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烟语」

第一百九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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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完全冲破云层高高挂在天空,刺眼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阳光随着水波的荡漾形成鱼鳞状此起彼伏。

在十字路口处有不少人正拿着网兜在水里打捞着,他们时不时追逐着什么,掀起的水花四溅。

曹秋霞追上刘保说道:“你跑那么快干嘛?我穿着雨鞋跑不动。”

“你看到没有,刚才有个人捞到了一条大鲤鱼,那条鱼得有三四斤重。”

“哪呢,我光看脚下了,哪敢看前面。”

“那个人把鱼放到他后面那个人提着的水桶里了,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他们抓到几条鱼了。”

“我也和你一起过去看看,你领着我。”

“你就别过去了,水很深的。”

“我就不,你背我过去,我也想看看鱼有多大。”

“我都不知道水有多深,万一我们摔倒了怎么办?那我也不过去了。”

“你背着我过去,这里道路很平整的,我看水也就到膝盖处。”

“那行,你上来。”刘保弯下腰。

曹秋霞趴到刘保后背上说道:“你把我背到对面墙根处,我们沿着墙根走过去。”

“知道了。”刘保背着曹秋霞走进水里。

此时路上没有车辆经过,水面很平静,又有不少的人跑到水里抓鱼了。

“鱼、鱼。”曹秋霞指着前面喊道。

一条大鱼正在前面的水里慢慢游动着,背鳍漏出了水面,它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我看到了,可是我背着你逮不了它。”

“你赶紧把我放到对面人行路上,那里应该水不深。”

“等我把你背到对面,鱼早就跑了,我们还是到对面再说,不理它。”

“那条鱼挺大,你去把它抓住,我想看看它。”

“这么深的水我怎么逮啊,鱼又是活的,你别看它现在游得慢,你抓它的时候它跑得可快了。”

“咱们也去买个网兜子,那样不是能逮住鱼了吗?”

“现在我们到哪去买网兜,人家的网兜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行宫市场里肯定有卖的,咱们去买一个。”

“我们还要跑那么远去买啊!”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们不能光羡慕别人逮鱼,咱们自己也得准备工具,去行宫市场来回也就半个小时,来得及。”

“那好吧,我们就去行宫市场,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吧!”

“怎么了?”

“我要不是和你说路上有鱼的话,也不会引起你的兴趣。”

“谁让你在我们家呢,要是你不在,我肯定会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的。”

“说来说去都是我自找的呗!”

“诶,这话没毛病。”

“那我以后再也不住你们家了,来了当天就走。”

“随便,到时候我看你住不住下。”

“我们快去市场买网兜子,待会人多了,我们连鱼毛都逮不着了。”刘保带着曹秋霞顺着路边店铺前水少的地方向行宫市场走去。

太阳光变得更加强烈,气温也慢慢回升。

曹秋霞理了理头发后把帽子戴上,秀发披在肩上特别的顺滑。

“你头发真好,看着特别柔顺光亮。”

“我最得意我的头发了,很多同学都羡慕我有这么一头秀发。”

“你的头发确实是太好看了,肯定让人羡慕。”

“你说啥话呢,难道我只是头发好看,相貌不好看吗?”

“你的相貌不是每个部分组合起来的吗,当然是最佳组合了,漂亮的不要不要的。”

“算你会说话,不然我咬你。”

“你咬、你咬,我看你怎么咬?”

“我穿着雨鞋可难受了,走远路脚疼,要不然你自己去买,我在这里等你得了。”

“也行,省的你来回跑不舒服,你在这里待好了,不准随便走。”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可真啰嗦。”

“那我走了。”刘保说完向前快步走去。

曹秋霞看了看四周都是汪洋一片,根本没有可以待着的地方,她只得站到一个门店门口的台阶上等着刘保。

水里抓鱼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举着网兜在水里追着逃跑的鱼。

曹秋霞看到有这么多人跑出来抓鱼,她都有些着急了,她一个劲地朝刘保离去的方向张望。

刘保趟着水走过马路来到了行宫市场里,市场里也是积水成河,只有高处台阶上的店铺开着门,路两边的店铺是彻底歇业了。

市场里的人没有多少,大部分人是来买网兜的,看来他们也是要去水里捞鱼的。

刘保来到一家卖鱼具的店铺里看半天才挑了一个适中的网兜买下来,他还和渔具店老板要了一个塑料袋。

由于国道上的水已经同潮白河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鱼塘、水塘贯通了,所以国道上才有那么多的鱼出现,其他地方的水被地势高的地方阻断,那边的水里并没有出现鱼。

刘保拿着网兜和塑料袋沿原路返回,他的心情很激动,因为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抓过鱼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他在上初二的暑假里。

曹秋霞看到刘保回来了,她大喊道:“你快点,很多人都来逮鱼了,我看到他们逮住很大的鱼呢!”

