的选择多。

移动要塞，天外文明，为什么不能见光？那些所谓的顾虑就不能用更强硬的方式解决？堵不如疏，与其东躲XZ，倒不如让世人见证神迹。

某天的训练结束后，宫和团队发生了分歧，就是否开放地外文明的存在，各执一词。

“能源，整个山头都是，哪怕石头都能烧来做能源，能源卫星发射后，将再不受任何限制。稀有资源，我们的开采与探测技术，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偷采回。我们的技术凌驾于整个文明，甚至吊打头上那颗“月亮”，这个太阳系都在掌握之中，只要我们能铺开阵营，我们甚至……”

“队长！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觉得你现在太情绪化了吗？连管家都说了，藏起来是最优解，你觉得我们这几颗开发不到20%的生物脑，能比要塞级智脑算得更准确？这事我们再研究研究。”当一个熟人突然用特别客气的话跟你说话，说明他现在很反感，羽现在就是这样。

徵察觉到了这些细微信息，他很擅长如何去化解感性与理性之间的矛盾：“我赞同宫的提议，科技只要是人类自己摸索出来的就不会引起月球的注意，我们只要能解决人手问题，就能形成一个较大的组织，组织性活动确实能创造出能多可能性！”

商也立马会意，先赞同宫的提议，再抛出个中可能存在的车问题：“其实，我们的顾虑，就集中在人性问题上，只要我们能给予一个共同的信仰，哪怕直接打上思想烙印，我们就能形成虫群般的统一性集体。”

“我想不到那么深刻，我只知道，这里存在着一个拥有15亿个体的国家，也有遍布全球的各种教派。”角的话接的最妙，以成功的案例表示上面的问题都是可解决的，避免抛出的这些问题再次触碰到宫的逆鳞。

羽沉默了，她不是在考虑四人的漏洞，而是认真再考虑这个提案的可行性。羽最难能可贵的品质，就是永远的逻辑与理性。

半息后，用坚决的语气说道：“的确，智力不是智慧，智力得出的最优解是创造力的死敌。管家，人生的最优解是什么？”

“不出生！”

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我现在有些期待，我们能创造出怎样的智慧！”

在管家的协同下，五音拟定了后续两年的发展计划，每一个目标都是具体的，可跟踪的，有时间节点，并服务于同一个目标：联世界之音，计划命名：朝闻道。

可以说，此刻起，五音才真正开始用自己的能力去反哺养育他们的世界！

计划的第一步，注册一个科技孵化公司，命名“点子”，有早期的积累，成立资金不成问题。

第二步就是拉人，五音找的第一批精英，是国内一线高龄科研人员，其目的有三，一，他们的知识沉淀将作为往后管家提供技术支持的起点。二，他们的思政理念将形成往后科研行为的约束边界。三，他们将身居要职，作为往后科研活动的抑制剂。

第二批精英面向国内高校本科各类学生，具体评判标准由管家执行，入选与否都由管家决定。

而五音提供给这些精英的条件是，解答他们的一个问题，回答得满意，他们就得加入“点子”公司。

“这里的条件允许您做一切理论研究，有一台全世界最先进的超级电脑，带上虚拟头盔可在虚拟环境中模拟任何实验条件，模拟通过后，交由机器人进行实践验证，您可以实时监控，当然，我们认为有危险的实验是不会被执行的！”

点子其实是个空壳公司，所以这些人也完全不必放弃原有的工作、学习、生活，但他们的所有专利成果必须挂在“朝闻道工作室”名下，且专利无偿向“点子”公司开放。

五音给这些科研人员提供的那次问答机会，也是一种筛选，少数人的问题在五音看来没有价值，直接当场拒绝了邀请计划。

而被邀请的人是否愿意放弃自己日后所有专利的署名权，也是一种筛选。

在宫看来，“朝闻道工作室”提供給这些人的实验条件实在是太理想了，冲着名利而来的人根本无法静心研究真理。

他这种极端的思想的核心理论就是，任何政治手段和宗教活动都是为统治服务的，统治会限制思想的发展进步。他希望“朝闻道”所有成员都是思想自由的，甚至要求“朝闻道工作室”没必要设立行政管理。

“研究科学的人会自然地跟着科学变得自律！”

直到点子公司的科研发展引起了政府注意。

五音易容接见了县里和市里的领导，会谈后，市领导建议县里派几人到点子公司学习经验，县领导随即指派了分管文教的祖秘书和教育局向局长，驻留点子公司一周时间。

市领导叮嘱几句后问道：“，你们两位在各自岗位都有着杰出表现，但也要避免年轻气盛的作风，一方面要虚心想公司的大牛们学习，另一方面也不要给公司运作造成阻碍。我切问你们，假如在学过程中不小心给公司带来了损失，怎么处理啊？”

