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策兰又翻翻找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我们要出去的话，得先破坏留下的封印，这个可能会花一点时间，但应该没有问题。”里尔克自信地说道。

“破坏封印么？或许我们可以用更加直接的方式。”策兰走到了门前，他伸手碰到了一道隐形的墙壁。

深渊之力涌出，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冲击着那道封印。

这个封印的原理类似于卸力，它会把受到的力量吸收后分散开来释放，使得它难以从一个点被攻破。

就像是任何存在的容器一样，这个封印显然还没有吊到能容纳无穷无尽的深渊力量。那个设下封印的人，一定没有进入一的领域。

毫无征兆地，那透明的障壁猛地爆开，里边容纳的深渊之力骤然迸出。

就在和外界相连的同时，策兰极快的划开了一道空间，让那些溢出的力量进入异空间，倒也没有造成什么危险。

策兰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三人重新回到了地面，地上的篝火已经熄灭，地上湿漉漉的，似乎是外边的雨飘进来的。

维奥拉有些沉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是对于真相有些难以置信吧。

世人总是对于和他们不同的人抱有偏见，精神病人就一定会攻击和威胁社会，爱伦这样的疯人一定是没有理智的杀人凶手。

人们往往只看到了结果，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世人的目光从来都是有失偏颇的。

策兰看到维奥拉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就像他当初在圣城发生爆炸的时候只是去打了一架，而不是游荡在城中做超级英雄。

有人死去，有人出生，一代枯萎，一代繁荣，万物法则皆如此。

……

翌日，晴天。

“今天也是一个好天气呢！”维奥拉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悠闲地说道。

就像是已经忘了活人实验的事情。

这是一种天赋。

三人再次出发，这次他们准备不停留直接到北方教廷。

北方教廷虽然叫做北方教廷，但是城中有很多教派，与圣城中以北方教团为主不同，各大教派在北方教廷都有大量的信徒和一些教堂。

而很多教派的真正高层，都是在这里共同商议整个北方地区的议程的。可以说，这里才是北方地区的政治中心。

越野车在路上飞驰，维奥拉已经把她的能力发动到最大了，越野车都快被她开成飞机了。

策兰倒是无所谓，但里尔克手握抚手，脸色有些苍白。

“喂！那个实验室你有什么想法吗？”维奥拉甚至还有闲心聊天。

“哦？”

策兰确实有些想法，他想起了当初在荒野上遇到的巨大水蛭，当时他还以为只是因为北方的一处矿藏泄露，造成了一些污染而已。

但是现在想来，多半也是什么人体实验导致的，毕竟，那个笼中人项目也是从动物实验开始的。

“某些人似乎对于没有代价的永生锲而不舍。”

这是策兰的推断，毕竟一个有着强大意志力的人在深渊侵蚀下能活得远远比那些掌权的达官贵人久，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们惧怕深渊，所以建立了城邦，他们渴望深渊的力量，却又害怕付出代价，所以他们让别人去付出代价，这是合乎人情的。

“他们会成功吗？”维奥拉似乎只是想聊聊天。

“他们注定失败，谁说的你想被深渊污染，就一定能被深渊污染？”策兰似是想起了当初在联合都市D区的潜入深渊的遭遇。

那样的伟大造物的力量要是作用到那些娇生惯养的废人身上，不出一秒钟他们就会忍受不住而发生畸变，最后在精神的冲击下痛苦死去。

反倒是疯子和蠢人，往往比所谓的卫道者更为坚定。

在维奥拉能力全开的加持下，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远远地看到了城墙的影子。

这里来往的车辆比圣城更多，不仅有外出碰运气的本地人，还有各大公司的人，甚至还有来自西边和东边的车辆。

同时，北方教廷也是一座大城，比联合都市和圣城加起来都大，好几个教派联合起来修筑了这座城邦。

这次策兰他们仔细检查了车上的物品，确保了一些危险物品都已经被收到了异空间里。

他们像一滴水一样汇入了北方教廷这样一个大池塘。

“北方教团会给我们安排好住的地方，我们去找他们。”策兰再进入城后对维奥拉说道。

“啊？好的。”维奥拉回应道。

……

“我是策兰。”策兰看向眼前的神父。

“原来是策兰先生，教皇特意让我留意先生，没想到先生倒是先找到我了。如果策兰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住进我们已经准备好的酒店。”神父似乎早就接到了通知，看样子业务很熟练。

“好，再帮我找找一些有关百年前深渊侵蚀的文献。”策兰毫不客气地说道，仅仅一个北方教廷的线索，可不值得策兰帮教皇打一架。

“乐意为您效劳。”神父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

在神父的引导下，三人来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颇有古希腊的建筑风格，白色为基调，对称而恢弘，环柱式的结构让光影变换更为明显，而大理石打造的巨大石柱上则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有三条路可以通往酒店的正门，而旁边是栽种的花卉，想必春天的时候也是一绝。

虽然印象中这种风格的建筑在几百年前并不是用来居住的，但策兰对于这些倒也没有多少讲究。

“策兰先生，这家酒店里也住着一些尊贵的客人，教皇大人让我转告你，有的时候主动出手或许比默默寻找的效率来得更高。”

神父将三人送到了酒店里边，又和前台说了几句，目送三人上楼之后才离去。

“北方教团的人怎么这么上心？”里尔克有些奇怪。

“或许是教皇觉得亏欠我了吧。”策兰随口扯道。

“应该是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吧！”维奥拉插嘴道。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