刘保走过来晃了晃网兜说道:“你看这个网兜可以不,准能抓到大鱼。”

“我们到中间去,我看着你逮鱼。”

“你拿着塑料袋就在这里等着我,我抓到鱼给你送过来,你可别过去,中间水挺深的。”

“你快去吧,我不去水深的地方。”

刘保拿着网兜走进了深水区域,他仔细看着水里的动静。

“小保,你看着点路,别掉进下水道里。”

“我试探着走,会注意的,你别和我说话。”

曹秋霞不敢说话了,她也趟着水往前走,直到水面快没过雨鞋筒的时候,她不敢再走了,她站在那里看着刘保。

刘保拿着网抄子杆头,网兜擦着水面向深水里慢慢移动,他显得很谨慎,生怕脚下出现水坑。

此处的地面还很平整,没有出现破坏的下水道,水流在下水道口上方打着旋,一眼就能看出那里有进水口。

刘保走到马路牙子里面,他站在水里仔细看着水里的动静。

曹秋霞拿着塑料袋显得有些紧张,但是她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

这时,一条鱼忽悠忽悠地从远处游了过来,它应该看到了刘保,急忙扎入了水中。

刘保早就发现了那条鱼,他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由于水太混浊,那条鱼在水下呆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露出头的。

那条鱼好像再和刘保比耐力,它很长时间都没有露出水面。

曹秋霞忍不住了,她在后面大声说道:“小保,在你的左方向有一条鱼,这会没了。”

刘保扭头把手指放到嘴边说道:“嘘!”曹秋霞急忙闭上了嘴。

五六分钟的样子,刚才出现的那条大鱼慢悠悠地露出了水面,看来它在水下实在是憋不住了,刘保把网兜慢慢按到了水下等着鱼游过来。

就在那条鱼游到刘保眼前又要潜入水下的时候,刘保手疾眼快往上一抄,一条四斤左右的大鲤鱼被抄了起来。

大鲤鱼进了网兜后拼命地挣扎,尾巴打起来的水花溅得四处飞扬。

曹秋霞看到刘保逮住了鱼,她拍着双手喊道:“好呀,鱼终于被逮住了!”

不远处几个逮鱼的人看到刘保逮住了一条大鱼,他们拿着网抄子走了过来,他们可不是来看鱼的,而是想来分一杯羹的。

刘保抬了抬网抄子的杆,发现抄杆都弯了,他怕抄杆折了,不敢再往前抬了。刘保借助水的浮力拖着网兜往曹秋霞那边走。

刚才过来的几个人还真有人也逮住了鱼,他们抓鱼的热情更高涨了。

刘保把网兜拖到曹秋霞面前说道:“这条鱼挺大,我们到水边再抓它。”

“没想到你抓鱼本事还行,真逮着一条大鱼。”

“我小时候就经常抓鱼,这点本事算啥。”刘保把鱼拖到了没有水的地方。

没有了水,网兜里的鱼蹦得更欢了,鱼尾巴打得地面“啪啪”的响。

“慧慧,你把鱼装进塑料袋里。”

曹秋霞看着网兜里的鱼说道:“怎么装啊,我看着害怕。”

“鱼又不会咬你,你怕什么。你过来拿着抄杆,我装鱼。”

“哦。”曹秋霞走过来握住了抄杆。

“你可抓住了,用点劲。”

“我知道了。”曹秋霞把抄子杆压在了膝盖上。

刘保拿着塑料袋走到网兜前把塑料袋口盖住乱蹦的鲤鱼一掉个,鲤鱼被装进了塑料袋里。

鲤鱼在塑料袋里依旧不老实,一个劲地挣扎着,塑料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刘保把塑料袋口打个结后放到水里,让塑料袋里灌进去一些水说道:“慧慧,你过来拿着塑料袋,我再去逮一条。”

曹秋霞把网抄子递给刘保,她蹲在水边拿着塑料袋看着鲤鱼在塑料袋里折腾说道:“真好玩,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鱼。”

“不能吧,你以前不是见过比这还大的鱼吗?我们还吃了呢!”

“我是说我自己没有拿过这么大的活鱼,你赶紧去抓鱼,别挑我毛病。”

刘保笑着拿起网抄子又走进了水中。

由于积水慢慢退去,而且逮鱼的人很多,刘保最后逮住了三条鱼,其他两条鱼一条是五斤左右的大草鱼和一条一斤左右的大鲫鱼。

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路面的积水更少了,马路中间的地面都露了出来。

看到积水都没有了,逮鱼的人们陆续离开了,还有一些人不死心,他们在有水的地方寻找着还没来得及跑进下水道里的鱼。

之前逮住的大鲤鱼已经奄奄一息,后来逮住的大草鱼和鲫鱼一个劲地乱蹦,塑料袋都快被撑破了。

“小保,你快点把鱼放进网兜里,塑料袋要坏了。”曹秋霞着急地说道。

刘保笑着说道:“塑料袋破就破呗,反正都没有水了,它们还能跑哪去。”他说完把网兜套住了塑料袋。

曹秋霞此时才感觉到腰酸腿疼,她勉强站起来说道:“累死我了,我的腿都麻了。”

“你也是,就不知道找块石头压住塑料袋啊!”

“我看着这么大的鱼心里高兴就忘了这茬。”曹秋霞看了看四周说道:“附近哪有石头啊?”

“没有石头,你不会用脚踩着塑料袋?非要蹲着用手按住啊!”

“你说这些有啥用,我们逮住鱼了,咱们该回去了。”

“你得和我抬着网抄子,鱼太沉了。”

“鱼拿回家怎么办啊?”曹秋霞抬着网抄子问道。

“能怎么办?鱼都快死了,又不能放生,当然是拿回去吃了呗!”

“废话,最后我们肯定是把鱼吃了,我说的是怎么处理这活鱼?”

“回去我就把它们收拾了,你看着就行。”

“嗯,反正我不敢弄它们。”

“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行。刘保和曹秋霞抬着捕获的战利品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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