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造化」

第0010章 苏老道旧事言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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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在开元时期,出现了政治清明、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科技水平极高、对外军事强大等等,使得国家日益昌盛,百姓生活幸福美满。

到了天宝年间,玄宗开始骄傲自负,对往昔游玩月宫时的场景,仍然念念不忘。玄宗开始不问朝事,整日迷恋于美色,荒淫无度,任用小人,玄宗变得晚年昏庸至极。

至此,大唐正由盛转衰一系列的征兆,也在慢慢显现出来。

天宝十年,罗公远入京已有三十七载,这期间罗公远不断地引渡玄宗走正道,可收获甚微。罗公远想让玄宗秉承道教思想治国,其核心思想:乃“无为”,“无为而无不为”的治国理念。由于罗公远常常直言不讳,从不遮掩。导致玄宗渐渐地疏远他。

罗公远倍感无力,自责愧对老君神尊,更是想念二位师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他想起大师兄张果,大师兄当时向玄宗请辞,以年老多病为由,回到恒州山中隐居。天宝初年,玄宗又一次征召大师兄入朝,大师兄选择伪装再次诈死,还真的成功骗过了玄宗。

(注:相传张果在公元735年仙逝了,民间说张果尸解飞升,成了早期的八仙之一。)

他想起二师兄叶善法,二师兄百岁时向唐玄宗请辞了三次,分别呈《乞归乡上表》、《乞归乡修祖茔表》、《乞回授先父表》后,玄宗才同意二师兄的请辞,赐了二师兄松阳卯山旧宅为“淳和仙府”。二师兄也在开元八年仙逝于长安景龙观。

......

“罗仙师,在吗?在下李相特来拜访。”门外传来急促地喊声。

门外喊叫声打破了罗公远的思绪,硬生生地被拉回现实中来。

罗仙师疑惑地暗道:“怎么回事?当朝宰相今日怎么会来拜访贫道?”

门外这人就是那个早年间放弃问道,且在年轻时受到黑狐点化的李林甫,现今在朝堂之上,已经是做了整整十八年的宰相。

原来李林甫的妻子身患重病,想让罗公元帮他医治夫人。

罗公远当场拒绝了李林甫,说道:“李相国,你夫人命数之格早已天定,现在已经是无药可治,恕贫道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李相国请回吧。”

李林甫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的宰相,乃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被你这个罗公远臭道士,当场拒绝医治夫人,他内心充满怨恨,无比愤怒。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李林甫定力十足,还是假装恭敬地说道:“罗仙师既然不肯出手救治夫人,那本官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李林甫直接甩了袖子走人。

罗公远望着李林甫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口气,不语......

玄宗在位时,其中有道教和佛教两大教派大能为他差遣。为此,佛道两家经常相互争斗。

某日,玄宗后背发痒难受,就想用手去抓,可就是够不着。在场的罗公远目睹这一幕,就去折了一根枝条,把枝条拿在左手中,嘴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指,手中的枝条立马变成了一个玉如意,罗公远便把玉如意奉献给玄宗挠痒。

玄宗接过罗公远送来的玉如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用这玉如意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正合适不过。瞧,玄宗那满脸享受,惬意的神情,十分满足。

不知为何,玄宗竟然直盯着不空金刚看,抬高语气故意地说道:“不空大师,你们佛门有这神通吗?”

“南无阿弥陀佛。”不空金刚念诵一声佛禅,继续回答道:“罗仙师这是耍把戏,江湖术法,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用幻术变化的,不是真的,只是假的玉如意。陛下,要不我取真的如意来,献给陛下如何?大伙看好了。”

只见不空金刚右手伸进袖子,不一会掏出一个外形和罗公远一模一样的玉如意。不空金刚双手捧着玉如意,恭敬地俯身走到玄宗跟前,说道:“陛下,这是不空专门献给陛下真如意,陛下请过目。”

玄宗接过不空金刚的真如意后,随手把罗公远的假如意交给了不空金刚。

不空金刚接过玄宗递来的假如意,瞅了瞅,直摇头,就把罗公远进献的玉如意扔到地上,假如意一碰地马上变成一节枝条。

不空金刚得意的神情表露无疑,对着罗公远挑逗了一眼,不空金刚把额头抬得老高了。

这就是挑衅了,赤裸裸的挑衅。罗公远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双手叉了一下腰,右手指着不空金刚,破口大声骂道:“不空你这个秃驴,来来,让贫道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不空秃驴,打一架。不打是孙子,不空秃驴,你敢和贫道我打一架吗?”

