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洛风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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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华丽的客舍内,气氛凝滞到让人无法顺畅呼吸,尤其是杜小草,除了窒息感还有无力感,洛风靠不住,族人靠不住,什么都靠不住!

她呢喃轻问邋遢老头:“前辈,就没有挽回的法子了么?”

邋遢老头坐在藤椅上喝酒,天空一轮皎月,清辉洒满窗前,牡丹丛开得绚烂,隐约还有虫鸣,若没有白日众多变故,没有楼下刺耳的咒骂谩骂声,算得上良辰美景。

邋遢老头环顾这座殿阁,笑眯眯地问杜小草:“帝姬知不知道,盖房子最要紧的是什么?”

杜小草明白他意有所指,犹豫片刻道:“选址?”

万丈高楼平地起,想要长久屹立,就要打好地基,地基的好坏,除了取决用心程度,还取决于那片土地,好不容易盖起来了,子孙族人要繁衍生息,周围就得有水源和可供开垦的良田,大江大河边上取水便捷,却也有洪涝倒灌的风险……

杜小草一样样说出,十分的有道理,还联系了眼前的危局:

“云澜一族内讧,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血妖临城,当初云澜的先祖们选择了此地做祖地,不偏不倚刚好挡住了血妖大军的路。”

邋遢老头被她说得一愣,轻笑起来:“帝姬见解别出心裁,云澜有此祸事,确实与先祖们选址有关,但帝姬想一想,时移世易,云澜的先祖们并没有料到千万年后,自家的宅邸会妨碍到谁,那是后世子孙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没有一劳永逸,凡人世界有句俗话: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代君子贤人,至多也只能庇护家族五世,云澜在羽界扎根,已经多少年了?”

杜小草讪讪。

邋遢老头继续道:“祖宗们千辛万苦建起屋舍,后世子孙想要福运绵长,既要关注这选址是不是时过境迁,是不是需要适时调整,该挖渠挖渠,该引水引水,该搬迁就得搬迁,该死守就敢豁命。”

“前辈一直都知道,我敢死守,敢豁命,可我这些族人不想,他们就想保命保富贵。”

“他们怎么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办到是另一回事,云澜好歹是名列百妖谱的大妖部,族中长老们蠢钝成这样,我也是很惊讶。”

邋遢老头语气轻蔑,忽然伸手抓住窗外一朵盛开的白牡丹,又凭空凝出一个黑色玉瓶,把白牡丹花插入其中,摆在窗台上。

杜小草直觉这白牡丹有问题,凝神细看了半响,没看出甚么。

邋遢老头的话还在继续,还是方才那个问题:想要毁掉一座屋舍,怎么最便捷?

慕三抢答:“放火!”

黑岬踢了他一脚,自己回答:“一座屋舍最要紧的是房梁,只要房梁损毁,屋舍就离坍塌不远了,就像云澜祖地,如果云澜老祖或者帝姬你们这种主心骨起了投靠血妖的心思,态度就难扭转。”

邋遢老头哈哈大笑,冲着黑岬竖起大拇指:“说,继续说。”

“……”

杜小草玻璃心肝,早已明了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如果把云澜祖地比作一座屋舍,如皓月、骨叟这般的族老,再怎么手握重权,再怎么“德高望重”,不过是门窗砖瓦甚至陈设挂件之流,更换起来费点功夫,不碍大局,唯有栋梁折断,地基坍塌这样的灾祸,才能改变根本,难以挽回。

她心中通透,没有豁然开朗,愈发忧虑了。

“屋舍论”,不止适用于云澜祖地,也适用于羽界,妖祖城中的那些妖祖,百妖谱前列的大妖部,就是整个羽界的地基和横梁,妖祖们竞相出逃,好比横梁拦腰折断,一众大妖部畏首畏尾,对血妖的来袭首鼠两端,好比地基松垮,都是要命的症候。

血妖对云澜祖地的渗透,最多换偷梁换柱,远远没能改天换地,云澜老祖且不提,只要她这个帝姬没有改变心意,依旧活着执掌祖地,血妖的如意算盘就落空。

她想透了这些,立刻明了自己如今的安危,血妖怕是做梦都想要除掉自己,好几次差一点就成功了,若非邋遢老头一直与自己随行,她已经死掉好几次。

一念及此,她看邋遢老头的目光和善许多:“多谢前辈一路护持,此恩——”

邋遢老头一听就板起脸,替她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下辈子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是不是?你们这些只看脸的小丫头片子,我早就看透了!”

杜小草窘迫,但有些事还是要先说清楚,邋遢老头一直帮助她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推敲。

黑岬一直陪着她,内中隐情如何不提,明面上的原因就是要“求婚”,他当初会出现在云澜祖地,扯的就是求婚的幌子。

洛风、慕三各有他们自己的缘由,邋遢老头却不同,他出现的突兀,始终无法猜测到他的目的,偏又道行高深,哪怕杜小草知道了他不怀好意,都没有办法,索性躺平了,也只能躺平,自我安慰邋遢老头没有任何歹意和图谋,否则他们这些年轻小辈倾尽全力也逃不掉。

她沉吟片刻,试探着询问邋遢老头:

“前辈,你其实可以不理会这些琐事,血妖来势汹汹,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未必真的拿你没辙——”

“他们当然那我没辙,否则早就扑上来了,小丫头,你不必为我老人家担忧,一个嚣张的糟老头,必然有自己嚣张的本钱,你看到的所有嚣张之辈,能一直嚣张没被仇人和好管闲事之人拍死,就说明他们还有嚣张的本钱,没本钱的全都死了。”

杜小草“噗嗤”笑出声。

“竹上前辈,我是认真的,血妖的事很麻烦,万一有人泼污水,污蔑前辈——”

“我老人家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不怕污蔑。”

“这是云澜自己的家务事,我是云澜的帝姬,将来的路要自己走……”

“怎么,嫌弃我老人家唠叨管闲事?”

