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依然在被戏弄？指挥官也是虚假的幻想！司娅害怕的跳到墙角。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自己到底被什么缠上了？为何甚至会开始怀疑现实！身边的一切都是真的，对吧？应该是的啊，无比真实啊！

“你真的是指挥官？我不信！你想做什么，为何要耍我！我求求你了，快告诉我！”

“明明都击落了天使，还杀了一个人。怎么胆子还这么小。”莫婴凌和蔼的笑着，绿色的烟气透过衣服飘散，“给你看看。”莫婴凌说着，竟掀开衬衫，露出他健硕的腹部。

他本不算高大，甚至看去还有些纤瘦，但确实有几块肌肉。

“色诱？”司娅痴痴的盯着那两排腹肌，“我不会轻易让你得逞！”

“来，看吧。”莫婴凌竟掀开了自己上身的皮肉！人类构造的气管肺部食道，肝胆，脏肾脏一览无余，却一点血也没滴下。

司娅吓得大叫：“快合上，合上！”

“嗯。”莫婴凌用拉衣服拉链一样的动作瞬间缝合了身体的分界线。“我是什么？”

“人类的器官数量……不是天使变得…指挥官是人类？这不可能！”

“当然不是，人类的生命力也就能撑个七八十年，老爷爷我啊，可是千年的王八。”

“怎么能这么长寿？人类的生命法则微乎其微，只能像火苗传递一样，在微弱的火苗熄灭之前点燃新的微弱的火苗。”司娅不解的问到，她已经相信眼前的指挥官是真的，毕竟早有传言说斥候穷奇的指挥官是个普通人类，不知不觉更加敬佩起毫无权能的人类指挥官。“但是拍不到你…”

“我说了，我是鬼。自己百度去。边走边说，我的车停在楼下。”

司娅打算先放弃思考，如果佩戴有脑影装置，一定已经发出精神异常警报，为了自己的认知安稳，要放空自己。司娅主动去握住指挥官的手，走在后面跟随。她虽是混血，却也在这片草原生活了几年。听说过，也知道“鬼”的存在，但是那些都应该随着东神的离去而一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的。

来到楼下，一辆拉货的三轮车像一只蓝色的三角龙爬在门口，后车斗的喷漆印着：大东补胎

指挥官跳上驾驶座耸耸肩：“为了接你新买的，上来吧。”

司娅尴尬的笑起来回到：“我还以为……咱们小队这么拮据呢…指挥官都要兼职。”

看着自己的偶像一身净装，虽然沾上了自己身上的血，但也是很整洁的衣服。

况且再怎么随意也不能让自己的指挥官开三轮车吧，这可是全人类的英雄！贯彻自己童年的偶像！

“指挥官…我们换一辆车吧。”

“别挑了，现在哪有地方搞辆新的。”

“我有一辆！”

“给你的吉普，不都粉碎了？”

司娅指着大街对面不远处的那辆镇长的那辆像一个巨大黑色法棍的加长款豪华汽车，“这辆。”

“聪明。”

于是二人上楼搜刮出车钥匙，坐上邰武镇长的加长款豪车扬长而去。

指挥官让出驾驶座让司娅来开，自己则是掏出手机玩游戏。顺带一提，他的游戏账号极其古老，是当年发行时的内测玩家，又肝了1千年，里面的资源富可敌国，当之无愧的第一。这游戏现在玩的人是不多，但是还算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关服大吉的。毕竟游戏的服务器被莫婴凌藏到了军事基地里。

这个游戏是个开放世界游戏，与别的游戏不同，这个游戏有一个很新奇的职业任务机制——任何人都没有专属职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社会职业的灵活身份，比如选择开铁匠铺就能打铁做装备，饲养魔物就可以成为驭兽师，长期用草药治疗别人就可以成为医师。

