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堃舞道元」

楔子·于师父底线边缘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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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楔子之后就是正文了,敬请期待吧!)

青城山,玄都观。

青城山,是天地资始以来一直屹立在巴蜀之地的西南角,西北接昆仑山。

玄都观,是道家始祖太上老君的修炼地,上清宫,则是老君的住所。

而此时的人间,还是处在上古时期,刚刚从女娲那里得到生命的人类,在中土大地上繁衍着。

女娲因抟黄土造人,费了不少神力,回到天界去修养,人间由昆仑山的西王母,玉虚宫的元始天尊,和青城山的太上老君来掌管。

西王母一贯的不谙世事,元始天尊最近又在闭关,老君只得对人间的事亲力亲为。

一日寅时,老君从睡梦中醒来,望着外面的一轮新月,道:“乾儿何在?”

老君的大徒弟——乾,此时正躺在上清宫的南门酣睡,但一听到师父的叫唤,便翻身而起,匆匆着衣来到老君膝下。

“徒儿见过师父。”

老君点点头,“不错,从我叫你到你来到我面前,前后不到一刻钟。”

“师父见笑了。”

乾行礼毕,问道:“不知师父宣弟子有何吩咐。”

“你的师弟们可都在你身旁熟睡?”

“弟子对他们看管甚严,不曾有误,请师父放心。”

“坤呢?”

听见“坤”,乾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不错,刚才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坤!

“你又让他跑了,这小子,还是那么倔强啊。”

太上老君有八个徒弟,分别取名乾、坤、坎、离、艮、震、兑、巽,按八卦排开。与乾和另外六位师兄弟不同,坤是被太上老君捡回来的。

原本来说,作为人类,是没有资格拥有像神一样的修为的,但老君第一次遇见坤的时候,只见一道血色的凶光包围在这个小孩子的周围,老君认为他凶气太重,需要磨磨性子,便把他带上山,成为老君的二弟子。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坤逐渐长大,对自己的身世也越来越好奇,经常瞒着师父和师兄弟偷跑下山,去寻找人类。

“若是让人类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神的世界就会被破坏。”

老君教育了坤好几次,但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到最后老君只能让身为师兄的乾来管教他。

而现在坤又一次违反规定私自下山。

老君叹道:“果然这一劫是无法避免的,臭小子,接下来有你好受的了。”

正午,小徒弟巽刚把午饭准备好,只听“咣当”一声,一个12岁的蓝发男孩,肩上挎着一只三头鸡走进厨房。男孩身着道袍,紫色的双瞳透露出半分不屑,三分傲气,五分的从容,以及一分半的勇气。

男孩举着鸡,在巽面前晃了晃,笑道:“师弟,把它煮了,今天中午吃鸡!”

巽看着男孩和他手里的鸡,眉头微皱,道:“二师兄,你又下山了,要是师父知道了要骂的,而且这鸡……”

“放心师弟,绝不是从人类那里抢来的。这是我刚抓的尚付。”

坤得意地又将尚付在巽面前晃了晃,便将它放下,走出了厨房。

刚走出厨房,就撞见了坎和离。

这两个身着水火袍的小男孩,神色凝重,让坤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二哥二哥,你快躲躲,师父让大哥来找你了。”

坤不以为然,笑着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师父都管不了我,大师兄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大师兄在哪,我这就去找他。”

“坤!”

坤一回头,乾已经站在他身旁了。

坤故作被吓到的样子,一惊一乍地叫道:“哇!大师兄,你吓死我了。”

但乾神色凝重,丝毫没有愿意跟坤开玩笑的意思,“跟我去师父那里,快点!”

原本坤还看着乾笑,但他看到乾确实生气了,赶紧收敛起来。

而且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因为作为大师兄,乾之前都没摆脸色给他看的。

“好吧,不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这样子可不好看呢。”

“要你管。”乾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自己表现得好像真的太凶了一点。

“不对。”乾才反应过来,“坤,你别给我扯开话题,不该躲的躲不掉的!”

坤见乾的怒火不降反升,忙笑道:“好,好,哥你别生气,,我知道,‘天命难违’嘛。”

坤跟着乾来到上清宫,太上老君正坐在蒲团上打坐。

乾和坤对着老君行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乾,你先出去吧,我和坤单独聊聊。”

坤对着乾吐吐舌头,乾却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了出去。

等乾离开了,坤道:“师父,你要说什么?”

老君道:“坤,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

两刻钟后,巽和震把午饭准备好了,而艮负责去叫师父师兄用饭。

乾和兑早就在一旁候着了,只差坤和老君了。

艮正朝着上清宫的方向走去,却听坤在上清宫内叫喊:“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该把我捡回来!如果你怕我这低等血统玷污了道家。好,我走!”

跟赶紧往前走去,只见老君和坤站在宫外,坤正要继续往外走,却被老君困在召唤出的八卦阵内。

老君眼中露出凶光,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慈祥和蔼,“你若执意要走,那就废掉神躯,自生自灭吧!”

老君刚道罢,坤的头上就出现了一只紫色的红瞳凶兽,坤挣扎着,同时那只凶兽咆哮着,吼叫道:“太上老君,我还会回来的!”

接着,坤和那凶兽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阵中。

兑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里喃喃着:“想不到,师兄竟然是……”

“兑,干什么?!”老君厉声道。

“大,大师兄说开饭了。”兑变得语无伦次了。

老君脸色一沉,“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告诉第二个人,包括你大师兄!”

“是,师父。”兑低着头,无言。

“走,去吃饭吧。”

太上老君跟在兑的后面,他的道袍向后飘起,飘带在空中飞扬。

来到饭桌上,离见只有兑和老君前来,问道:“师父,师弟,二师兄……”

兑赶紧给三师兄坎使了个眼色,坎立刻会意,暗中用手顶了一下离,而离无故被坎攻击了一下,正要发作,但又看到老君脸上的可怕神情,立刻闭上了嘴。

气氛一度变得极为凝重。

老君侧身就坐,并道:“从今以后,我青城山只有七个弟子,今天的事情往后不得再提,吃饭吧。”

吃饭时,乾清楚地看到,老君的脸庞有两条痕迹,很淡。

这个样子,乾心中已经有谱了。

“再见,坤。”乾想着,把一块尚付肉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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