邋遢老头皱起眉头,满脸不悦,杜小草赶紧补救否认,“先辈,香火情不在一时,云澜的麻烦却是一时半刻不能解决的,咱们目光放长远,先让我自己试着解决,前辈在一旁看着,别牵连进来,关键时刻还能援手,万一被他们设局纠缠住,事情反而凶险,有些事情,越是好交情,越是要远着……前辈是过来人,这道理比我通透。”

邋遢老头笑了,像是头一回认识杜小草一般,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杜小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竹上前辈为人敦厚,她也得先敦厚,既是道义所在,也是云澜的品格。

洛风一直在旁边默听,腰间的传讯石亮起,他拿起来看了片刻,面色紧蹙。

杜小草直觉不妙,示意他有话直说。

“崔明月,帝姬还记得她吧?”

杜小草点点头:“怎么了?”

“她刚刚去了洛氏,以坎山宗掌门记名弟子的身份。”

杜小草懵了半响,想不通崔明月如何会比坎山宗扯上关系,这个昔年的闺蜜擅钻营她是知道的,但钻营也是需要本钱和机会的,崔明月怎么就运气那么好,总能钻营得逞?

洛风指了指慕三,一脸坏笑地戏谑杜小草:“这崔明月最大的本钱,就是知晓帝姬你的底细,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靠着你吃饭。”

“我得甩掉她,不给她再利用我的机会。”事实上她一直都在这么做,都在切割曾经的关系,目前来看并不成功,崔明月的狡猾和无耻,始终出乎她的预料,每次都能踩着她的底线姗姗而来。

邋遢老头另有看法:“帝姬可以把崔明月当做砥砺心境的磨刀石,别把她当做大道之上的绊脚石,她不配,磨刀石再豪横,日积月累总有磨断的时候,等你到了我老人家这把年纪的时候就会明白,磨刀石一样的朋友或者仇敌,都可遇不可求,只要崔明月还活着,时不时蹦跶到你眼前,你就不会狂妄自大,时刻警醒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

杜小草深以为然,“变废为宝”从来都是难得的能耐。

崔明月膈应她,她也膈应崔明月,端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眼前来看,她还得继续被崔明月踩着求生、求富贵和出人头地的良机,坎山宗上下是什么秉性,她是亲眼目睹过的,崔明月一个七十二洲出身的女子,想要在那样的地方站稳脚跟,需要付出的绝不只是昔年与她这个帝姬的那点“友谊”,这份“友谊”最多算敲门砖。

一旦坎山宗发现崔明月的利用价值不够,她的祸事就来了,坎山宗于她来说,既是庇护伞,也是囚笼,入了笼中的猎物,想要安然进出逃出,全凭本事,杜小草不觉得崔明月每次都能安然无恙。

坎山宗在崔氏身上投入颇多,挟制她的手段会更多,不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是不会撒手的。

杜小草问洛风:“崔明月去洛氏所为何事?”

洛风面色尴尬,半响没回应,斟酌了半天言辞,一样愤懑地解释:“坎山宗的那个掌门,想把女儿嫁给我,拍了宗门长老登门提亲,崔明月随行。”

杜小草:“……?”

坎山宗掌门之女,杜小草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见过垂涎她美色想要把她收为炉鼎的金发男子,那男子还有一位厉害至极的师尊,在金发男子没有彻底死心之前,任谁跟这掌门之女扯上关系,都会惹祸上身。

洛风心中念着梅花精魅,与掌门之女素昧谋面,便是对方倾国倾城,他也无感。

掌门之女,或者说那掌门,就这么大喇喇登门求婚,所为何来?自信何来?

她问洛风:“洛氏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坎山宗援手嘛?”

洛风摇头:“据我说知并没有,但也许有什么新变故,我离开洛氏有一段时间了,时局又叵测多变,也许有什么突发事件,把坎山宗和洛氏连在了一起,刚刚我已经把坎山宗掌门之女身上的麻烦说给家里人,让他们务必拒绝这门婚事。”

“坎山宗虽然嚣张霸道,却不是无脑,他们不会做毫无胜算还要自取其辱的蠢事,敢去洛氏,必然是有那么几分把握,洛氏同意便罢,不同意就要胁迫翻脸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洛氏不会任人宰割,坎山宗再怎么嚣张豪横,山重水远奈何不得洛氏。”

“……”

洛风和杜小草聊得热络,邋遢老头一直没插话,手上的传讯石却唿唿闪烁不定,片刻后轻笑起来,替杜小草揭开疑惑:

这门亲事的猫腻说开了很简单,洛风的父亲出门游历中了奇毒,目前所知唯有坎山宗有配制解药的珍罕灵草,坎山宗便以此想挟,逼迫洛风的父亲答应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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