祖秘书按照“认识错误-反思因果-解决问题-经验教训”的公式进行回答。

市领导却说：“你看，年轻了不是，张秘书这方面经验丰富，你跟着带一带着俩年轻人，如果发现公司有什么需要政府帮助的，你也给拿一下主意！”

商在会后拿出这段对话反复观摩，感叹当官的虚伪，说是学习经验，实则是派人考察，说是派张秘书指导年轻人，实则派亲信来监督。

经此一事，宫意识到，理性并非全部科学，理性只符合真理罢了，1就是1，有没有单位无所谓。

科学要符合人性，人性是追求有意义的东西的，科学亦是如此。

在人性中，数字有了单位才有意义。所以，朝闻道的成员也需要有一个体系、一个流程去肯定他们工作的意义，而维持这个体系运作的，可不就是行政管理吗？

终于，宫松了口，将“朝闻道工作室”分了五个部门，分别是

六六七（文），九五四（理），312（艺），816（士），701（工），各部门设一名老干部做副职，主职人员通过竞争选取，改名“莲音工作室”并设立贡献值制度，贡献值用于莲音资源换取，比如实验设备，材料物资等，制度细则由管家研制。

行政管理制度完善后，莲音取消了邀请这个低效方式，由管家设计了一款鉴定装置，大体上以信息检索加心理学为基础，鉴定这些人在哪些方面有过人之处，比如武力、智力、亲和力、记忆力、城府等抽象想概念，只要你的某些能力异于常人，都可以加入莲音。

莲音通过科学研究积累大量财富，再用这些财富建设莲音本部的基础设施。

莲音本部设立在里峡，以移动要塞为中心，沿河向两岸发展。

为保密，所有人员的进出本部，都由特殊车辆接送，车辆全密封假意小时一段路程，然后利用传说中到达对应城市，再假意行驶道目的地。

经过两年发展，莲音已接近上万人，里峡沿河百里都建设成为试验场所和居住区，各种设备设施全面完善。

最开初创立的点子杂志向全社会展示、收集奇异想法，后来也发展成为一个点子搜索引擎。

该引擎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不小波动，从来没有一个组织或个人，愿意如此大方的展示自己的奇异想法。

当然，这也为莲音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为后来地球内部动乱埋下伏笔。

这两年中，地震有了掩埋结构图，洪水泥石流有了速冻固防剂，疟疾有了基因图谱仪，无数能源卫星发射到太空，充电线圈保证人们随时随地无线取电，电磁防碰撞技术解决了所有高速碰撞事故，一款小小的牙膏能预防和治疗上百种呼吸道疾病。

一位物理小天才再搜索引擎重写道：可控核能-能量晶体

以稳定铁元素为壳，强磁构建束缚壁垒，裂变，以高位元素为核，逐级递减至铁元素，如10变9产生的能量诱发8变9，9变8诱发7变8，期间效率非100%转化，泄漏的能量可导出使用，控制手段为电磁约束。配合一定比例，整个体系变为同体积的铁块，损失的质量为可以用的能量。聚变同理，能量更强劲。

此文一出，底下的评论尽是讨论与补充，没有半句嘲讽，就是在这种氛围之下，地球科技先后解锁了航天核电池、反重力装置，创世粒子屏障的理论研究。

巴山属地有着一块看上去非常正常，却无法存在于任何记录中的的土地，甚至连一张手绘卡片都不能长时间存储。

这个地方明显异常过头了，国家先后派遣十几名特工前去调查，不是迷路就是被洗过脑，但这十几名特工都讲述了同一件事，接近这山头，就容易从内心深处产生恐惧感，如恶狼随行，不断蚕食着他们的精神与记忆。

“这个名叫鸮的特工，在国安局担任后勤主管，曾经是007届最优秀的毕业生，但在008号任务中当了逃兵，虽然他逃跑后还是给后续任务提供了决定性情报，但还是被回收当了后勤主管，因为没有人愿意将后背交给一个会逃跑的同伴。现在，这家伙被安排过来调查我们了，当前，这人已经穿越了心理暗示外圈。”羽指着投屏上的一些情报讲述着。

徵翻了翻008号任务记录说道：

“008号任务就是当初们碰到的‘疙瘩汤’事件，我们护送的箱子里，装的应该是‘红客’名单。但这个任务实际上就只是个幌子，鸮是个人才，国家需要他留作大用，故意泼墨水把他藏起来。我们去好好会会他吧，这或许是我们和国家摆正位置最佳时期！”

与鸮的见面很平常，事情也很快发展到与国家机要人员摊牌的状态，是全面摊牌，国家肯定了五音的努力，并成立国安局莲音小队，由徵担任督导，鸮担任联络，莲音小队的第一任务就是训练并成立莲音女子小队，至于为什么是女子，领导的意思是，莲音是个女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