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寿笑看着西蒙斯露出的痴态。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礼物。”
“在宝船之上,有你的大脑所无法想象的财宝。”
西蒙斯激动地在原地颤抖。
他虽然是个有点蹩脚的诗人,
但并非是蠢货。
他深知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其标价的。
“您需要我做什么?您需要我这个卑微的吟游诗人做什么?”
“我想你应当认识更多的吟游诗人。”
周君寿指向悬挂在高座之后的地图。
那上面精细地描绘了诺曼底公国的每一座城镇。
“我要你所有认识的吟游诗人,都开始弹奏,都开始演唱…….”
西蒙斯意识到了这是个大活。
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您要他们赞扬您的仁慈吗?”
“请您相信,当您的军队踏入城镇之时,民众会因诗人的传唱,向您欢呼。”
西蒙斯颇有些夸张地说道:
“在我们的诗篇中………说句有些亵渎的…….您就是耶稣基督本人。”
周君寿呵呵一笑,用手撑着脸,说道:
“不,我要你们传唱我的恐怖,我要在你们的诗中化作来自地狱的恶魔。”
“在诗中,我残杀婴儿,痛饮鲜血,我将城市付之一炬,我玷污孩子的母亲,虐杀孩子的父亲。”
周君寿灿烂的笑容让西蒙斯不寒而栗。
“我要当我到达一个城镇时,居民因诗人的传唱,向我哀嚎。”
“我要让每一个诺曼底人,都憎恨,畏惧我,听到我的名字就开始颤抖。”
周君寿看向已经合不拢嘴的西蒙斯,笑着说道:
“‘金舌头’西蒙斯,你要让诺曼底公国,开始为哀嚎。”
…………
“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请让她为我做一件细麻布衬衣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克琳希德的歌声,在海鸥,蓝天与浮云之下,海水,沙滩之上荡漾。
她如糯米蒸成的小脚,拨动着海水,洗去脚上的浮沉。
“《斯卡布罗集市》。”
周君寿的声音在克琳希德的身后响起,
金发的少女赶忙起身,粘着水珠的小脚踩在沙滩上,粘上了淡金色的沙粒。
“大人。”
克琳希德行礼道。
周君寿绕过他,看向大海。
海面之上,瑟堡的渔民正在打渔。
“有个说法,《斯卡布罗集市》其实是在隐喻战争与瘟疫。”
周君寿开口说道。
“是的,细麻布衬衣指的是战场上的裹尸布,而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都是治疗瘟疫的香料。”
克琳希德说道。
她好奇,周君寿在看什么。
“我在看渔船。”
周君寿说道:
“我想看看渔民的状态如何。”
“他们仍在打渔,与前几百年一样。”
克琳希德说。
周君寿微微点头。
“其实民众心底里并不在意谁统治他们。”
“他们不关心贵族间的权力斗争,他们只祈祷丰收与安全。”
克琳希德陷入了沉思。
“您认为您的入侵是合理的吗?”
克琳希德鼓起勇气问道。
她其实不在乎这些。
但她是个吟游诗人,渴望了解英雄的内心,
虽然周君寿,对自己的定义并非是英雄。
周君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合理是必然,这是历史赋予我的使命。”
“而历史只有必然,没有合理。”
周君寿不带夸耀的说道。
“您?!”
他话语中强烈的使命感,让克琳希德为之一震。
“您因战争而幸福吗?”
“觉悟者恒幸福,这是你们信仰的教导。”
周君寿笑道:
“那我必是最幸福之人,只因我的觉悟超越了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刺破我血肉之圣钉也绝非只有三颗。”
“耶稣之道已然终结,崭新的先知即为我。”
克琳希德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因周君寿的亵渎之语而颤栗,但又不得不为感受到其中的信服力。
周君寿的脸在阳光之下,真如彩窗玻璃中下耶稣像的脸一样。
克琳希德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所以,您因此入侵了我们吗?”
“今天我不入侵你们,几百年后你们就会入侵我们。”
“你们远比我更残酷,更无耻,更卑劣。”
周君寿微微闭眼说道:
“我的同胞回忆那段历史时,远会比你们更愤慨。”
克琳希德张了张嘴巴。
“您说的,这些都是猜测吧……”
“哈。”
周君寿一笑了之。
“不,我说的是历史。”
“如果我不入侵你们,就势必会发生的历史。”
周君寿看着远处的海岸,渔船已经无声靠岸。
肤色黝黑的渔民船上,装满了新鲜的牡蛎。
周君寿从口袋中取出一便士,随手扔给克琳希德。
“我请你,去买个牡蛎吃吧。”
“说不定能开出珍珠呢?”
周君寿转身离去,只剩下克琳希德呆呆地望着远处的身影。
她心如刀绞,
非常后悔自己问的那些问题。
她明明在这位大人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光辉。
如果以诗歌中曾歌颂的伟人来比喻
她看到了亚历山大大帝,
她在周君寿的身上,看到了亚历山大大帝的辉光。
这份辉光,让她的心脏微微一动。
最后她还是听了周君寿的话,买了一个牡蛎。
当她打开牡蛎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颗硬硬的圆形东西。
克琳希德一惊,在牡蛎肉将那东西翻出来。
一颗闪耀的蓝色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克琳希德心头,莫名有了一丝感动
(今天光爬山了,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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