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恶狠狠的飞出去几个眼刀，而小黑则负责全盘接收。

最后再指桑骂槐的说上几句，锦一才勉勉强强地消了气，把注意力放到了飞天扫帚上。

——虽然这个扫帚有自主意识，但动作很少，在他手里十分安静，似乎只有一丁点意识……

这样也好，不管是人还是物，太聪明的东西总是不好掌控。

锦一又对着新扫帚灌输一些安全意识，然后才像一个绅士一样，动作轻柔的把扫帚放到地上，在慢条斯理的踩上去：“起！”

也不考虑重心的问题，他现在只觉得站着飞的姿势更帅一些，所以他就盲目的站了上去，假装扫帚是一把剑。

安静的扫帚此时也不再安静，它奋力的扭动扫帚柄，仿佛对它新主人的行为十分不满。

小黑看不下去了：“……笨蛋，飞天扫帚是用来骑的！”

听到它的提醒，六大爷脸上的疑惑逐渐褪去，带上了一丝装逼被人打断的羞愤，小声的嘀咕一句“我知道”，最后再迈着明哥的步伐从扫帚上低调走下。

无视旁边鄙视的目光，锦一结合自己的疑问，盯着地上的飞天扫帚悟了两秒，忽然福至心灵。

他对着地上的扫帚比划一下，用英语生动地模仿电影里的拽哥·马奋：“up！”

躺平在地的飞天扫帚果然有了感应，不到一秒就直接往上平移到了锦一手里，锦一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很自然的跨了上去。

在他跨上去的一瞬间，一种奇异又冰凉的感觉就从他的双手传遍全身。

他好奇的望着自己握住扫帚柄的双手，接着就尝试用意念操控扫帚往天上飞。不过才刚刚往上飞了一点儿、他的脚才刚刚离地，他就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和人偶吸灵魂带来的吸力不同，这一次，他是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冰凉感沿着头肩手扫帚柄的顺序流淌着。

“……”

已知，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进入意识空间，而且每次有了新的技能，或者天赋、物品，都会有相应的光团产生并融入他的脑海。

所以可以推测出——意识空间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嗯！

虽然有些废话成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黑气…不，用扫帚的说法是他的“魔力”储存在他的意识空间里，而使用扫帚又需要同时使用魔力。

但他已经没有魔力了啊，他现在是靠精神力开马甲，但那股冰凉的流动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所以他猜——精神力应该也和脑子有关……或许和身体素质也有关，但最主要的应该是大脑的活跃度？

锦一还想再深入思考一下，小黑却“叽”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想这些干嘛？浪费时间啊！

精神力有限，他不应该先出去飞两圈吗？

有什么事情等他回医院再想！

正好，他曾经过一个和月亮的梦想！

圆梦要紧……

锦一眼神微凝，无师自通的用意念操控飞天扫帚，他感觉自己的视野在不断上升，六大爷脑中嗡的一声——主要是不适应这种在高空中摇摇晃晃的感觉。

不过还好，他的平衡感一向不错，没一会儿就适应了。

小黑此时正站在扫帚柄头，锦一坐在中间点的位置，他又试着操控扫帚前进后退，确保万无一失后迅速拔高……六大爷带着小黑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花了一点时间熟练的给组织编好了完美的任务报告，安室透抬手揉了揉因长期盯着电子屏幕而发酸发胀的双眼，然后把这部组织专用的手机丢到了一旁的副驾驶座上，不再搭理。

他在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开着车来到了几公里外、一处24小时营业的商店附近。

——虽然是晚上，但这里更接近小区，附近的街上总会有一些夜猫子游荡。

他在附近停好车，压了压头上的帽子。

安室透从车上走下来，看了一眼视线之内的商店，并没有选择进去，而是选择绕到商店背后的街道——要是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个自动贩卖机。

他从兜里翻出两个硬币，通过这个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罐装咖啡——要是旁边有人的话，就一定会发现，他做这些动作的同时居然还戴着手套，硬是没有留下一丝指纹。

“嗑咚！”

取物处传来两声声响，安室透却垂眼定定地站在自动贩卖机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秒后，他才蹲下身去取那两罐咖啡。

习惯性的检察、确认这两罐咖啡没有异样，安室透这才拉开咖啡的铝罐拉环，仰起头喝了起来。

而在他仰头喝咖啡的时候，突然觉得余光里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

他稍稍转过头，搜寻着刚才闪过的一团黑影——受到周围光线的影响，他只是在一愣神的时候就跟丢了那道团黑影。

不过，身为日本公安，安室透的专注力绝对能够过关。

他蓝色的眸子在眼里转动，没一会儿就发现天上可疑的黑团——

——或许是周围稀疏的人们做事情比较专注，也有可能是那团黑影飞得很安静……总之除了他，没有人注意到天上多出了奇怪的东西。

咦……

真是奇怪，那形状……怎么越看越像是一个人骑着扫把飞？

嘴里的咖啡差点被他喷出来，安室透赶紧放下咖啡，仰头，瞳孔放大、死死地看着天上：“……？”

待他彻底认出上面的背影，安室透的脸自动扭成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

“已经出现两次幻觉了啊……”

他在原地站了半响，处理掉两罐咖啡的垃圾才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车上，而他回到车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给下属发邮局：【帮我预约一个可靠的心理医生。——zero】

风见裕也秒回：【收到！我现在就去排队！——风见裕也】

安室透皱着眉头把手机关机、靠着椅背，仰头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空，他感觉自己今晚的状态十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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