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周围，凌夜在本子上写道：有什么事？

把本子还有钢笔都递给对方，小小的行为，徐启对凌夜的感官更好了。

在本子上回道：“你好，我是国都学校数学系的教授徐启，我昨天听我侄子说，你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凌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徐启之前就来了，只是见对方一直在看书，记录，也就没有打扰。如今听见自己来这寻求的答案，差点忍不住激动的直接出声，还是在对方平静的眸子中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然后在本子上写道：“可以出去说吗？”

凌夜把本子收起来装好，再把面前的书给放好后，才对跟在身后的两人点点头。

出了图书馆，凌夜薄唇轻启：“目的？”

徐启一怔，低下头就对上凌夜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的望着自己。

徐启顿时明白了，有些无奈的笑着，“对不起，小同学，可能是我太着急了，让你误会了。”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她：“这是我的身份证，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身份的话，也可以去国都大学，我可以找学生和校长，他们都能证明。”

“我并没有说你是骗子，你的信息在网络上有。我的意思是，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哥德巴赫猜想在我们数学界的地位，如果你真的解决了，我们国家在世界上将领先其它国家一大步，这也是数学界的一道里程碑。”

凌夜明知故问，“很重要？”

“对！”

凌夜从背包中拿出整叠一起写满密密麻麻公式的纸，递给徐启。

徐启接过刚看了一眼，拿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双目放着光，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过了一会，凌夜就去墙边靠着，方中看了一眼自己舅舅疯魔的模样，耸拉着肩膀，也跟着凌夜靠在墙边找话题聊天。

落在她脸上的伤，没忍住询问出声，还没说两句，凌夜就抬眸望着他：“你好吵，能不能闭嘴。”

方中：……

如果不是因为你比他天才，谁乐意理你！

半个小时左右，徐启回过神来，两步来到凌夜身前，面容有些着急：“后面的呢？”

凌夜没有回答，而是问到：“对吗？”

徐启再次怔住，听出她的意思，点点头：“我目前看的都可行，但是，要等全部看完才能确定。”

毕竟，他看的不过是一小部分。

凌夜见此，望着他轻声道：“那这些，足够我提要求吗？”

“要求？”

凌夜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嗯，毕竟我现在处于随时都可能遇险的情况下。”

“怎么回事？”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如果真的是这个女孩写的！那她就是数学界中重要的天才！谁想害她！他徐启第一个就先灭了他！

凌夜没有立刻说，站的时间太久了，脚都有些麻了，她锤了锤自己的腿，“可以找个坐的地方吗？”

徐启经常成半天的站，因此没感觉，不过见凌夜这样，就找了附近的一个甜品店过去。

他家女儿还有教导的一些女同学，似乎都很喜欢甜品。

进了甜品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后，服务员就过来询问，点了一些东西后，服务员离开，凌夜自己坐在一边，徐启和方中坐在对面。

凌夜对上徐启询问的目光，薄唇轻启，不急不缓的从方雅转学过来，找她茬，方菲菲带人围堵，还有昨天被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徐启不敢置信，现在的学生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久久才回过神来，也是这时候目光才落在凌夜脸上的五指印上，之前的注意力全都在她做题的本子上。

如今注意到，愤怒，心疼。对方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比自己儿女都还要小好几岁，却因为本身太过出色遭人陷害，又因此经受校园暴力…

他不能想象，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女儿身上，自己会如何…

看着凌夜，徐启感到庆幸的是，幸而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伤害的同时，面前的女孩心理也很强大。

凌夜不在意徐启的目光，只是道：“我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能让犯错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徐启重重点头：“你应该相信国家，相信法律。”

凌夜笑了一下，“如果我不相信，又怎么会报警？”

是因为相信？还是因为没有其它办法？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徐启微怔，这时候，服务员也端了甜点上来，徐启又和凌夜闲谈起来，比如她现在高三，准备去哪所学校？

凌夜摇头，“还没确定。”

“我可以厚着脸皮自荐一下吗？国都大学的数学系就很不错。”

凌夜点点头，下意识的回道：“你们旁边的北清也不错。”

徐启：……

“呵呵，是挺不错的。不过，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学校，认识一下我们系的教授老师？”徐启这话也是试探。

凌夜点头：“下个星期天吧，明天我就要上学了。”

听见她答应，徐启松了一口气，答应了就好。

凌夜又补充了一句：“路费可以报销吗？”

毕竟，虽然她现在也在帝都，但是三环外，距离还是挺远的。

“当然可以。”这个徐启自己就可以掏腰包，本来他让对方来就是有目的，当然，小同学心里也清楚。

凌夜听后：“谢谢。”

她目前很穷，路费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开销，能省一点是一点。

吃了甜点后，徐启道：“中午了？小同学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饭吧，就算是提前给你高考后的庆功宴。”

凌夜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起身要分开的时候，凌夜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手一顿，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

徐启注意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凌夜抬眸望着他，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昨天打我的那几个同学给放出来了，小姐姐和我说了一声。”

在昨天离开的时候，或许是女警小姐姐对凌夜的印象很好，和她加了微信，并且留下了手机号，让她留着备用。

目的很明显，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