每个人物升级打造装备所需要的资料一个人是无法集齐的，就算能也需要很长时间，很多次转职。你如果是没有作战能力的医师想要一把武器防身就必须去找铁匠玩家获得，想要附魔就必须下任务找魔导师玩家，然后魔导师下任务找猎人采集员获得素材，或者用较高点的价格去直接找商贩购买，当然商贩的货物也都是从别的玩家那里买的。

没有NPC，没有绝对的BOOS，在哪和游戏世界里任何职业都是被需要的。

就像是

现实。

只不过，现实里的一些人是不被需要的。

“指挥官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去山上吧。”

“山上？”

“不轻易坠落的都在山上，已经坠落的那里都可以看到。”

“指挥官是个大谜语人！”在司娅的眼中兰梦凭空出现在莫婴凌的腿上，身上青一块红一块，呼吸急促，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即使受伤还不忘俏皮！

司娅眼眸都是诧异：“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兰梦吐着舌头，“和你们玩一起上的。”

“她的能力是控制别人对她的认知，之前她一直让你认知不到她，你自然就认为兰梦突然出现了。”

司娅点了点头，是的，自己接到指挥官的命令就是会有一个护送自己的人，原来就是这位。

司娅看着兰梦身上的淤青百感交集，伸手示意兰梦握手：“你好，我叫司娅，司令的司，女亚娅。”

兰梦很是熟练的把手伸去：“你好，我是兰梦，兰花的兰，美梦的梦。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

宽敞的车内空气形成两股对流，一边满怀期待，一边稍显沉重。

莫婴凌把腿上的兰梦放在司娅的身边，“停车。我来开，附近有终止符的人行动，你们去最后面坐，谁不知道那帮疯子会做出什么。”说是这么说，其实只是为了让二人重新相处，尽快熟络。

汽车顺着老久的山道歪歪扭扭的行驶，引擎的轰鸣惊扰了一路的睡鸟，月色下铁青的山体似狰狞的鬼面，青面獠牙，天上的夜云是它吞吐的烟气。

向上的路最终消失了，大块大块的碎石阻挡了汽车方便的轮胎，再舒适的发明一旦进去新的环境，就会这样出现难以解决的困境。

“下车，不远了我们走过去。”

“我们要去哪里？”

“一座不存在的城市。”

“有任务？”

“给你住。”

“以后出任务都要走山路啊！”

“不用。闭嘴。”

司娅感觉自己“凑近乎”的尺度没有把握好，因为让指挥官体会不到尊重而吃了闭门羹，垂下头一声不在吭了。

4点28分

三人走到了山顶，不对，是两人一鬼，也不对，是一个人和一个抱着兰梦的鬼走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司娅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山顶，山的背面是一处巨大的深坑，这高耸的山竟然是战斗的残留……

“山顶的风景很不错吧。”

莫婴凌不怀好意的唱着反调。

“不好…”司娅为自己的未来堪忧，自己是权能者所以应该加入折翼者自卫军团，但最大的动机是因为——自己是眼前这位指挥官的崇拜者，偶像邀请自己，那换谁能受得了拒绝？可是，战斗不是儿戏，对于自己来说，好像有点太危险了……

司娅继续向远处开去，特别远的地方，一个熟悉的方向特别异常。

现在还是黑天虽然很快就会日出，但还是很凌晨的颜色。而远处自己离开的地方，是一大片巨大的耀眼亮光，地面的景色清晰可见。原来是自己遭遇天使的那片草原，自己的能力粉碎了那里的“夜晚”，所以任何时候哪里都只剩下了“白天”。

“人类损失了一千草原资源，不过那片地还可以用来太阳能发电。”指挥官淡淡的说。

“指挥官，那是什么？”司娅指着深坑，提出疑问，坑底很黑，很难看清里面在动的是什么。

“已经坠落的那里都可以看到。他们是我曾经的战友。”

“都是？”

“嗯。”

司娅展开眼球内的微器官，这个器官能让司娅暂时能看到紫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