玄宗众人被罗公远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场面像泼妇骂街似的,太不雅观了。

不空金刚哪里受得了被人骂秃驴,老脸憋得通红,把定力抛之脑后,索性怼骂道:“罗公远,你这个臭道士,你以为别人怕你罗公远,我不空和尚可不怕,打一架就打一架。”

两人七嘴八舌的对骂,无不亮瞎在场每一个吃瓜众人。

玄宗不动声色地呵斥道:“二位大师,别吵吵了,都闭嘴。注意自身形象,看看此时的你们,哪有大师风范,简直就是一个个市井无赖。”

罗公远和不空金刚听到玄宗的呵斥,就停止叫骂,朝玄宗施礼。

在场李林甫跟玄宗行了君臣礼,轻视地瞄了一眼罗公远,说道:“陛下,二位大师心有不痛快,何不让他们比试比试,真金不怕火炼,是金子总会发光,假的永远真不了,谁有真本事,比比就知道。臣认为,陛下准许罗仙师和不空大师比试一下,也好让在场的君臣同僚们,看看他们谁的本领高。君恳请陛下恩准。”

其实玄宗就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主,满脸期待的神情,假装为难,犹豫了一下,就准许了他们二人斗法,还邀请众人一道去道场院内,观赏他们斗法比赛。

罗公远让不空金刚设题比试,说他肯定应战到底。

“罗公远呀,罗公远,你这个死道士,太狂妄自大了,是你让我出题的,正合我意,待会输了,我看你还嘚瑟不嘚瑟。”不空金刚暗暗自喜道。

不空金刚先设好了一个法坛,跟道场院内的众人说道:“陛下,诸位,请给我不空作个见证,我把我的袈裟收放在这一木匣之中,放置法坛之上,只要罗仙师不破坏木匣子,能在我等眼皮底下,不打开木匣子取走袈裟,就是罗仙师赢。不能取走袈裟,那就是你罗仙师输了。怎么样?罗仙师敢应战吗?”

“有何不敢,贫道我应战便是。”罗公远回答道。

不空金刚见罗公远应战,就不多言,亲自作法,起身走到法坛跟前,开始上香。不空金刚脱下袈裟存放在木盒内,又把木盒放进几层木匣子里,每层都锁上了,把整个木匣子放置在法坛之上。

做好这些不空金转过身来,对着罗公远大笑道:“罗仙师,等下我施法了,看你大法师如何取走盒内袈裟。”

不空金刚施法正式开始,诵经之声响起。只见法坛四围呈现金光灿灿,三尊高大的虚影从空而降,来到法坛。只见有一尊菩萨守护在最里层;外层守护的是一尊金甲神人;再外层是一尊大力金刚陀,守护着法坛。

这时罗公远一脸轻视,慢悠悠的瞎逛。一会儿功夫,罗公远不知从哪弄拿来一根粗细适中的红绳,把红绳绑在两根大柱子之上,他一个起身,飞到红绳之上坐下。

玄宗众人疑惑地望着罗公远的举动,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也不知眼前这家伙到底在使什么幺蛾子。

众人脑门上飞过一群乌鸦,没人敢问,无不尴尬。

不空金刚满头大汗施法防御,而在角落处的罗公远却玩起荡秋千,神情悠闲自得,谈笑自若。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玄宗不耐烦地催促道:“罗仙师,到底行不行,你怎么还没行动,这般拖拖拉拉,众人干等着着急,你不累,大家都替你累了,不行就认输吧。”

罗公远满不在乎地说道:“陛下,贫道斗法不用这般显摆,搞这么大阵仗,贫道平日里作风都是谦虚得很,浑身透着大家风范的气息,这是有目共睹的。咳咳,陛下,其实贫道早就施法完成了,只是不想打扰不空大师,让他多出出力,显摆显摆。陛下,要不直接叫不空大师打开木匣子算了。”

听闻罗公远的话后,玄宗让不空金刚去打开匣子,心想:“要是不空大师在木匣子里取出袈裟,罗公远看你今日这般作态,如此儿戏,朕非治你个欺君之罪不可。”

此时木匣子完好如初,依然被锁着。不空金刚亲自一层层打开木匣子,等到最后打开木盒,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哪有袈裟的影子。

发现袈裟不见了,不空金刚当场呆若木鸡,满脸震惊,傻傻地杵在原地,眼神变得迷茫。

玄宗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问道:“袈裟呢?”

