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至如此，基石已成”

哈哈，这么看来我还是很有天赋的嘛……清真矜持的惊喜笑道：

“哈哈，这么说清某还是很有天赋的嘛。”清真自夸了一句，手臂侧向石桌，“不过姑娘此次来找清某为了何事？”

龙念尘带着清灵走到石桌前坐下。

“本来小女子此次前来是想看看公子在剑法上是否有疑问，却不曾想公子天赋异禀……”

“哪里哪里，与姑娘比清某还差远了。”清真恭维道，此时那声剑鸣仿若还在他耳边徘徊，他知道其中玄妙绝不是在武功上，而是在道法上。

“谬赞了。”龙念尘笑了笑，随后神色转而严肃。

“既然公子已有基础，请务必听小女子一言，日后剑法最好少模仿他人，但以其为参照助自己领悟倒是无大碍，若想剑法不断进步就需自己领悟才行。”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多谢姑娘好言提醒。”清真拱手感谢。

本来还想去找几个朋友问问，看看能不能搞到他们的剑意心德，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清真想到昨晚给源授樟委托铸造剑还没说用什么材料，龙姑娘剑艺高强佩剑不凡，正好问一问。

“姑娘知道铸造剑的好材料有哪些吗？可否与清某讲一讲。”

“清公子找到铸剑师了？”龙念尘有点诧异，铸剑师虽多，但好的铸剑师却不好找，这才一天的时间想找到也不容易。

“嗯。”

“一把好剑可有多种品类，公子若是想斩杀厉鬼可用极寒之地精粹过的寒铁，也可是极阴之地精华过的槐木。”

“若是针对凡人为民除害可用玄铁锻造。”

“但若是踏道而行那么材料不要太差就行，感悟剑意最重要。”

嗯，源老应该也会考虑这些，材料一事就不用担心了……清真心中已有了决定，再次感谢。

“多谢姑娘。”

在谈话间，清灵已经从之前的惊讶摆脱，但听见他们的谈话，感觉世界都不真实了，如同看到一个哑巴问路一样。

直到龙念尘走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院子上空，清风犹在盘旋，剑意尚存，回想起先前自己挥出的那声剑鸣，心里做出评价。

虽然剑法漏洞百出，但姿势端正，动作稳健，行云流水。一个半时辰建立基础，初步感悟剑意，不是天赋异禀就是另有特殊，即便是打通筋脉的习武之人也未必能够做到，看来清公子可在武道之间任意选择。

院子中，清真有点紧张的看向清灵，从她见到自己练剑后就没说过话。

“灵儿啊，哥其实是……”

“哥，能说真话吗？”清灵突然打断，声音轻柔带着恳求与忧虑。

清真轻叹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有些事与其以欺骗为由保护不如坦诚相待的好。

清真控制雾针化为雾气缓慢铺在清灵眼睛上，黑灰的雾气轻柔抚摸着青绿色的瞳孔。

在清灵的视野中，周围的一切都变为油画，树枝变成褐色，地面变为淡灰色，墙壁变为半透明的白色，天空变为青色，只有眼前的清真是蓝色与绿色的结合，带有星辰点缀。

看到眼前的玄幻，清灵却异常的冷静，像是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接受结果了。

雾气散去，清灵看向清真，他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

“在进京路上，我偶然得到前辈传承，后打通穴位走上道路，之后又识得京城御医源授樟与天师夏古魏。”

“救助了皇帝再经过他们二人提点后便返回京城。”

“而前日那几个歹人也非窃贼，而是刘宇国派来刺杀我们的，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隐瞒。”

清真低着头坐在那，等待清灵的发落，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这就是你的真正经历？然后你想要对付刘宇国？”

“嗯。”

“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只能靠武艺取胜，只能请龙姑娘帮忙。”

之后就是一阵的静默，清真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等待，好似一世纪，等待的时间不禁胡思乱想，这让他开始后悔说出真相了。

可下一刻，清灵却轻笑出声，有放松，有释然，有温暖。

清真积攒的雾霾瞬间消散一空，不觉间也笑起，他听出了笑声中的意蕴，这是包容。

兄妹两人都没说话，仅仅是笑笑就知道对方的心态。

清灵知道兄长的性格，自己是拦不住的，既然不能阻拦他，那就加入他。

她还记得当年父母在世时的感慨，“想想我们两个这辈子也就在丰城中安家立业了，游荡九州怕是没得体验咯，日后你们若有机会可得要出去闯一闯，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啊。”

不能让遗憾一代接一代，不能束缚他，不能捆绑他，这样只会害了他。

…………

下午两点，清真在院子里全神贯注的练剑，巩固基础。

在上午到下午两点之间清真在给清灵普及知识，“何为本源何为魂”之类的，并帮她打通了穴位，提高了身体的素质，打开了道的入口。

清灵一人正在清医馆看着生意，空闲时看着那三卷竹简，原本清灵是想与清真一人一天守在清医馆，可清真却美其名曰锻炼她的医术，清灵无奈只好答应。

清真在练习剑法的同时也在参悟龙念尘挥出的那声剑鸣。

“如寒冰坚硬，如水流顺柔。”

这是清真在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但最直观的感受还是剑意低调，暗藏锋芒，杀伤力不强，但是打在人身上可直攻内心，击溃斗志。

练了两个时辰后清真停了下来。

“练剑不能过头，也要放松放松。”

遵守着劳逸结合的原则，清真走出院子，想出去逛逛。

在这个年代一般每个县城都会有一个或几个统一的集市，通常是一些有钱人的地盘。

那些有钱人为了让他们来自己开的集市里特地建了一个大遮阳台，可以避免食物快速腐烂。

为了牢固他们会用金属搭建，在外面涂一层蜂蜡防止生锈，保证长期使用的安全问题，不定时还会派人来检查。

对于这点，清真倒是对那些有钱人增添了点好感，除了刘家……这种菜市场即便是在现代也不少见，当初想到并实践的人也是有胆魄，毕竟万一有个意外可就要赔上几十条人命的。

那些乞丐们都站在集市外，直勾勾的看着一家肉铺，不时舔舔嘴唇，一边捂着肚子。

清真也看向肉铺，突然一个没注意，清真感觉撞到了人，回过头来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清灵连忙蹲下身子将他扶起，带有歉意的语气道：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