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州记」

第十二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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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抽签结束,校场也被分成四个部分方便比武的同时进行。老韩看着手中代表着分到第五组对决的木牌,正想问身旁师兄的时候,便听到鼓声响起,随后身旁师兄箭步来到台上,台下新来的师弟们看到自己的师兄上台,口中加油声此起彼伏。正当师兄等待对手上台的时候,白师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随即也跳上了擂台,只看到最开始上台的师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没想到竟会与同门弟子进行比武,周围的师弟们也顿时鸦雀无声。

白师兄和对面师兄相互行礼之后便各自走向擂台一侧,只听到一声“开始”落下,对面的师兄猛的冲了过来,武馆众人都知道白师兄的武功重在不动如山,如若刚开始几招没破了白师兄的桩功,那之后便是此消彼长,再无取胜之道。白师兄看着冲过来的对手,便在脚步变换间交换了双方的位置,随后看似随意的一推,将对手推出几步之远,待到对手还未调整好身子,白师兄便粘了上去,使得对手无法发力,只坚持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被白师兄一掌退下了擂台。随后那位被推下台的师兄向台上抱了一拳,似乎是在感谢白师兄手下留情,为自己留了几分薄面。

随着白师兄胜,便意味着老韩也要上台比武了,老韩便起身向着擂台走去,与白师兄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白师兄对着他说:“不要那么紧张,我相信你的。”老韩听到白师兄的话语之后向着白师兄点头,然后站在了擂台上等着对手上场,当看到对手上台之后只听到底下的师弟们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庆祝老韩并未遇到同门相斗的局面。

自从老韩的对手上台之后,老韩便紧盯着对方的一些小动作,因为师傅曾经告诉他们擅长不同部位的人,都会有一些特征或者习惯,就好比老韩现在的对手走路之时每一步的距离都严丝合缝,双腿修长,大腿有明显的鼓起,所以便可以看出对手擅长腿法。

老韩的脑海中想起师傅所讲过如果遇到擅长腿法之人,重在保持距离的同时寻找对方破绽,最好的方式便是连消带打。随着比武开始,老韩谨慎的向着对手靠近,对手似乎发现了老韩想要近身的意图,便不断出腿试探的同时与老韩保持着距离。似乎因为过于紧张,一直处于防守的老韩未免开始变得心浮气躁,格挡招式也逐渐变形,当对手的鞭腿有一次袭来的时候,老韩来不及格挡,匆忙格挡之后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而对手也抓住了老韩后退时下盘不稳的破绽,随后一招直踹意在让老韩丧失还手的机会。可谁知老韩在电光火石之间抱住了对手势大力沉的一脚,随后借力将对手拉到身前,近身缠斗之时对方的腿法无法起到太多作用,只能勉强招架,再加之对方意在拉开距离,慌乱中难免出现破绽。老韩手肘并用一路将对手逼到擂台的边界处,待到对方无力招架露出破绽的时候紧跟着一招势大力沉的冲拳将对手打到台下。随着对手落地,台下的师弟们也发出一阵阵欢呼。

听到台下的欢呼声老韩似乎还没缓过劲来,虽说老韩也同武馆的师兄们交手了很多次,但同门师兄相互切磋都会留几分气力,以防出现意外。而这次遇到的对手与之前的武馆切磋不同,比武的时候老韩一度觉得自己要输了,当最后发现自己赢了对手之后,老韩站在台上不由得有些恍惚。等老韩回过神来听到结果,便木讷地径直走下台,已然忘记了向师叔行礼。白师兄快步来到老韩身边说道:“好小子,深藏不露啊,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每次和我切磋都留手了。”老韩的思绪被白师兄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看着白师兄脸上满含笑意。便说道:“没有,只是师弟我运气好,碰巧寻到对方破绽,才赢了这场比赛。”等老韩与白师兄回到休息区,就看到旁边的一位师兄伸起大拇指对着老韩,嘴里还说着:“那招借力打力,漂亮!”听到师兄的夸赞,老韩腼腆地对着师兄笑了笑便继续看着擂台上比试。

随着夕阳西下,擂台上的打斗声也停了下来,师叔站在台上宣布最后的获胜名单,老韩与白师兄都位列其中,还有一位擅长腿法的同门师兄,最后一位则是师叔带来的少年,那位少年自幼随着父亲在山中捕猎,一招一式都透露着一丝野性,两场比试中都是以摧枯拉朽之力打败对手。

待到师叔宣布完结果,老韩转头看向城西的方向,对于老韩来说,他又离那个位于城西令他向往的地方进了一步。正当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老韩的师傅站起身来说道:“比武有输赢,而诸位的人生却不会因此而止步。无论是进入崆峒修行,还是选择去参军入伍,或是行走江湖,我只请大家牢记,习武之人,心怀天下,荡尽天下不平事,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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