罗公远奏道:“陛下,请派人到我住的地方,去我屋里打开木柜,一切就有答案了。”

听罗公远说完话后,玄宗马上派人去取。

不久后袈裟真的从罗公远住的地方取来。

玄宗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罗公远回答道:“陛下,不管菩萨也好、金刚陀也罢,都是外来货,比不上咱们华夏当地特产,道家是有群众基础的。就这菩萨和金刚陀那神力也就一般水准。陛下,就拿咱们道家的甲兵和诸神来说,就是一些平常的道术,但这些平常道术可都是有上天入地的功力啊。至于上古的法术更是了不得,都是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太过霸道、太过玄妙了,不是我等一般道士所能知道的。是这样子的陛下,刚才贫道让太上老君神尊大人,派神尊座下的玉清神女去取,那菩萨与金刚陀肯定是觉察不了神女踪迹,取个袈裟还不是探囊取物那样简单,分分钟钟就可破了他们那些小伎俩,能有多大阻碍呢?”

罗公远斗赢了不空金刚,不仅让玄宗大开眼界,更让在场众人佩服不已。

一旁的李林甫走了过来,悄悄地对玄宗提醒道:“陛下,听闻罗仙师有很多法术,最厉害是他的隐形术。陛下,为何不让罗仙师传授此法术。”

“对呀,还是李相国最明白朕的想法。好好,如此甚好。”玄宗和李林甫小声的交流着......

玄宗后来跟罗公远说他想学隐形法术,罗公远不答应地劝说道:“陛下,您乃是天上真人转世,以保国安民为己任,学这些旁门左道之术没有什么用处。”

玄宗见罗公远不肯教他隐身道法,怒火中烧地大骂罗公远。

罗公远只能被迫无奈,隐身躲进宫殿的柱子中去,还不时苦口婆心地劝解道:“陛下,隐身术对您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用处,您身为皇帝,如果说您学会了隐身术,经常偷偷地溜进别人家里窥探,这样做对您的声誉影响不好,还特别的不安全,是吧?”

听了罗公远数落他的话,玄宗更加生气,差人预先支撑好备用柱,就命人直接砸断罗公远隐藏的那根柱子,非得把罗公远逮出来不可。柱子是被人撞倒不假,可柱子一倒,罗公远立马又躲进柱脚石座内。玄宗又下令将柱脚石座换掉,并把换下来的柱脚石座打碎,这一碎成了数十片。每片碎石块,却都有罗公远的影子,让人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看到这一幕的玄宗,提心吊胆了起来,害怕罗公远用法术来对付他,不得已的玄宗,这才连忙给罗公远道歉。

听到玄宗道歉,罗公远心一软,又原谅了他,现身出来和玄宗见面。

不死心的玄宗,采用死乞白赖地恳求,坚持要学隐身术,罗公远看劝阻不了,只能心软教他隐身术。

罗公远的隐身术玄宗是学了,每次玄宗施展隐身术总会有瑕疵缺陷,不是这隐不全的地方,就是那露出裙带来,要不就是露出其他部位来,把玄宗气得死去活来。

李林甫悄悄地提醒玄宗,听了李林甫的谗言后,玄宗确信罗公远肯定有所藏私,没有完全传授给他隐身道法。

玄宗就恐吓罗公远,说道:“罗公远,如果不把隐身之法完全传授给朕的话,朕就立即处死你。”

罗公远见玄宗这般作态,也是心灰意冷地回怼道:“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沉迷美色、沉溺歌舞、宠幸小人、荒芜朝政,简直是千古昏君。”

玄宗被罗公远骂得狗血喷头,被气的直跺脚,下令要把罗公远推出去斩首。罗公远听后,呵呵大笑起来,领了陛下的皇命,自个飞身奔赴刑场,到了刑场就伸长了脖子,等待行刑。

李林甫紧跟其后,一到刑场就宣读了圣上的圣旨,刀斧手领命。

时辰一到,刀斧手把罗公远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钢刀斩落罗公远的脑袋,现场没有一点鲜血流出,只是罗公远的头顶上突然喷出一道金色青气,直冲云霄。

透过云霄,有一道布满暗红纹路闪烁着金光的符箓,漂浮于高空之中。突然远处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飞出一个黑影,定睛一看,是一只黑狐。黑狐踏空而至,来到这道护丹安神金色符前,双手颤抖着捧起金色符箓,一滴眼泪落在了符箓上。

黑狐身形一晃,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长发飘飘,满脸哀伤,双手依旧捧着那道符箓,叹了一声,自语道:“本尊还是来晚了,太上老君神尊大人所托的两件事,本尊都没办好,世间的定数瞬息万变,真是难以预料。罗仙师,你我虽未谋面,但你的命数有一大半,是因本尊造成。这个该死的李林甫,就是这个变数最大推动者,本尊是尊太上老君神尊大人,来点化李林甫走为官之道,是我一时疏忽,为了自身修为境界的提升而闭关修炼,没有从中监视和引导李林甫走正道,罪过呀。尽管老君神尊算到这层变数,紧急动用天引力私下凡,让罗仙师你来阻止,可还是无法改变,天意呀,天意。”

“狐仙大人,我罗公远对失去肉身这事,倒是看得很开,只是自感沾染了世间因果太大了,无力回天。怕天罚将至,我将彻底烟消云散,天地间将无我罗公远了,可惜了我一身本领,竟然没有一个传人。”金色符箓发出光芒用意念和狐仙交流道。

黑狐仙皱了皱眉,望着天上看去,说道:“罗仙师您放心,天罚到来,本尊会替你阻挡,就算身死道消也要化解这场因果,保你神识不灭,你的因果皆由我起,我也逃不掉,一起面对吧。”

说完,黑狐仙把金色的符箓小心翼翼地收入怀里。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铺天盖地,整个天地黑漆漆一片,电闪雷鸣肆意划破天际,大雨倾盆而下,天雷滚滚而来,天罚已至,轰的一声巨响,朝黑狐仙落下,双手托举金天罩的黑狐仙,抵挡了天罚一击,此时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无一血色,金天罩出现了龟裂痕;天罚二击已落,重击在金天罩上瞬间瓦解,黑狐仙重重地承受了一击,一口老血喷出,浑身焦黑,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此时的黑狐仙眼神坚定,视死如归,浑身无力,黑狐仙只能默默等待这最后一击。这时金色符箓金光乍现,罗公远要和黑狐仙并肩作战,抵御这最后一击,天罚三击落下,眼前白茫茫一片......

话说一年后,也就是天宝十一年,把持了大唐朝政十九年的宰相李林甫,撒手人寰,无力地松开了那双握着权柄的手。

史记说,“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接替他成了宰相。杨国忠联合安禄山诬告他谋反。李林甫被剥夺所有官职,家人被流放。尚未下葬的他被改以庶人之礼安葬。“

据说,李林甫病逝的前几日,有人白天见到一只黑狐出现在李林甫的房顶之上。

据说,有个辅仙玉的官员,因公事从蜀地回京城。他在半路上碰到了罗公远。还捎回罗公远转交给玄宗皇帝一封信和一块当归。玄宗打开信一看,所有的字都是写半截。直到天宝末年,安禄山作乱,玄宗逃难到蜀地。有人说,是罗公远又出现在剑门,护送玄宗到成都,然后拂衣而去。

天宝十五载,玄宗被迫退位,其第三子李亨即位,尊其为太上皇。

宝兴元年,唐玄宗在愧疚与悔恨中,病逝于长安神龙殿,享年七十八岁。

史记说,“天宝末,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导致国力渐衰,历经元和中兴、会昌中兴、大中之治后国势复振,末期爆发黄巢起义破坏了唐朝统治根基,公元907年,朱温篡唐,唐朝覆亡,中国进入五代十国。”

史记说,公元960年,后周诸将发动陈桥兵变,拥立赵匡胤为帝,建立宋朝,定都东京开封府,改元建隆。

......

传闻,黑狐大仙和罗公远成功渡过天罚,把因果消除了一大半,因果承负只需承受世世三十七年一轮回的劫数,至于波及面如何?不得而知。是需要一人承负,还是一族承负,也可能是变成黑狐承负等等,也是不得而知。成功渡过天罚的黑狐,境界从狐仙跌落到灵狐,化身一头大黑狐狗,不得而知。罗公远指引大黑狗,寻找到能化解最终因果隐晦的有缘人,并把罗公元的一身法术传于这个有缘人,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唐朝永泰二年,也就是大历元年(公元766年),大黑狗随苏妙队伍一起入闽地,是真是假,还是不得而知。有一说,大黑狗是在唐朝乾元中(公元758-760年间),跟随一个姓苏的有缘人去了开元观修行,是真是假,更是不得而知。

也传闻,黑狐大仙和罗公远都每月成功渡过天罚,都消散于天地之间,神魂俱灭。

......

但是,苏老道(苏一鸣)知道,他在竹房堂屋内的故事讲完了,场内苏大海及堂内主事们六人都沉浸在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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